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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無驚無險的回到了南鎮撫司,許白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
別看外表上他鎮定的很,他一直卻是擔心路上有人攔截他們,此刻回到自己的地盤,又見到趙虎臣將整個南鎮撫司安排得戒備森嚴的,他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這才微微落下去一些。
不過,這事情才剛剛開始,還沒有完。
“關好大門,嚴防四周,禁絕出入!”許白命令道:“所有人各司其職,不得有誤!”
趙虎臣嚴肅的將他的命令傳達了下去,隨著命令傳達到每一個南衙錦衣衛的耳朵裡,整個南鎮撫司裡,肅殺的氣氛陡然加重了幾分。
此刻被召集到這裡的南衙錦衣衛們,大部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們清楚的很,這絕對是發生大事情了,甚至有些老的南衙錦衣衛,還在暗地裡猜測,是不是有人要劫獄。
“事情順利吧!”
趙虎臣看著許白身後的三人,兩人套著頭,一人齜牙咧嘴,不知道什麼來歷。
“將石彪帶到大牢裡去!”許白看了趙虎臣一眼:“夜長夢多,遲則生變……”
趙虎臣會意的點了點頭,“半個時辰的事情,保證乾淨利索!”
“你看著就可以了,讓下面的人去做!”許白淡淡的說道:“你還是四周走一走,巡視一下防衛!”
趙虎臣帶著套著頭的石彪離開了,被套住頭的石彪嘴被堵住了,耳朵卻是沒堵住,兩人之間的說話可沒刻意避開他,此刻他感覺大事不好,更是瘋狂的掙扎起來,只是此刻肉在砧板,他做什麼都沒有用了,推推搡搡之間,只聽得一路他“嗚嗚嗚”的悶叫聲遠去。
杜絕原本臉色就是慘白的,此刻更是白的如同一張宣紙一樣,他是有點囂張,但是他卻是一點都不傻,面前的這錦衣衛少年,費了那麼大的心思將人抓回來,似乎三言兩語就決定了對方的生死,那可是石彪啊!是忠國公的侄子!
這半個時辰之內就沒了?
他的腿開始篩糠一樣的抖動起來,尿意彷彿是洞房的關鍵時候的那啥一樣,再也憋不住了,一股熱流順著大腿就噴射了出來,將褲子染的濡溼一片。
奇怪的味道飄散開來,許白微微皺起了眉頭,尋找著這味道的來源。
“大人饒命啊!”
杜絕再也忍不住了,全身都軟了下來:“小的有眼無珠,不是有意衝撞大人的啊,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小人一條生路吧!”
旁邊的楊立,又揚起了刀鞘,不過此刻杜絕卻是不管不顧了,一把抓住許白的腿哭喊著,命都快要沒了,吃幾記疼算什麼。
“小人有銀子,小人願意獻上全部身家,為大人賠罪,還有,小人的幹爺爺是司禮監的曹公公,大人放過小人,小人一定稟報曹公公,讓曹公公好好的酬謝一下大人!”
“你是曹公公的幹孫子?”許白好奇的看著他。
“大人認識我幹爺爺,那就太好了,咱們是自己人啊!”杜絕聞言大喜:“這清苑樓本來就是幹爺爺的產業,我這個做幹孫子的,幫著長輩照看一下,這總不是要命的罪過吧!大人看在我還有幾分孝心的份上,放過我吧!”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許白一愣,突然笑了起來,他很想保持嚴肅,但是一個太監經營青樓,這事情怎麼說起來感覺這麼好笑呢?
“先帶他下去換件衣裳!”許白擺擺手:“咱們這事情回頭再說,放心,你死不了,就算你該死,有曹公公的面子,你也不會今天死在這裡!”
“多謝大人開恩,多謝大人開恩!”
杜絕被帶下去了,在許白麵前,就剩下唯一的一個人了,許白一揮手,有人過來揭開他的頭套,取出了他嘴裡的麻核。
這就是楊立帶回來的那個“搭頭”,許白有些好奇的看著此人。
此人的表現比起杜絕可要強多了,至少,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可是全部都聽見了的,雖然臉上驚駭之色依然存在,但是卻是保持了基本的體面。
至於手足微微發抖什麼的,這種情況下,那就不叫個事情了。
“你是誰?”許白看著他:“和石彪在一起,你應該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恩科二甲進士,石後!”石後環顧著四周,努力保持著鎮定。
“石家的石?”許白怔了一怔:“還是個讀書人,進士?”
“沒錯!”石後已經稍稍鎮定了一點,“我不知道石彪犯了什麼事情,被你捉拿,但是,你們請我來這裡,可是什麼緣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