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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展顏輕哼了一聲:“誰說的?我還在生氣。等我下次見到他,一定不理他。他老是趕走我,下次,要換我趕他走了。”
姚容青莞爾,“他可是你師父。”
“師父又怎麼了?我才不怕他。”傅展顏嘴裡雖硬,心底卻有些發虛。
刀刀有意無意用藍眸瞄了傅展顏一眼。
傅展顏瞪著刀刀,“刀刀,你那是什麼意思?”
刀刀一甩尾巴,索性趴下了身子,藍眸轉投向了姚容青的方向,等著美食。
傅展顏頓時氣結,“刀刀,你又笑話我——”她起身就欲找刀刀理論,卻聽姚容青笑道:“小顏,刀刀只是一隻小狼仔,它哪裡懂得笑話你?”
“姚容青,你別可看刀刀只有六個月大,可是鬼得很呢。”傅展顏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它剛才分明是在笑我上次用迷迭花迷倒師父的事。”
“迷迭花?”姚容青奇怪地問。
“呃,就是一種讓人神志昏沉的花——”傅展顏臉頰微燙,“我為了留住師父,所以——所以——”
姚容青想起了上次傅展顏說過把要沈泓雲變成自己的人,心頭不由一擰,他放下了正在烤的山雞,走到了傅展顏面前,蹲下身,與她平視。
“小顏,你不可以對自己的師父產生這樣的想法。”
傅展顏抬眸,“為什麼不可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麼?可師父又不是我爹。”
也許那眼神太過清澈明淨,竟讓姚容青一時間語塞,好半晌,才想到措詞:“難道,你師父都沒告訴過你這些道理麼?”
“告訴我什麼?”傅展顏疑惑地眨了眨眼。
“師父不可以成為徒弟的相公。”
“相公?”傅展顏再次眨眼,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驚喜,“啊,對啊,我應該讓師父成為我的相公——”
她怎麼就沒想過這層道理?上次她只是想著讓師父成為她的人,卻沒想過,嫁給師父。
那本冊子上不是也說過了嘛,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關係為夫妻關係,夫妻可以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看著傅展顏滿目的欣喜,姚容青差點吐血。
他發現,他跟她說的根本不是一個問題。
“小顏!”姚容青忽然扣住了傅展顏的雙肩,神色認真而肅穆,“小顏,你聽我說。你不可嫁給你師父。你對你師父,只是依戀之情,那種感情,並不是愛情。小顏,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喜歡麼?”
“我才不管什麼喜歡和愛情,我只要和師父在一起。”
傅展顏下意識就排斥這個問題。
她不敢深入去想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她直覺自己再想下去……就會失去些什麼……
她不要再想!
“傅展顏!”姚容青扣住傅展顏雙肩的手霍然緊了幾分,眼中也浮現出一絲讓傅展顏看不懂的痛楚。
“姚容青,你——你怎麼了?”傅展顏微微擰眉,“你抓著我的肩膀好痛。”
“我——”
姚容青張了張嘴,似想說些什麼,忽然,一具毛茸茸的身軀硬是從二人中間擠了進來,並且還努力地抬起腦袋,伸出舌頭,不住地輕舔傅展顏的臉。
傅展顏一邊笑,一邊躲,“刀刀,你做什麼?好癢——別再舔了——哈哈——”
剛才奇怪氣氛頓時被打破了。
還僵立在原地,保持著剛才扣肩姿勢的姚容青,苦笑著收回了手。
那隻小狼仔是故意的吧?
這樣也好。有些事是急不來的。
姚容青站起身,注視著早就打鬧成一團的一人一狼。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時候被傅展顏吸引的。經歷了這幾次患難,她的身影早已深深烙印進了心田之中,無法抹殺。
只是傅展顏被保護得太好了。她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可以說是一片空白。不過,他可以教她。教她什麼是真正的喜歡,什麼是真正的愛。
也許下次見到沈泓雲時候,他可以試試向沈泓雲提親。
收回了心神,他又折回了火堆般,繼續燒烤山雞,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寂靜的一角,有一道白色優雅的身影飄然出現,又飄然遠去……
天,已經黑了。
一輪冷月爬上了夜幕,淡淡的月輝傾灑大地,營造出了一片晶瑩清冷的天地。
他靜靜地坐在樹下,靠著樹目微合雙目,月光打在他的臉上,呈現出如玉般的蒼白,幾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