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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華強扭頭看著王頒,繼續說道:“現在長江中上游的陳國各寨求救的訊息象雪片一樣地傳到陳國朝廷,可是奸臣施文慶和沈客卿卻把這些文書全部壓下不報。
而現任南朝尚書令,身為百官之首的江總,也收了這兩人的賄賂,幫著他們一起欺瞞陳叔寶。
景彥兄,你說那裴蘊派過來的使者告訴了我們這些南朝事情,要是這樣的南朝還不給滅,那真的是老天無眼了!”
王頒笑道:“不錯,所謂眾志成城,如果南人君臣一心,將士用命,象北齊那樣即使打過了江去,還是一敗塗地。反過來現在的南陳,君昏臣庸,即使有千艘八艚船守在這裡,也改變不了覆滅的命運。”
說到這裡,王頒的表情突然變得可怕起來,眼睛也開始泛紅:“只恨老賊陳霸先早死,我不能親手報仇,只能在他的子孫身上報復了。”
王華強想到了來之前父親正告過自己的事情,心中一凜,默然無語。
王華偉那大嗓門的聲音伴隨著馬蹄聲傳了過來:“王將軍,二哥,賀總管軍令,要我們速速前去!”
一個時辰後,三十里外的廣陵城外吳州總管行營內,王頒和王華強換上了一身皮甲,並肩而立。
甲冑做得很合身,王華強這次從軍也是第一次穿甲冑,只覺得這種熟牛皮的硬甲穿起來很舒服,並不影響身體的舒展。
坐在兩人面前的,則是吳州總管,隋朝名將賀若弼。
他的個子不算很高,七尺三寸而已,四十多歲,鼻翼間兩道深深的法令紋,眼睛不大,但是神光中透出一股威嚴,高鼻樑,赤面長髯,獸面連環甲,外罩白色將袍,大將的氣場尤在王世積之上。
帳內除了兩個親兵,沒有其他的人,賀若弼在兩人剛進來時,正左手捧著一份軍報,仔細地看著,兩人入帳後,他的眼睛也一直沒有從那本軍報中移開過,甚至在兩人稟報自己奉命前來的時候,他也只是輕輕地“唔”了一聲。
王華強這是第二次見到賀若弼,除去王頒三個月前剛來這裡時,帶自己見過一次賀若弼外,這幾個月是第一次被賀若弼主動召見,即使是上次的見面,賀若弼的態度也是相當的冷淡,公事公辦地說了兩句話後,就打發二人離開。
事後王頒和王華強也對此事進行進交流,王頒說了不少賀若弼不為人知的過去。
開皇二年時,已經坐穩皇位的楊堅想要一統天下,平定江南,向當時的尚書左僕射高?庋?仕?燒蚴亟?矗??庠虼鸕潰骸俺?賈?校?蔫何瀆裕?揮星抗?厝翦齙摹!?p> 楊堅則大笑道:“獨孤公所言極是!”於是便詔命賀若弼為吳州總管,鎮守江淮。
明眼人都知道楊堅是要以賀若弼為主,攻取江淮,賀若弼終於有了實踐父親遺命的機會,欣然前往,並寫給時任壽州總管的老將源雄,立詩明志:“交河驃騎幕,合浦伏波營,勿使麒麟上,無我二人名。”
開皇三年的那次南征因為北方突厥的入侵而作罷,而從開皇七年開始,賀若弼就不斷上書楊堅,獻上平陳策略,並終於在今年等到了這個機會。
當時王華強聽到賀若弼的這些往事後,便斷言賀若弼對自己二人態度冷淡,一定是不想讓兩人立下頭功,搶了自己的風頭。
王頒則長嘆一聲,說自己只是為報父仇,不想搶了任何人的功,卻不曾想到躺著也中槍,平白地遭了賀若弼的猜忌。
現在多說無益,先期渡江接應是楊廣親自下的旨意,賀若弼最多也只能來個非暴力不合作,在軍糧供應上做做文章,還不至於壞了自己的事,所以這幾個月來,王華強和王頒一向自行其事,並沒有和賀若弼扯上什麼關係。
現在兩人站在帳中已經有了一會兒,賀若弼還是這副冷淡的態度,就連脾氣涵養一向修煉得不錯的王華強,心中也有了幾分怒意。
賀若弼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緩緩地響起,而眼睛依然盯著手中的塘報:“兩位這些天來天天到江邊探查,可曾找到什麼偷渡江的好機會?”
王頒心中雖然有氣,但在軍帳中,作為低階軍官也不敢失了禮數,一拱手,回報道:“回總管,這些天來南陳軍加強了在江面的戰船巡察,包括夜間也是如此,現在還不是寒冬,江上沒有霧,我們想要偷渡很困難。”
賀若弼重重地“哼”了一聲,抬起頭,目光犀利,刺得王華強心中一凜:“偷渡困難?王頒,當時你跟皇上拍胸脯打保票說一定能潛入江南,以為內應的時候,可沒說這話啊。
我來問你,你說你在江南的內應每十天的過江送情報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