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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師父記得明年這個時候,給我上一柱香,添一坯黃土——”話音未落,喉頭一僵,這回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刀刀,你留下來好好看著她。”
丟下話,那道淡定從容的身影已飄然而去,傅展顏瞪圓了一雙眼眸,惡狠狠地盯著空蕩蕩的門口。
她的計劃再次失敗了麼?
原本趴在院落看好戲的小狼仔,終於懶洋洋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又抖了抖那一身雪白的毛髮,這才慢悠悠地、一步三搖地慢慢挪進房間裡,一雙藍眸在傅展顏身上來回打量著,略略帶著幾分嘲弄。
如果眼神真能殺死一隻狼的話……那眼前這頭名叫刀刀的狼仔,已經死了不下千萬次了。
死刀刀!
傅展顏在心裡不住地低咒。
也不知過了多久,傅展顏覺得緊崩的喉頭一鬆,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該死的刀刀,你竟合著師父一起欺負我麼?看我以後怎麼整治你?”
狼仔刀刀不以為然地甩了甩毛茸茸的尾巴。
傅展顏感覺相當挫敗。
她沒能留住師父不說,現在連一頭小狼仔都看不起她了麼?
“刀刀啊,我剛才都說得這麼深情並貌,聲淚俱下了,師父都不動容的麼?還是……我演得不夠好呢?”
傅展顏開始反省,剛才說到動情處,她是真的流淚了啊。
可師父就像是沒看見一般,讓她心裡滿不是滋味。
書上不都說,女人的眼淚對男人來說是無比的利器麼?
可她的眼淚卻被師父無視了。
難道書上所說的都是騙人的?
其實,她剛才說的也不完全是演戲,那淚也有一半是真的。
自她有記憶起,每年生辰師父都不知所蹤,都是留她一人在山上獨自面對滿桌山珍海味,無聊地跟天上的星星月亮們自言自語,自說自話。
等她再次看見師父,起碼是生辰後的第二天晌午了。
而且師父每次回來都一臉的倦意,臉色慘白得比鬼還難看,回到房裡倒頭就睡,這一睡起碼又要睡上七天七夜。
唉,她的願望其實很小很小,只想師父陪她好好過一個生辰啊。
可惜,她每年都沒實現。
今年為了實現願望,她冥思苦想,想了很多個計劃,又都被自己推翻了。最後,她無意中在書房裡翻到了一本無名的冊子。
書上寫著,如果想要一個男人留在自己身邊,得不到他的心,就先得到他的身體。
第一步,先把男人弄昏了。
第二步,脫光他的衣服。
第三步,跟他上床。
其實這第三步,直到現在她都還沒弄懂,究竟怎樣才算“跟他上床”,不過,她連第二步都沒實現……師父就丟下她走了。
傅展顏覺得傷心了。
師父就這麼不在乎她麼?
那她就離開好了,看師父緊不緊張、在不在乎?
書上不是說了嘛,要測試一個男人是否真心緊張自己,那就先離得他遠遠的,讓他上天入地都找不著。
第二章 負氣下山離師出走
傅展顏幾乎把整個飄渺峰翻了個底朝天。
雖然這十七年來,她從未下過飄渺峰,但師父藏書無數,那些雜記都告訴了她,下山買東西是要付錢的,打尖住店也要付錢的,就算走不動了,想坐坐轎子馬車也是要付酬勞的……反正傅展顏看到最後自己總結了一句,身上帶著錢就沒有錯。
現在,她就翻遍了飄渺峰所有的房間,苦苦尋找著書上所說的那個名為“銀子”的東西。
“刀刀,你說師父把錢都藏哪了?”
傅展顏看了眼正蹲在一旁舔毛髮的小狼仔,見它一臉悠哉,眼神不由更為哀怨了。
天馬上就要亮了,雖然一般情況下師父都是在她生辰過後的晌午才會回來,但如果有個萬一,師父提前回來了怎麼辦?
不過,她今年的生辰過得還真不一樣,一整天都在找銀子,找得她灰頭土臉。
沒找到銀子,傅展顏只好又折回了沈泓雲的房間裡。
如果這銀子真這麼重要的話,那應該會在師父的房間裡吧?
再找找!
傅展顏捲起衣袖,又是一陣翻箱倒櫃。
結果,到頭來還是白忙了一場。
傅展顏氣餒地用額際輕抵著石牆。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