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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月後,四月十八日,辰時二刻,王華強跟著第一批迴朝的將帥,從大興宮城的承天門魚貫而入,走到大興宮正殿前那個三百多步寬的巨型廣場上,等候朝見。
透過承天門那個二十餘丈長,七八丈寬的巨型門洞時,王華強的心跳開始加速,自己雖然排在這條數百米長的佇列的末尾,最前方的高熲等人是那麼地遙不可及,但王華強明白,自己這個位置,也是大哥用命,自己用血汗換來的,得之不易。
當天和高熲的談話結束後,徵南元帥行臺第二天就宣佈解散,高熲留下尚書右僕射,徵南元帥行臺副長史王韶坐鎮建康,並留下宇文述,於仲文等大將在建康實施軍管,分派使者把陳叔寶寫給各地陳軍及陳國州郡,要求他們放棄抵抗,投降隋軍的敕書送達。
九江那裡的周羅睺,接到書信後大哭一場,對著建康的方向拜了三拜,才解散部下,解甲投降,而其他各地的州郡也多是如此。
除了湘州一帶的陳朝宗室還反抗了一下在去年十二月擊敗呂仲肅,兵進江陵的楊素大軍外,其他南陳各地,從三吳到閩越,基本上是傳檄而定,只有嶺南的土著,現在還沒有決定是否投降,不過那已經不影響大局了。
南陳被迅速平定後,楊廣,高熲在攻克建康的第五天後,率著徵南大軍中的立功人員數百人,輕騎快馬地回京,而南陳的高階將領和重臣們,也作為俘虜一同被帶往大興,至於在此戰中嚴重違紀被拿下的賀若弼和王頒二人,則在賀若弼被拿下的那天就被檻送京師,兩邊基本上先後腳地到達。
王華強沒來得及回家,昨天住在驛館的時候,就聽說楊堅已經下了旨,赦免賀若弼的違令出戰之罪,列在今天的封賞佇列之中,而王頒的私挖陳霸先陵墓之罪也被赦免,聽說楊堅當時聽到這訊息後,嘆息道:“朕以義伐陳,王頒此舉,也是孝義之道,朕又怎麼忍責罰他呢。”於是王頒今天也站在了這個佇列裡。
剛才在排隊的時候,王華強遠遠地看到南陳的將帥大臣們也被插進了這個隊伍,陳叔寶以亡國之君的身份列在三品官的身後,而那個帶路的羊翔的排位居然還在蕭摩訶、樊毅、任忠和周羅睺等人之前。
賀若弼今天心情很好,來得比別人都晚,穿著上大將軍的深紫色二品朝服,大搖大擺地直接從隊伍後面走到前面,經過王華強的時候,他視若無睹,直接走過。
王華強知道,因為賀若弼當天自己被楊廣拿下,所以找段達作證的事情也沒了下文,既然打擊不了韓擒虎,那王華強對他也沒了利用價值,在他眼裡就是空氣。
賀若弼一路走上去,隊中的不少文臣武將紛紛向他行禮,而他則面帶得意之色,只是隨便地拱了拱手。一直走到了佇列的前段,才停下了腳步,只見周羅睺,蕭摩訶等人都在此處,站在那個三十多歲,一臉賊眉鼠眼的羊翔身後。
羊翔誕著臉,拱手向賀若弼行禮,而賀若弼看都不看他一眼,卻盯著身高八尺,紫紅面膛,濃眉如刀,剛髯如刺的周羅睺,意味深長地說道:“周將軍,你怎麼在這裡呀?”
周羅睺眉頭皺了皺,平靜地答道:“賀將軍,不必如此吧。”
賀若弼笑著擺了擺手:“周將軍,你誤會了,我當時聽說你被調到湘州那裡,不在建康,就知道我的渡江一定沒有問題了。”
周羅睺也“嘿嘿”一笑:“賀將軍,要是當時我在建康,那誰勝誰負也未可知啊。”
賀若弼得意地點了點頭,向著周羅睺拱了拱手,大步前行。
今天韓擒虎來得也有些晚,但他不想和賀若弼並排而行,於是等著賀若弼先過去了,才走向前列,路過王華強時,他扭頭過來微微一笑,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韓擒虎走過周羅睺時,也停了下來,扭頭看了看這位南朝第一名將,突然笑了起來:“周將軍,你不識時務啊,你看今天去領封受官,連羊翔都在你前面。”
周羅睺平靜地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羊翔,鼻子裡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周羅睺在江南的時候,久聞韓將軍的虎名,神交以久,向來以為韓公是天下名士,今天一見,大失所望啊,您這話實在不是一個正直的臣子該說的。”
韓擒虎黑臉微微一紅,面有愧色,鄭重其事地向著周羅睺行了個禮,匆匆而去。
王華強在遠處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感嘆,即使在南朝一干降將中,這周羅睺也明顯氣度超過常人,可惜那魯廣達在當天解甲被俘後,羞怒交加,一病不起,不然今天在這裡,風度也應該不輸於周羅睺。
這時只聽一個太監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