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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只要大人點一點頭,在太子殿下那邊,汪直一定是說盡了好話,也要將大人送上錦衣衛指揮同知的位子上去!”
“無非是給他騰位置而已!”許白笑了笑:“此事我早就和他說清楚過,但是,他還是如此著急,只怕出了事情了!”
“如果我算的沒錯的話,只怕宮中很快就有噩耗傳來!”童先微微閉上了眼睛,良久,他睜開眼,看著對這話絲毫不感到奇怪的許白:“大人您也想到了?”
“徐承祖是陛下心腹,宮中侍衛統領,太后讓他去做錦衣衛指揮使,可未必真是太后的意思,只怕是陛下的意思,這個任命,幾乎是不可更改的!”
“若是真是那事情要發生了,將錦衣衛放在逯杲手裡,宮裡可不放心!”許白緩緩的說道:“逯杲死或者不死,都不會有影響,即使他今日還在錦衣衛代指揮使的位置上,那他也得乖乖的將錦衣衛交出來!”
“也有可能是遺詔!”童先低低的說道:“反正不管如何,有大事情要發生了,內閣這個時候還在勾心鬥角,和太子殿下角力,甚至不惜調動兵馬,這簡直就是在玩火!”
“徐有貞一夥人,可沒那麼輕易的就偃旗息鼓!”許白搖搖頭:“我有些擔心,即使是太子即位了,還得用他,甚至為了不出亂子,還得給他做些讓步?如今咱們的勢力,可比不上他們的勢力,而且,這不是刀子一揮,砍殺一番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太子要名聲,也要朝廷安穩,更要天下的讀書人擁戴,前仆後繼的來為朝廷效力,那麼,徐有貞這些人還真不好一棍子打死!”
他緩緩的點點頭:“你說的對,要出大事情了,逯杲只怕是白死了,就算太子對內閣再有不滿,這個時候,只怕也不能在此事上多生枝節了,說不一定,還得給逯杲安上點罪名什麼的,這一切,就看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徐承祖怎麼做了!”
“我倒是不擔心這些!”童先幽幽的說道:“大人難道就沒想到,真是要發生這等大事情,你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嗎?今日汪直都敢來明目張膽的試探你,你覺得真是太子殿下想聽你的意見?”
“不會吧!”許白突然一驚,他還真沒想到過自身,他一直以太子心腹自居,而且做事情也好,得罪人也好,都是以太子的利益出發,如果真是宮裡傳出皇帝駕崩的訊息,他理所當然應該是春風得意的那一個。
太子變成了皇帝,他這個心腹,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了,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太子門下最能打的是誰?”童先搖搖頭:“眾人都明白,你許大人是太子門下第一走狗鷹爪,太子殿下還是在太子殿下的時候,這些官兒都忌憚你,若是太子殿下即位了,你覺得這些官兒們還睡得著覺嗎?”
“若是朝廷的這一幫文官,以許大人的前程或者身家性命作為不出亂子的代價,那將如何?”童先哼了一聲:“剪除了太子最得力的羽翼,換個新人,無論是資歷,還是能力,還是對南、錦衣衛,甚至緝事廠的掌控,都不如許大人,他們對付起來,豈不是更容易一些?”
他眼中露出凝重之色:“以大人這幾年做的事情,要給大人安點罪名,可比給那逯杲安罪名輕鬆多了”
“這,這也太瞧得我了吧!”許白瞠目:“這不是要對我趕盡殺絕嗎?”
“太子門下,眼紅許大人的可又少了麼?尤其是那些新進之輩,想對大人取而代之的,只怕也為數不少,大人若是被圍攻、被作為籌碼放棄放棄,只怕這些人一個個只會拍手叫好,不會有半點幫忙的心思!”童先嘆了口氣:“我的許大人啊,你難道自己不知道,錦衣衛南衙、東宮、甚至這緝事廠,你的權柄到了何種地步了嗎?”
“我不過是一個太子舍人……”
“那我問大人一句,但凡這幾處,拿刀執槍之人,大人可用的動?”
面對童先的咄咄逼人,許白突然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他真的從沒有從這個角度上來考慮過這個事情,但是,這個問題既然童先想得到,那麼在太子身邊,絕對有其他人也會想到。
他甚至感到一陣後怕,若是剛剛試探他對錦衣衛的指揮使或者是指揮同知的位置有興趣沒有的時候,他稍微流露出不滿或者是非自己莫屬的意思,這個後果如何,他還真敢想下去了。
哪怕是太子念在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份兒,不會有過激的辦法來對付他,那麼,將他遠遠的打發開去,冷落一段時候是肯定的事情了。
“有時候,臣子被猜忌,並不是他有了謀逆的心思,而是他有了謀逆的能力,于謙如此,石亨如此,大人……你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