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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楞了一下,翦翦雙眸眨了眨,就在她還沒有能來得及仔細體味那時間停頓般的奇妙感覺時,那個傻瓜又開口了。
“我知道了,小兄弟之所以會攻擊我,原來是以為我踩了花啊。”定明清俊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隨後又現出燦爛舒心的笑容,“這都是個誤會,我‘真的’從來都沒有‘踩’過花。”
“是麼?”冷落面部肌肉僵硬,極不自然地活動了一下嘴巴,啞聲乾笑,心中五味雜陳。這個男人簡直讓她感到無話可說,以他這樣的智商,居然能好端端的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蹟。
然而,就在這時,突如其來的情況發生了。
“定明——”李蔓芨尖聲一喊,驀地握緊鞭柄,側手猛力朝地上一揮,“啪啪啪”地上響起了連串的脆厲鞭聲。
“你沒有‘採’過!?那我算什麼?你說啊!”李蔓芨將手中的長鞭一揚,幾乎像是威脅地指著他。她難以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握鞭的手抖動得厲害。他那樣說,就是斷然否認了和她的關係。
定明詫異地看著她,“李姑娘,你不要激動,我是真的真的沒有‘踩’過花呀!”
“你……”李蔓芨紅著眼眶,咬著下唇,拼命地抑制自己的眼淚,卻仍無法將心痛的感覺就此打住,淚水再也無法剋制地奪眶溢位,顯得那麼的楚楚可憐。她哽咽地低問:“我!你敢說沒有‘採’過嗎?”
定明微錯愕了一下,一本正經、鄭重其事的宣告:“我沒有踩過你,我只是壓過你……”
“嘎啊啊啊~~”當定明說到“壓”字的時候,一聲尖銳而高亢的尖叫突兀地響起,並壓過了一切,包括定明的聲音。
不用懷疑,這聲怪叫絕對出自冷落之口。她被嚇出一身冷汗,在小和尚說到“沒有踩過你,只是”什麼的時候,她就已經能猜出他的嘴巴里會吐出什麼樣的“好話”,就算沒十成的瞭然,至少也有八成,令得她不得不地發出怪叫聲來阻止。
太可怕了!他竟然能面無表情、毫無忌憚地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壓”過女人。不遠處還站著個小孩子,被他荼毒了怎麼辦?有樣學樣,成為第二個風流傻瓜?這可不在她制訂的“小軒好男人培養計劃”的教育規劃內。
冷落瞥了一眼此刻表情有些錯愕的男人,心中原本對他那小小的愧疚感,正一點一點地徘徊在熄滅邊緣。真想挖個洞,把他給活埋了!
為了掩飾尖叫的真正目的,冷落不得已只得佯裝驚急地衝到李蔓芨的面前,拍著她的肩膀,從懷裡掏出一條還算乾淨的手帕輕輕為她擦拭。“李姑娘,怎麼哭了?你看把我嚇得。別哭,別哭……”你哭什麼呀,想哭的可是不斷在收拾爛攤子的我。
誰知李蔓芨借勢越哭越大聲,淚湧如泉,抽噎可聞。
“李姑娘是受傷了嗎?很重的傷?要趕快找大夫!”定明劍眉微微一挑,垂下雙眸,有些擔憂,看她哭得那麼厲害,肯定很疼。在他單純的心中,哭=受傷、大哭=重傷。
冷落猛地側過頭直瞪著他那張不知所謂的俊臉半秒,火大了,忍無可忍地衝著這傻瓜強勢地吼道:“你閉嘴!不準再說一個字!到一邊去站著!”
那口吻就像老師在訓斥犯了錯誤的小學生,或是主人教訓不聽話的寵物似的。她基本上已經不把他當平等的正常人看了,他是一個弱智!
定明不敢再多話,乖乖地退到老遠的地方站著,兩眼無辜、一臉委屈地看著他們。
“你幹嘛要趕他走,他是在關心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看上他了是不是?你是存心在破壞我們!”李蔓芨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伸出雙手緊緊地抓住冷落的衣袖,以強烈的壓迫感湊到她眼前,氣憤的臉上佈滿了狂風暴雨的表情。
她雖然是在罵人,聲量卻小到只能讓冷落一人聽見,除了直對著冷落的扭曲面孔,其他部位她仍持續保持著一付小鳥依人的姿態。女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讓自己的醜態輕易的呈現在意中人面前,所以她很刻意的迴避著。
冷落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先朝略遠處、敏感察覺到威脅蠢蠢欲動的小軒微微搖頭,以眼神示意他不要過來,視線再回轉到這個神經質女人身上。如果可以,她會挖兩個洞!
“李姑娘,你誤會了,我沒有要破壞你們的意思,我是在幫你啊!”冷落水眸輕轉一圈,隨即開始撒起漫天大謊。
“幫我什麼?”手上的動作停住,李蔓芨顰眉不解,納悶的望著她。
“你看,定公子神情自若,根本就是有心拿話來氣你的。我想,他可能是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