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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華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孩兒也同意二弟的意見,此人嫉賢妒能,心胸狹窄,即使兒子們這回跟他從徵建功,只怕也會被他打壓,不會為我們報功的。此人來我們家只是看中了我們家的錢,並不想真正提攜我們兄弟。”
王世偉也跟著附和道:“是啊,阿大,要是我們真的一個個立了軍功,當上了官,有了功名,也就沒必要再依附他了。
滅陳之戰只有一次,所以這次的合作應該也只是一次性的,只怕這王世積見識到了二哥的才能在他之上,更不願意和我們合作了。”
王何閉上眼,搖了搖頭:“可是王世積是我們能找到的唯一親族,他若是不肯帶上我們,你們又能如何在這場大戰中建功立業,搏取功名呢?”
王華強雙眼一亮,朗聲說道:“阿大勿憂,孩兒已經有了計較,一定不會讓我們兄弟落下這次機會的。”
王何聽到這話,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連臉色也變得紅潤了一些,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華強,快說來讓聽聽。”
這回王華師和王華偉投過來的目光從剛才的略為埋怨變成了充滿期待。
王華強在心裡又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想法,確認無誤後,開口道:“阿大,首先,這王世積沒有容人之量,而且他手下也沒有真正親信之人。
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王世積沒有兄弟,又看不起我們這些堂兄弟,所以他身邊其實無人。
今天這種情況,按理說他應該帶些幕府中真正靠得住的軍師謀士,至少是帶個智囊之類的人,可是他卻帶了一個武夫隨從皇甫孝諧。
而且那皇甫孝諧面相兇狠,目光陰騖,一看就非善類,不是那種忠心效死的部下,當年王世積當眾打他的時候,孩兒就觀察到他目光中盡是怨毒。他在王世積視線範圍內的時候,頭都不敢抬一下,但只要離得稍遠一些,則是狼行鷹視。
孩兒不才,也曾學過幾年相人之術和龜策之道,此類人就如呂布,如候景,一旦有機會能踩著舊主上位,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王世積不信任自己的親族,卻又重用這種野心勃勃的人,將來想必也會被此人所害。”
王華師聽到這裡,說道:“二弟所言,為兄也看到了,可是那個武夫看起來並無頭腦,只是個粗暴之徒,應該還不至於能害到王世積吧。”
王華強搖了搖頭:“這個事情就說不準了,不過直覺告訴我,這是很有可能的事。
就象我們今天這種密談,王世積都帶著此人,可能他自己也覺得此人是個赳赳武夫,沒有根基,自己對此人有提拔再造之恩,他不會出賣自己,所以對此人並無防備。
可是王世積今天能當著我們說起南征之事,想必其他軍國之事也會在此人面前和其他人說起。
所謂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將來王世積隨口而說的話,有可能都會成為他的死罪,而到時候出賣他的,很可能就會是這個他所信任的隨從。
今天的情形已經很清楚了,王世積無容人之量,對我們尚且如此,想必在軍中和朝中,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數。
這次南征如果他立了功,更是會目中無人,從而遭人嫉妒,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去跟隨此人,未必是福。
所以孩兒以為,今天我們兄弟沒有進王世積的軍府中效力,還真的不是壞事。”
王華強的一番分析鞭闢入理,說得在場眾人連連點頭。
王何的眉頭還是鎖著,他對著王華強問道:“你剛才只說了第一點,那第二點又是什麼?
就算我們不去跟王世積扯上關係,那又如何能在這次南征中建功立業?還是說你已經結交了什麼人,這次南征可以抱到別的大腿?”
王華強自信地笑了笑:“阿大,這正是孩兒要說的重點,南征的訊息,其實孩兒月前便有耳聞,當時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而建功立業的事情,也大體有了眉目。”
王華偉在三個兄弟中性格最急,連忙說道:“二哥,別吊著大家了,快說啊。”
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中,王華強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道:“本來此事沒有完全敲定,就是因為南征之舉是否屬實,我一直沒有聽到來自官方的訊息。
象是那種主動聚集私兵,準備從軍出征的事,要是在和平時期去做,就會是圖謀不軌了,要滅族的,所以我也只是跟別人有過口頭約定。
但就在剛才,王世積親口證實了這件事,他可是上大將軍,能統領一衛的大軍。如果連他都說三天內要調去南方,那肯定是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