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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將敵人變成自己人。
這是許白知道的經驗,一條成功的經驗。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那是在掌握了足夠的實力的時候才能一路碾壓的事情,在之前,低調才是王道。
錢無病可恨不可恨?非常可恨!
但是,若是他能夠轉化成自己可以利用的力量,許白是絕對不會拒絕的,十多萬兩銀子送出去,若是一點好處都撈不回來,那也太虧了一點。
所以,許白才提出,讓錢無病在沈運“新開”的鋪子裡佔幾分乾股的意思,到了那時候,不指望錢無病多幫忙,他至少不跳出來繼續搗蛋就行,為難沈運就是為難他自己,這種事情,想必他也想的清楚。
許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叫六月的小公主,居然毫不客氣的討要這鋪子的乾股,這當然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而沈運的反應,也一點沒讓他失望,非常適時的表現出了他玲瓏的一面。
儘管,在當天回到沈家之後,他和沈運之間討論了半天,也沒搞清楚,這六月到底是什麼公主。
太上皇的女兒是公主,當今景泰皇帝的女兒也是公主,太后的女兒,也是公主,但是實打實的有封號的,就那麼多,兩人就算是一個見識廣博,一個有著後世的些許閱歷,但是,宮裡的事情,他們也不可能知道得清清楚楚啊。
蕭乾肯定是知道六月的身份的,顯然這個問題去問蕭乾,就很不合適了,當然直接問六月也是可以的,不過,這問題趙虎臣已經問過一次,人家公主可沒說自己是公主,再湊上去問個究竟,也不帶這麼沒眼色的。
“我看那錢無病狗腿的很,今天一天跑前跑後的,哪裡像個錦衣衛千戶,問他,他一定知道!”
“錦衣衛本來就是天子家奴,他認出六月來,然後各種小意殷勤,這不是正常的很麼?”
沈運皺著眉頭:“上位,這事情對咱們的事情,會好處嗎?”
“當然有好處!”許白毫不猶豫的說道:“高寒齊武等人,可以回衙門了,眼下有這位小公主做紐帶的話,錦衣衛方面也不用擔心了,等到袁彬準備好,我就動身去京師,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哪怕你們什麼都不做,只要你們都安然無恙,那麼,對我們的大事,也是有幫助的!”
“這位小公主似乎用你用的很順手!”沈運看了他一眼:“你總不能這兩天無緣無故的消失吧!”
“小女孩嘛,很好哄的,帶他在城裡好好的玩幾天,回頭她覺得沒意思了,自然就回鎮守府裡,你還別說,堂堂公主身後,除了湊上來的錦衣衛,肯定有人暗中護衛的,呆在她身邊,我什麼都做不了!”
“啊哈!”沈運笑了起來,這倒是實話,就連他都感覺到了,身後老是有人遠遠的綴著,想必就是保護小公主的人了,這也是在城裡,估計是被吩咐不得打攪小公主的興致,這要在城外,肯定就是擺明車馬的護衛了。
“那可就得委屈上位,再做幾天小廝了!”
“伺候公主,倒是沒覺得什麼委屈的!”許白也樂了:“萬一有心在南宮見到了太上皇,這也多了一個話題不是!”
第二天一早,沈家的大門剛剛開啟,錢無病就出現了了大門前,不過,六月公主殿下還在呼呼大睡中,少不得,這位錦衣衛的千戶,就在自己曾經挖過一個大坑的客廳裡等候著了。
沈運自然是不敢怠慢,聽到訊息就出來了,但是,錢無病對沈運,也僅僅是敷衍幾句,倒是對於後來來到的許白,顯得格外的親切。
當然,他肯定不是關心許白,他和許白之間的話題,主要都是在六月身上。
“錢大人以前見過我們家小姐?”
“以前在宮裡當值的時候,偶爾見過幾次,只是……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好了,差不多當面沒有認出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罪過!”
“錢大人什麼時候在宮裡當值的啊!”許白漫不經心的問道,彷彿就是在閒聊一般。
“是四年前!”錢無病笑呵呵的說道:“許兄弟也是宮裡出來的嗎?可眼生的很……”
“我是南京人,沒去過京城!”許白覺得自己身上某個地方一緊,有些怪怪的看了錢無病一眼。
“哦,也是!”錢無病卻是自行腦補道:“公主去中都祈福,然後來南京小住,身邊總得有點當地的人使喚,不得不說,許兄弟,你運氣真不錯啊!能伺候公主,那可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眨巴眨眼眼睛,湊到許白耳邊,輕聲說道:“許兄弟,若是有機會,還得請你多多關照啊,似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