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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沂王所在的地方,許白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徐百戰。
不,應該是叫徐承宗,至少在外人面前,對方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許統領!”
“徐統領!”
“陛下在和沂王殿下正在說話!”徐承宗歪著頭看著他:“我陪許統領在這裡等候召見!”
“不敢!”許白看看四周,有自己的人,也有宮裡帶來的禁衛,他微微拱拱手,乖巧的站在對方的面前。
“許統領以前是做什麼的?”徐承宗似乎有些好奇:“我還沒想到南京還有許統領的這一支兄弟?”
“子承父業而已!”許白中規中矩的說道,“徐統領難道不也是如此嗎?”
徐承宗笑了起來,微微搖搖頭,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許白不太喜歡這個人,從一見面就不太喜歡,要說什麼具體的原因,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大概就是對方身上那種淡淡的傲氣吧。
許白出身底層,對於別人的藐視、不屑這些情緒非常敏感,而徐承宗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情,雖然看起來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但是許白卻是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任何的那種親和,尊重的味道。
他就好像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俯視著別人的人,就如同在屋子裡正在和沂王說話的皇帝一樣,他們是同一類人。
而六月也好,沂王也好,他們身上的這種味道,相對要要淡薄多了。
兩人默默的在屋簷下站著,陷入了沉默,只有屋子裡若隱若現的細微說話身從裡面傳出來,聽不清,也沒人敢去仔細去聽。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屋子裡傳來輕輕的咳嗽聲:“許白來了嗎?!”
徐承宗看了許白一眼,許白整理了一下衣裳,推門走了進去:“臣在!”
屋子裡只有朱祁鎮和沂王兩人,沂王兩個笑臉微微發紅,顯然不是屋子過於暖和引起的,而朱祁鎮依然是當初許白在南宮裡見過的那個朱祁鎮,只是比起當初的憔悴空洞,如今的朱祁鎮,顯得有些神采飛揚。
“起來抬頭說話!”朱祁鎮看了許白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東西拿過來!”
許白掏出自己一直珍藏在懷中的小印,雙手奉了上去,朱祁鎮接過小印,輕輕哼了一聲,將小印收了回去。
“見過徐百戰了?”
“臣見過了!”許白低聲回答,
“你險些壞了我的大事!”朱祁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哈銘也是一個混蛋,這種事情不徐百戰商議,直接就安排你進南宮,你可知道,我當初看見進宮的是你這個傢伙,我的心裡有多失望嗎?”
“陛下恕罪!”
許白大驚,急忙解釋道:“臣不知道陛下早已經有了安排,只是陛下被困於南宮,微臣心如刀絞,但凡有絲毫可以助陛下的事情,臣肯定都是不計後果的去做的!臣的忠心,日月可鑑!”
“哼!”朱祁鎮哼道:“若不是你這一份忠心,我會安排你到沂王身邊?此刻你會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面前和我說話?”
許白微微鬆了一口氣,卻是突然感覺後背發涼,幾句話之間,原來他早就已經是一聲冷汗了。
“擅自行事是罪,護衛沂王是功,功過相抵,不賞不罰!”
“謝陛下!”許白大喜,此刻他已經無暇顧忌什麼伴君如伴虎的滋味了,這朱祁鎮翻臉比翻書還快,他小小的身板可扛不住對方的龍顏大怒。
“此後,你等隱衛的這個‘隱’字,可以去了!”朱祁鎮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八年前,北直隸隱衛全部殉職,如今南直隸隱衛除了你這一支,其餘悉數在宮中,隱與不隱,無謂區別!”
許白默默的聽著,心裡沒有一絲波瀾,甚至有點好笑。不賞不罰是吧,那就是和自己沒關係了,自己這麼久折騰了個啥?
“但是,我也不是寡恩之人,隱衛世代護衛,功不可沒,若是連那些牆頭草我都能賞賜,這些忠勇之人,我豈能讓他們寒心,過的幾日,各自具有封賞!”
許白毫無反應,在一邊的沂王朝著許白使了個眼色,許白木然謝恩。
朱祁鎮皺起了眉頭,嘴角掛著冷笑:“不賞不罰,是說你在南宮這事情上辦事不力,身為隱衛,你以為我會吝嗇的捨不得給你一個官職出身?”
“臣不敢這麼想!”許白低頭大聲說道:“臣只是有些感傷,自先祖以來,我許氏一直以報效君上為畢生職責,陛下突然說,隱衛沒了,臣……”
朱祁鎮看著他,原本一直都是冷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