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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覃親自迎出城門,小安一見他,就從趙逸手上跳了下來,往他奔過去,一頭撞入了步覃懷裡:&ldo;爹。&rdo;宜安見哥哥下來,也鬧著要下,韓峰無奈將她放下來之後,宜安卻是走到了席雲芝身邊,抓住她的手,然後拉著她一起往步覃的方向走去。一家人在萬眾矚目的情景之下相聚,步覃拍了拍小安的後背,讓他先下來,然後才替席雲芝拭去了額前的細小水珠,溫和的彎起了嘴角,看呆了一旁伺候的人。步覃在軍中給人都是冷酷、果敢、決斷的,上陣殺敵也是毫不手軟,卻沒想到他也有這般溫情的一面。&ldo;可累?&rdo;步覃輕柔的對席雲芝問出了這麼一句。席雲芝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兩人目光交錯了一會兒,一切盡在不言中,步覃蹲□子,在宜安臉上捏了捏,然後將她抱在臂彎上,伸手牽住了席雲芝,小安則牽著席雲芝的另一隻手,一家四口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中,走入城門,坐上了另一抬奢華的三十二人抬轎攆。步覃的迴歸,早已有了兩年多戰爭的預告,所以,朝中大臣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大致分為三派。一派是人人自危的奸臣黨,一派是指責聲漫的迂腐黨,還有一派便是飽受前朝折磨,喜迎新君的支援黨。步覃佔領京城之後,對這三黨人士,分別採取了不同方法對待。支援黨自然是要賞的,先不管官員能力如何,都歸在加官進爵的行列;而奸臣黨,自然就是以打壓為主,步覃從前在朝為官之時,早已看清這些人的面目以及黨羽,以左相李尤和鎮國公赫連成為首,奸臣黨一概以強勢的手段收押,等他忙完這一陣,再去料理他們;最令步覃頭疼的是迂腐黨,這些人多為老臣,思想迂腐不化,滿口都是仁義忠君之言,將步覃列為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寧死不從。對待這些老臣,步覃打不能打,罵不能罵,可是不打不罵這些人又成日給他鬧騰,最後,步覃乾脆亮出一張王牌‐‐蕭絡弒父奪位,不忠不義不孝,若是這樣一位帝王都能讓那些老臣誓死追隨的話,那……他就真的要考慮一下,怎麼安置這些人了。果然,蕭絡弒父奪位的訊息一經傳出,便在朝野掀起沸騰,那些前幾日還吵著讓步覃滾出京城的人也全都消停下來,原本也是有人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但在步覃抓出當年謀殺案的幫兇之後,將那人以國罪論處五馬分屍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提出任何異議。只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如今的形勢已經不是他們鬧一鬧就可以緩解的了,天下群雄,以步覃手中的兵力最為雄厚,除了原本步家二十萬兵,另外遼陽,山西,京城的兵力也全都被他控制在手,若說當今天下,誰還有這個資本與他步覃爭,既然爭不了,那就只剩下順服這條路。席雲芝被安排在一座美輪美奐,奢華精緻的宮殿中,她站在庭前,看著院子裡奼紫嫣紅的奇花異草,當即便有宮僕前來回報,說是主帥讓她去昭仟宮一趟,有些事情想讓她親自去處理一番。席雲芝在腦中思量一番,便知道步覃讓她去幹什麼。甄氏與她有著過命交情,她曾經救過甄氏,甄氏曾經也救過她,原本這份情誼對兩個人來說都是難能可貴的,只可惜,她們卻生錯了身份,兩人的夫君都有著天大的野心,只不過這一成一敗之間,便就將兩人中間隔開了一道天塹,不是她去不了彼岸,就是她過不來這邊。席雲芝心裡當然明白,其實步覃在抓到甄氏的時候,就應該手起刀落,將她殺死,將甄氏留到今日不殺,為的不過就是顧及她的想法,這份體貼,令席雲芝很是感動。跟隨宮人去到了一處廢棄冷宮,這裡的蕭條簡直難以想象,在那樣美輪美奐,富麗堂皇的皇宮中,竟然會有這樣破敗的地方。守在門邊的侍衛顯然是認識她的,替她開啟了圓形拱門,然後退至一邊,讓她進入。原本守衛想跟著她一同進去,卻被席雲芝制止在外:&ldo;你們守著即可,我一人入內。&rdo;守衛知她未來的身份尊貴不凡,自然不敢違逆,便將院門開著,讓席雲芝走了進去。院裡的情景倒不像外頭那樣誇張,像是被人刻意收拾過一般,雖然東西也很破舊,但最起碼是整潔的。甄氏從屋裡走出,端著一盆水正要倒掉,便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院落之中。甄氏的身上還是穿著她那身皇后服飾,只是多日不曾更換,顯得有些髒汙,頭上的髮髻皆已卸下,只一束頭髮紮在腦後,與她身上繁複的華服對比,顯得有些不對稱,諷刺的很。甄氏端著水盆就那麼站在一株老槐下方,兩相對視一番,席雲芝率先對她勾起一笑,甄氏這才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水面,倒影中的自己狼狽不堪,形容枯槁,身上的衣服也是髒汙不堪,不禁一陣難為情,不再抬頭去看席雲芝。席雲芝走到她跟前,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