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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到宮道之上,感受到四周匍匐在地的宮女宦官們的敬畏,朱見深看了一眼身邊的覃吉。
彷彿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一直在他身邊低垂著頭的覃吉,一下就抬起頭來:“陛下?”
“讓他們都退下吧,我就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不需要這麼多人伺候!”
覃吉點點頭,籠在衣袖裡的手伸出來,對手身後擺了擺,轉眼之間,宮道兩側的宮人們全部都退了下去。
即皇帝位已經月餘,改元的事情,要等到明年,年號在即位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來了,到了明年正月,就是成化元年了。
而朱見深,也開始漸漸習慣起自己的身份起來,如今的他,不在是那個在東宮裡戰戰兢兢的太子,不是那個隨時擔心自己叔父的廢太子,而是這大明萬里江山的主人了,而他,和朱家的歷代先皇帝一樣,他朱見深也有著自己的雄心壯志。
虎虎生風的打了一套健身的拳法,覺得自己額頭微微有些出汗,他停了下來,身邊的近侍都是他東宮舊人,沒人覺得皇帝這番舉動有多奇怪,倒是遠處伺候著的宮人,時不時偷偷朝著這邊覷上一眼,然後又生怕被人發現一樣低下頭去,對於這位新的主子,他們這些人,還需要儘快的瞭解。
這拳法還是許白教的,不過,錦衣衛指揮使徐承祖見過他打過一次,只是問了問這套拳法的來歷,也沒說什麼,當時朱見深隨口問了一下,才知道在套拳法徐承祖也會,只不過,對於徐承祖的拳腳功夫來說,這些是最基本的了,強身健體是極好的。
“陛下的這拳法,越來越犀利了,奴婢問過趙虎臣,趙虎臣說陛下若是時不時的練一練,宮裡的侍衛等閒都是人近不了身了!”
“老伴兒你又說傻話了!”朱見深接過覃吉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若是到了朕這個大明太子都要和人動手的地步,我大明還有什麼指望,不過許白當日說過,他是自幼就練習這個的,如今也算是身體強健,我身為天子,自然希望有一副強健的身子,才能統御我大明這萬里江山!”
“陛下說的對!”覃吉笑著點頭:“等下陛下還去文華殿嗎?幾位大學士已經在哪裡等著陛下了!”
“你著人去告訴他們幾個,今日不去了!”朱見深搖搖頭:“不要說原因,讓他們自己去想!”
朱見深微微鼻子一哼,前幾日他示意李賢和商輅推舉戶部侍郎錢三新入閣,結果這事情在徐有貞那裡被卡住了,也不知道彭時怎麼被徐有貞說動了,結果這事情在他們的反對下不了了之,朱見深心裡多麼的不痛快可想而知。
不過,這錢三新也不過是他的一個試探的舉動,眼下看來,徐有貞還真是將內閣看成了他自家的地盤,水都潑不進去。
“那陛下今日的安排?”覃吉小心翼翼的說道,提到政事,他可是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這位主子的不開心,這可怎麼行,讓主子開心,那可是他覃吉的份內之事啊!
“沒安排!”朱見深隨意的揮揮手:“活動活動筋骨,回頭看看書,到貞兒那邊坐一坐,看看有什麼可以不用想朝堂上的那些煩心事情的東西,好好把玩一下!”
他很是自信的說道:“朕也得好好的休息休息一天!”
“那奴婢一定讓陛下開開心心的休息一天!”覃吉笑了起來:“對了陛下,西廠汪直那邊,前幾天送進宮的祥瑞,恭賀陛下登基的,陛下還沒親眼看到吧,那傢伙長得可喜慶了!陛下要不要下午去看一看!”
“呵呵!”朱見深笑了起來:“活的祥瑞麼?”
“可不是嘛,還有藩國呈現上來的各種祥瑞,陛下也還沒過目呢!!”
“不去了!”朱見深擺擺手:“汪直怎麼也學會這一套,下面的人泡製祥瑞的事情,我可是聽說過不少,朕年歲雖小,可也不是一點見識都沒有,這種事情喜慶一下就好,當真就是朕昏聵了!”
“陛下英明!”
朱見深笑了起來,這不是英明不英明的事情,在坐上九五之尊的那把龍椅的時候,他就決定了,他父皇犯過的錯,他朱見深是永遠都不會再犯了,當年若不是那王振該死,怎麼會有父皇的土木堡之恥,父皇此生未能洗盡這個恥辱,那這件事,就交給他好了。
而他身邊,也決計不能在出現王振那樣的奸佞。
“老伴兒,你不會以後變的和王振那個奸賊一樣,矇騙我,蠱惑我,讓我變得不辨是非,不分輕重吧!”
“奴婢絕對不會!”這話嚇的覃吉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奴婢對陛下永遠都是忠心耿耿,陛下就是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