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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地在安妮舉行婚宴的飯店裡碰面了。狄米奇尼家象只躲著獵人的老狐理,等齊放轉頭跟朋友打招呼時,把她拐帶到陽臺處,特別褒揚她下廚的手藝,讓他吃上一頓道地味美的中式家常菜,而非那種以包了籤紙的冒牌中國菜,除了玄之又玄的籤紙後,反失了胃口。他很健談,告訴那綾,他為齊放終於想定下來而興奮不己,十句裡,那綾只插得上一個宇一不是“YES”就是“NO”,然後他可以口沫橫飛地獨自好幾十分鐘,內容都是繞在齊放身上,那種驕傲的模樣,彷彿在談自己的兒子。
“我第一次看到那小子的作品就知道他大有可為,雖然我向來不愛用出身富裕家庭的人,只因他們到後來常變得不夠專業,但齊放不一樣,他跟他爸的那段恩怨,造就他肯低頭吃悶虧的韌性,又因為他母親早年調教有方,他應對進退的社交手腕比西方的紳士都高段,那種魅力連我這個羅馬人都得甘拜下風。啊!小姑娘別訝異,他一定跟你說了我的壞話、但他罵歸罵,一遇到麻煩事解不開,酒猛灌後,還不是拿我當吸水海綿一樣傾訴,所以你日後遇上他腦筋打結,儘管來找我,我幫你指點迷津。”
他大喝一口白蘭地,指著場內一個漂亮的金髮美女說:“看到那個女人了沒?那是我太大,長得美、身材又好。”他搖了搖頭,一臉惋惜。“可惜沒腦筋。不,你沒猜錯,我心裡是不愛她,但身體戀她。偏偏女人只有兩種,一種是有智慧但不貌美的,另一種是貌美卻忘記讓腦筋進化的;我對前者是很祟愛,但留不住人,因為她們知道嫁我這種好色男人準要變成怨婦,至於後者呢,是留得住,但留到最後很哀怨,因為她們永遠不瞭解我這個好色男人偶爾也會有向蘇格拉底看齊的時候。
小姑娘,你酒喝光了,不妨再來一杯吧。他說著攔住一名拿著香檳托盤的侍者,取下酒杯遞給
她,繼續說:“齊放有沒有跟你提過我跟他母親的一段往事?”
那綾搖頭。
“他不說,就讓我這個主角來說吧!我跟他媽媽以前是同學,曾在巴黎小談過一場戀愛,但他媽媽太保守,碰也不讓我碰,我只好向外發展,後來被她發現了,哇!她大發雌威、明豔照人的模樣是難得一見的,我願用我一半的財產去換回那一刻。可惜,她是完美主義者,不原諒我的情感走私,任我再怎麼後悔道歉都挽不回她的心意。”
“齊放說她媽媽不漂亮,但很有才華。”
他點頭,再同意不過,“外加足智多謀。可惜她在挑揀情人時總是蒙了一塊眼罩,不知道人是脆弱不完美的,最後的落空可想而知。我很高興她沒選擇我,要不然我們的後代一個個都是吸大麻的草包。”
“你有兒子?”
“兩個膿包。我第一任下堂妻生的那一個到埃及旅行時被回教徒指控良家婦女,這生怕是要爛在監獄裡了,第二任老婆生的則在一級方程式賽車裡兜圈子玩命。”他無奈地搖頭,“這就是笨鳥專華而不實的鳥巢歇息的悲哀。你來紐約多久了?”
“快兩個半月了。”
“見過齊放的繼母嗎?喔!我是指活著的那個。”
那綾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搖搖頭。“那大概也快了,她每三個月會來這裡纏齊放一次,被她纏煩了總要發巔一次。總之,你見到她後,小心提防她。喔哦,那小子朝這裡走來了,我們要裝出一臉平靜無波的模樣才好。”他將眉聳到半天高,刻意露出白森森的兩排牙跟齊放寒喧,那神秘兮兮的模樣不但缺乏說服力。看來更象作賊心虛。
擺脫狄米奇尼後,齊放將那截快被老闆拍斷的手臂搭住那綾的肩,解釋,“對不起,有事擔擱了。安妮不相信我會真的凱到送她那組餐具,忽地攀著我痛哭一頓,還硬強迫我聽她懺悔。狄米奇尼纏你了嗎?”
“沒有。他似乎是個很健談的人。”
齊放沒好氣地哼了一句,“當然,遇上美女,他是賤到什麼都談。他跟你聊什麼?”
那綾不願隱瞞,照實說:“一部分聊你,一部分聊他自己,還提起他和你母親的一段情,也提到你繼母。”
“我繼母?他幹什麼沒頭沒腦地跟你提她?”
“我不知道,他要我小心提防她。”
齊放一臉鐵青,陰沉沉地說:“沒必要,反正我不會將她介紹給你認識。”
“為什麼不?她好歹也是你的繼母。”
“她不配”母“這個字眼,惟一例外的是在後面加上一個”狗“字。”從他太陽穴處陡暴的青筋,那綾知道他正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