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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的!”
    冰輕影答道。
    對於一個四歲的孩子,冰輕影實在不忍心告訴他那麼殘忍的真相。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
    紀茹茜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長。在她清醒,精神比較好的時候,她會讓聞人琰和許諾將圓圓滿滿帶到病房裡來,儘量多陪陪他們。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這樣的時刻於她來說,只會越來越少,擁有一次,就會少一次。然而慶幸的是,她體內的病毒並不會傳染,也就不必隔離治療。所以哪怕到最後依舊無法治癒,她也不會孤獨,她的親人們會陪著她走完這最後的一段路程。
    她坐在床上,一手抱著圓圓,一手抱著滿滿,聞人琰與許諾坐在床邊。兩個小傢伙似乎知道這會在媽媽的懷裡,揮舞著小手,笑得特別開心。
    紀茹茜微微低著頭,臉上神色溫柔,注視著兩個小傢伙,一邊逗著他們,一邊說道:“圓圓,你是哥哥,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妹妹,要聽爸爸的話,知道嗎?滿滿,以後要做爸爸的小棉襖,要多多關心和照顧爸爸,知道嗎?”
    兩個小傢伙揮舞著小手,吐著泡泡,笑得更歡了。
    “圓圓滿滿,還有思意哥哥,以後要相親相愛,要乖,要孝順爸爸,太爺爺,太公,還有外公,外婆,姑婆,知道嗎?”
    紀茹茜彷彿交待遺言一般,教導著兩個小傢伙。
    許諾聽著聽著,就開始伏在聞人琰肩膀上哭起來。她的女兒,危在旦夕,可是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受苦。這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就猶如用刀在剮她的心一般。
    “媽,你別哭,我沒事!我就是和兩個小傢伙說說話。”
    紀茹茜抬起頭,看向許諾,笑著道。
    “是啊!好端端的哭什麼呢?別哭了,茹茜見著心裡也不好受。”
    聞人琰自己也紅了眼,卻在讓許諾別哭。
    “嗯。”
    許諾趕緊擦乾眼淚,扯了扯嘴角,勉強的朝著紀茹茜綻放出一抹淡笑。
    “爸,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紀茹茜也朝著許諾一笑,然後才看向聞人琰,說道。
    “你說!”
    “我想要請一位可靠的律師,將我名下紀氏集團的股權轉移到紀家二老的名下。我聽說自從紀勤死後,他們過得並不好。雖然他們與我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可是他們畢竟養育了我二十多年。我確實對他們有怨,但是現在仔細想來,只能說是造化弄人,他們其實也是苦命的人。紀氏集團本來就是紀家的,所以我想將紀氏集團還給他們,讓他們可以安享晚年,就當是我償還他們對我的養育之恩吧!”
    “好!”
    許諾別過臉,不敢再看紀茹茜。因為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茹茜,這明明就是在安排後事。她分別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尋回來唯一的女兒,她都來不及彌補對她的虧欠,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她這到底是造得什麼孽?
    ……
    最近顧意很忙,總是早出晚歸的。有時候紀茹茜一睜開眼,顧意就已經不在醫院了。而晚上,她快要睡著的時候,顧意才回來。她沒有問顧意在忙什麼,而顧意也沒有說。這一路走來,他們深信彼此,就如相信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