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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手間,迅本來準備了一大通說辭,一時間反而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跌跌撞撞地去洗澡,席德在客廳坐著,隨手給他收拾東西。
迅憋屈地出了口氣,歐泊在裡面颳了鬍子,洗完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出來,迅說:“你加入我們?還是我們加入你?我無所謂,或者申請並團也行。”
歐泊說:“不,我有自己的打算。”
迅蹙眉看了他一會兒,席德說:“先出去吃個飯吧,曬曬太陽,會好一點。”
三人走出停機坪,外面陽光燦爛,灰暗的日子已經過去,烈星又恢復了陽光。
在這蒼白的陽光下總帶著一絲難以言狀的悲慘與傷痛,這場戰爭帶來的痛苦,或許只有等候時間來逐步抹平。
歐泊戴著雷蒙的項鍊,吊墜貼在他的心口處,感覺到上面的情緒起伏。
他甚至說不清楚雷蒙是否已真正地離自己而去,說不定他還陪伴著自己。
所有城市的工會提前開業,新年假期結束,經歷了兩次戰火洗禮的戰魂之城再次重建,他們在日光城下車,迅點了不少食物,說:“你多久沒吃飯了?”
“好幾天。”歐泊說。
他大口地吃著麵包,臉上稍微有了點血色,席德問:“你打算繼續招人嗎?”
歐泊嘴裡塞滿食物,看了席德一眼,艱難地吞嚥下去,說:“留著傭兵團的編制,我打算先做點單人任務,碰上合適的再招進團隊裡。”
迅說:“我們是打算跟著你的,讓你當團長……”
歐泊喝了口飲料,擺手,示意不用再說,掏腰包結賬,說:“我去工會看看,這頓算我請的。”
他的心情已經徹底平靜下來了,比起洶湧澎湃的悲傷,此刻更猶如一個渾渾噩噩的死者,他心裡的信念已經化為燃燒的餘燼,再沒有半點對生活的熱情。
但許多事情還是要做,譬如說吃飯,睡覺,賺錢,至少表面上要活得和以前一樣。
他上了三樓,帶著身份卡去團隊視窗申領雷蒙的撫卹金,同時備註犧牲團員。
排隊的人有不少,一名傭兵挨個問道:“你招新團員麼?你呢?請問你們招新團員麼?”
歐泊注視著他,彷彿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他問到歐泊,歐泊說:“不,我不招人,我是來領戰友撫卹金的。”
傭兵堅持道:“我可以填他的位置,你看,我的新兵課程拿了個A。我以前是退伍軍人,不會拖你們的後腿!”
“加油吧!”另一名團長說:“未來就在你的腳下,你會找到團隊的,只要不放棄。”
新兵說:“但現在沒有人招我!”
歐泊說:“下一樓去領幾個簡單的單人委託,說不定剛好有傭兵想找人搭夥呢?”
“好吧。”那新兵無奈道。
“祝你長命百歲。”歐泊眼裡泛著淚,笑了笑。
前面排隊的人走了,歐泊到視窗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