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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筠久久沒有出聲,低著頭,許白也看不見她的表情。
“若不是願意就算了!”許白搖搖頭:“你既然戴罪立功了,法外對你開恩還是可以的,但是其他人,朝廷該如何法辦,就如何法辦吧!”
“不不不,大人,我願意的,林家願意的!”
林七筠自從參與此事,哪裡不知道在此事中林家斷斷沒有僥倖的餘地,她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是真到了那個地步,哪怕自己在這個惡人面前屈辱一輩子,自己也要竭盡全力,保下那麼一個林家的血脈,讓林家血脈不至於從此斷絕。
現在的許白的條件,比起她當初的打算,可是優厚的多,想一想堂堂一個伯爵,她林家需要仰望的人物,此刻兒子被逼自殺,伯爵本人也被軟禁在內宅,還不知道結局會如何,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大人的寬厚,林七永世銘記!”她低下頭來:“此事林七親自去辦,一定辦的讓大人滿意!”
“哦,就只記得我的寬厚了?”許白一笑:“別忘記了,你二哥是死在我手裡的,你要是想報仇,跟在我身邊,有的是機會的!”
“那是林七的過錯,若不是大人,我林家一定是一個身死族滅的下場!”林七心裡微微一疼,卻是毫不猶豫的說道:“這輩子,林七都不會有什麼報仇的心思,大人若不放心,此事完結後,大人直接法辦了林七,林七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呵呵!”許白正準備還調侃她幾句,遠處傳來一陣喧譁,他頓時就是一愣。
“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林七乖巧的說道,對著許白拱拱手,就要出去。
“不用,一起去看看!”許白站了起來:“反正也是閒著,一起看看吧,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裡鬧事!”
安遠伯的門房裡,兩個充作門房的錦衣校尉,臉上紅彤彤的一片,顯然是吃了幾個耳光,一群錦衣校尉已經聞訊趕來,正在和幾個闖進來的人在對峙。
“叫錢無病來見我!”為首的一個少年公子,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微笑,看著面前的錦衣衛們。
已經有人準備去找錢無病了,見到許白過來,一個個重新站定,面色不善的看著眼前這一位。
“你是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
許白走到他面前,兩個人幾乎同時發問,愣了一下,年輕公子臉上不屑的笑容更盛了:“連本公都不認識,現在的錦衣衛,是一茬不如一茬了,難怪在南京城裡,沒人把你們當一回事!”
許白眼睛眯了起來,在南京城裡,敢稱呼自己為“本公”的,那指定是國公了,但是年紀如此年輕的,他還真不知道是哪一位國公駕到。
“怎麼,國公爺來安遠伯府走動一下,還需要向你們錦衣衛報備麼?”在這位國公身邊,一個黑著臉的家將,冷冷的看著許白:“你不讓開,是不是也想吃上一耳光!”
“只怕不大方便!”許白微微搖搖頭,南京城裡數得上號的國公爺,作為南京城裡數得著的土著,此刻已經在他腦子裡走了一遍,如果按照年紀來算的,那麼,就只有一個人對的上號了。
“安遠伯涉及我錦衣衛在查的一件大案子,錦衣衛正在偵辦中,這個時候,定國公你來此間,的確是不大合適!”
“你就是錢無病?”定國公徐永寧看著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錦衣衛,目光中露出一絲兇光,他襲爵不過兩年多,心裡最忌諱的就是別人看不起他,南京城裡諸多勳貴,只知道有魏國公不知道定國公,那就罷了,現在連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千戶,居然也看不起他?
許白微微的搖搖頭。
“連個千戶都不是,也敢擋我的路,今天這安遠伯府,我還真就進了!”徐永寧回過頭,直接吩咐著自己的家將:“給我進去,誰敢攔著,直接將打斷他們的腿!”
家將們摩拳擦掌,錦衣衛們一個個的不知所措,頓時將目光投到許白身上來。
“來人,請公爺出去!”許白大聲喝道:“其他人等,敢阻撓我錦衣衛辦案的,一律就地拿下!”
身邊的錦衣衛一聽,頓時精神一震,手中兵器握的更緊了,做錦衣衛的,能有幾個怕事的,他們怕的是做了事情之後沒人兜底,現在南衙的許大人撐腰,要他們動手將眼前這位國公爺打出去他們都敢。
反正出事了,有個子高的盯著,許大人身後是沂王,可不比定國公小。
“給我打!”徐永寧微微一愣,咬著牙齒髮令,他就不信錦衣衛們有這麼大的膽子,連他定國公的人都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