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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袁彬不過是隨口一說,許白本來還有幾分得意,聽得這話心裡陡然就是一動。
“袁百戶,這船和船主都是你找的,不會有問題吧!”他開口問道。
袁彬一愣,陡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應該沒問題,找之前就多方打聽過,是港口裡靠著這條船吃飯的,跑了很多年的船了,而且,我直接告訴了船主我的身份……”
“你去看著船主!”許白搖搖頭,對著他說道:“什麼都別說,任勞,方守窮,你們看著船上那幾個船工,不要讓他們進貨艙!”
袁彬的臉色變了一變,二話不說轉頭就走,那邊,任勞和任守窮,也各自找著位置,盯著船上忙碌的船工們。
許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著船艙裡而去。
船艙裡有點大,原本兩百多料的貨船所能裝載的貨物,遠遠不止這幾車軍械,這些大箱子堆放在船艙的中間,更是顯得下面這個貨艙空空蕩蕩的。
在箱子四周,有一些石頭,這是用來壓艙的,此外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許白走了下去,圍著裝著軍械的大箱子轉了幾圈,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來。
他微微笑了笑,覺得自己多心了,這種只有在話本小說裡才有的橋段,怎麼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就是讓任守窮去說書,大概也絕對不會有這種橋段吧。
南京鎮守太監府裡最貴重的,當然就是此刻逗留在南京的嘉善公主了,但是,人家公主要回京,那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怎麼著也不會偷偷摸摸的爬上自己的船,藏在自己的貨物裡搭這一趟順風船的。
再說了,就算真的人家不管什麼原因真的要用自己的船回京,直接開口,自己歡迎都來不及,難道還會拒絕麼?
這打聽自己的行蹤,再買通船主上船,值得費這麼大的功夫嗎?
“我餓了!”
他轉身朝著船艙外面走去,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許白嚇得幾乎連手中的風燈都丟到了地上。
“我就知道!”他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後又揉了揉自己的臉,有些艱難的轉頭過來。
“出來吧,小姐!”他嘆了口氣:“已經過了錦衣衛的關卡了,沒有外人了!”
“我真的餓了!”在雜物的中間,一個青衣小帽的身影站了起來:“不過你不用自責打自己耳光,是我自己忘了帶吃的了!”
六月的樣子,雖然看起來有幾分委屈,但是倒也沒什麼萎靡的樣子:“我當然知道過了錦衣衛的關卡了,要不然,我才不出來呢!”
“你怎麼上船的,你為什麼要躲錦衣衛,那錢無病不是巴結你巴結的厲害嗎?”許白看到他這樣子,真是覺得自己該做如何表情,不過,不管怎麼樣,先問自己這些關心的問題才是。
“上你這船不簡單的很嗎?”六月眨巴著眼睛:“肯定是有人幫我,不過,我人都在船上了,你追究這個有用嗎?”
“你要做什麼,蕭公公難道不依著你,錢無病難道不依著你?”許白鬱悶的說道:“小姐,至於如此嗎?”
“我知道啊!”六月一臉無辜的樣子:“但是這只是在南京城裡啊,我想出南京城可不行,光是擺脫我身後的那些傢伙,就費了我好大力氣,你真的不給我弄點吃的來嗎,我都好久沒吃東西了!”
“為什麼不行?”許白直接忽視了他最後一句,直盯著她的眼睛:“六月小姐,你不說實話,我可隨時都可以叫船掉頭回南京的!”
“太后不想讓我回北京,所以,我就只能呆在南京了!”六月嘀咕了一句:“反正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你還是給我弄點吃的來吧!”
“所以,你就逃出來了?”許白將‘逃’字咬的很重:“你就不怕我是壞人麼,你一個小姑娘,萬一我心有歹意,在這大江之上,你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答了!?”
“是啊,逃出來了,現在,誰都管不到我了!”六月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你是不是壞人,我倒是不擔心,就算你真是壞人,外面不是還有個錦衣衛的百戶嗎,我告訴我皇兄,讓他做千戶,你猜他是幫我還是幫你!?”
“你什麼都知道了,還躲在這裡做什麼!”許白臉黑了下來,被一個小丫頭算計,可不是一個什麼愉快的事情,“跟我出來吧!”
他一個人下貨艙去,出來的時候,身邊卻是多了一個人,兩人一出來,任勞和方守窮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任勞的手,甚至已經朝著他的腰裡摸了過去。
“不用緊張!”許白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