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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和《獵物》都是商業大片,院線方面有自身的考量可以理解,但電影院裡居然連《一枚信箋》的展板都沒有,影院螢幕上是《瀚海》的預告片,入口的區域則是《瀚海》和《獵物》兩部電影的宣傳板。
韋晴輕輕嘆了口氣。
在她這種書迷眼裡,《一枚信箋》是青春記憶,是她心目中的top1網文,但在院線眼裡,它只是一部平平無奇,連宣傳都不配的平庸之作。
“進去了。”
韋晴和朋友一人捧著一盒爆米花等候。
她買的是早上最早的場次,原以為來看電影的觀眾不會太多,可陸陸續續地,檢票處同一場次排隊的人越來越多,韋晴眼尖,能看到有不少觀眾帶了《一枚信箋》原作過來。
有第一版,也有第二、三版和剛出不久的典藏版。
《一枚信箋》印刷過很多回,韋晴就是各個版本都買了一套。
入場的觀眾彼此間雖然沒有互動,但看到實體書的那一瞬,眾人臉上還是浮現出瞭然之色。
都是書迷啊。
……
觀影廳算不上寬敞,只是影院裡普普通通的一間,韋晴注意到,電影開始前,影院裡邊邊角角的座位幾乎都坐滿了。
她選的是靠中間的位置,後面一排原先還空著六七個座位,忽然間也來了人,都是個子高高大大的男生,韋晴好奇地看了一眼。
《一枚信箋》的書迷女生居多,男生雖然也有,但韋晴沒遇到過幾個。
韋晴很快就不去想了,因為電影正式開始了。
電影的最前一幕,是沈遙和俞盈的分離。
《一枚信箋》原作她讀過很多遍,對電影裡的臺詞已經十分熟悉。
她原本就覺得顧熠扮演的沈遙很貼,劇情慢慢展開之後,她的這股念頭更加強烈。
歸國之前,沈遙遭遇了同門的嘲笑,因為他的國家積貧積弱,就連導師也不贊成他返回國內。
“沈,你的化學之路會葬送的。”
在國外寧靜的天空下,沈遙笑容淡淡:“如果我不回去,誰來改變它?”
鏡頭在這一瞬給了沈遙一個特寫,韋晴忽然明白了,眼裡有光這個詞是什麼含義。
沈遙平和的外表下藏著一團火,他只是太溫柔了,將他的憤怒隱藏在外表之下。
“演得好好。”
韋晴已經投入到劇情之中了,但身旁傳來的低語她依舊聽得清晰。
接下來的劇情,是沈遙回到國內之後。
上面安排的實驗室,與其說是實驗室,不如說是一間破舊的空房,為了迎接沈遙,這間空房其實已經被打掃過,但依然達不到作為實驗室的標準。
等其他研究人員都到齊,幾人一起打掃了衛生。
韋晴的雙眼從這一刻開始睜大———
海外那幕劇情中,顧熠舉手投足間的自然感已經讓她很驚訝,可自這一幕鏡頭開始,顧熠對待化學儀器的那種熟稔感、做實驗時的投入與考究、完成實驗流程時的順暢……韋晴百分之百確定,那種專注的狀態根本不是演出來的。
黑板上的一道道公式她雖然看不懂,可顧熠念公式時很隨意,增減材料時很篤定,那並不是炫技,而是這個人身上的那股氣質———彷彿他是天生的化學學者。
影視劇中涉及專業的成分總會給觀眾一種炫技的感覺,劇組一旦在涉及知識的領域下足了功夫,便會迫不及待讓觀眾看到,就像演員自我感覺很帥一樣,一旦劇組開始炫技,就會讓人覺得用力過猛。
可《一枚信箋》卻不是如此。
那有條不紊的節奏、演員們專注於實驗的狀態……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真實。
正是因為真實,這一瞬,韋晴彷彿回憶起了讀《一枚信箋》原作時的感受。
作者著墨於沈遙的努力,寫他為了完成一場實驗經歷了多少的煎熬,這一刻———全部具像化了。
這些篇章韋晴讀過不止一遍。
銀幕上,袁建中和沈遙有了矛盾。
袁建中年老而倔強,沈遙對實驗也有自身的堅持。
電影中,沈遙一言不發地核對著實驗流程,不管白天還是黑夜,他一直堅持佐證自己的想法。
那雙眼睛就像一團火,彷彿永遠都不會熄滅。
他也不是沒有過動搖———爭論之時,他顫動的指尖和緊皺著的額頭就是明證。
但沈遙就是沈遙,這個角色從未脫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