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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也都願意跟著席雲芝去京城。劉媽可以說是孤家寡人一個,在哪裡做事對她來說並無分別,更何況,步家對下人十分寬厚,她自然也是願意追隨的。席雲芝正伏在案上記錄產物,如意卻從外頭迎進來一個人,張延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自家門兒還沒碰到,就直接來找席雲芝了。見桌上有茶,便就喝了起來,如意如月知道他是夫人的朋友,對他這種隨意的行為早就見慣了。&ldo;我告訴你,真是人要走運,天都幫忙。&rdo;席雲芝將毛筆架放在硯臺上,從腰間抽出帕子擦了擦手,說道:&ldo;是嗎?張老闆最近走什麼運了,說來聽聽。&rdo;張延瞪了她一眼,這才指著她說道:&ldo;可不是我,是你啊,席老闆。&rdo;席雲芝挑眉:&ldo;哦?願聞其詳。&rdo;張延揮手讓如意和如月退下,自己則坐到席雲芝旁邊的太師椅上,湊近她說道:&ldo;你不是讓我去山東的沿海司嗎?我去了,人也找了,那幫兄弟太給面子了,喝了幾回酒後,就要跟我拜把子,說是對咱們提出的那幾條船定會嚴加查問,能拖幾天是幾天,可是,你猜怎麼著?&rdo;席雲芝一邊聽一邊想,見他憋著勁賣關子,便如他願追問:&ldo;怎麼著?&rdo;&ldo;怎麼著?&rdo;張延興奮的一拍桌子:&ldo;那幫孫子的船上,還真他媽查出問題了。私鹽!那幫孫子竟然敢用公家船販私鹽,你說是不是該應!&rdo;席雲芝有些懵:&ldo;私鹽?&rdo;這個問題連她都沒有想到,但沉下心來一想,不對啊。那些掌櫃走私運已經好幾個年頭,不可能販私鹽這麼蠢的,要真是這麼蠢,那他們又怎麼能走了這麼多年的貨呢?&ldo;就是私鹽。沿海司那幫兄弟們去查的時候,我也混進去看了看,船艙下小半倉的私鹽,用張油布紙蓋了蓋就這樣運過來了。&rdo;&ldo;……&rdo;席雲芝更加不解:&ldo;只有小半倉私鹽?那其他的貨呢?都有些什麼?&rdo;張延回憶道:&ldo;其他啊,就是一些很正常的布料啊,綢緞啊什麼的,具體我也沒一一看,都給堆在一邊呢。&rdo;席雲芝覺得更加奇怪,只要是一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將私鹽跟布料放在一個船艙裡,他們就不怕布料浸了鹽水,賣不出去嗎?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ldo;那你知道,這些貨是從哪裡運過來,經過了哪些地方?&rdo;席雲芝心中有個猜想,如今只待驗證。張延如數家珍般說道:&ldo;我就知道你會問,東西從南疆運來,途徑福州府,廣西府,貴州府,南寧府,最後就是山東府了。&rdo;席雲芝將這些地方都想了想,張延見她好長時間不說話,以為她是興奮呆了,便就開口說道:&ldo;你到底在想什麼呀,這件事足夠席家那些掌櫃頭疼了,說不定還會被抓起來拷問,席家沒了那些掌櫃,就等於被斷了手腳,還不是任你魚肉嘛。&rdo;席雲芝收回了目光,見張延卯著勁跟她講解,不禁笑了:&ldo;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注意著店席家的動向。&rdo;張延覺得席雲芝的反應有點奇怪,但也知道,就算自己開口問,她也不會告訴他的,乾脆老老實實的不問了,反正她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她的腦子總比他要靈光一些,總不會帶著他往溝裡鑽。如意送他出門,他又看了看屋裡的忙碌,這才走到院門的時候,問如意怎麼回事,如意便告訴他,說一個月後,他們便要遷往京城了。張延若有所思的離開了步家。晚上席雲芝靠在軟榻上看繡本,步覃從書房回來後,她便放下繡本迎了上去,替他換過衣物,席雲芝又端來了兩盤水果,放在軟榻中間的茶几上,兩人一人一邊,靜靜的享受安靜。席雲芝看了幾頁繡本,便抬頭看一眼步覃,猶豫了一會兒後,才開口問道:&ldo;夫君,你可知道席家掌櫃們的那些船出事了。&rdo;步覃翻書的手頓了頓,然後才抬頭看著她,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ldo;嗯?是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