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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放開來演,不能有包袱。”張繁道,“到時候我和老嚴來給你指導,我倆演變態的經驗豐富。”
嚴錫澤:“說你自己就行,別搭上我。”
嚴錫澤年輕時候是那種正統小生,拍的角色大多偉光正,慢慢戲路變寬了,才開始嘗試多變的角色形象。
相對來說,張繁演反派的確多一些。
他邀請顧熠在新片裡演丁暉,一是看中了顧熠在《一枚信箋》裡的發揮,二是丁暉這個角色和顧熠本身有強烈的反差感———顧熠拍戲經驗淺,好好利用的話,他的演繹必然能讓人眼前一亮。
“這個人從小生活的環境就不健康,遭受了很多歧視,還毀了容,他對社會是很仇恨的。”張繁拍了拍顧熠的肩膀,“你拍的時候不能從常理出發,要多想想。”
張繁是演員出身的導演,講起戲來比孫有明詳細得多,講到激動的時候,他甚至還帶著動作。
嚴錫澤忍不住吐槽道:“你一下子灌那麼多,誰能記得住?”
可低頭一看,顧熠居然一邊聽講一邊做筆記,嚴錫澤都沒注意到顧熠是什麼時候掏出劇本的。
張繁和嚴錫澤都清楚顧熠最近在備考,兩人也沒期待顧熠對角色的準備有多充分,可只看對方在劇本上的記錄,絕對不是完全沒準備的樣子。
張繁隨手撈起顧熠的筆記:“借我看看。”
他這一看就沒鬆手,還招呼著嚴錫澤和他一起看。
因為電影本身是懸疑動作片,丁暉是其中重要的反派,卻不是一個能活到最後的角色,讓顧熠知悉劇本的全部內容只會影響他的發揮,所以顧熠手頭只有故事梗概和涉及丁暉這個角色的劇情。
可顧熠還是做了不短的人物小傳,據他自己說,時間比較匆忙,這是他在飛機上寫的。
除此之外,劇本上也記了一些顧熠對劇情的理解。
讓張繁尤其詫異的是,在劇本的背面,顧熠備註了一部分書單,有關於犯罪心理學的,還有一些犯罪者的內心剖白,張繁不確定顧熠是已經看了,還是打算在拍攝的中途看,但這樣的準備不可謂不充分。
作為導演,他也很難不欣賞這樣的演員。
他現在明白,為什麼孫有明提起顧熠一臉驕傲,就像挖到寶貝似的。
張繁拿起筆,在顧熠的書單後面補充了幾條。
他把劇本遞給嚴錫澤,嚴錫澤也默默加了幾行字。
“我們看過的書有限,但類似題材的影視作品看過不少,這些你都能琢磨琢磨。”
顧熠點了點頭:“謝謝張導。”
“這小孩還怪有禮貌的。”張繁忍不住薅了顧熠腦袋一下,“不用客氣,叫張哥就行。”
“謝謝張哥。”
“你的戲份後天才拍,明天先適應適應角色。”張繁道,“也不要緊張,丁暉不是一開始就露出變態本性的,循序漸進,慢慢來。”
顧熠揣著劇本回了酒店,張繁給他講了一通戲,的確比他一個人琢磨要順暢不少。
吃過飯,顧熠繼續琢磨劇本,新增一些內容,再刪減一些內容。
他覺得自己研究拍戲這事還是有點天賦的,人物分析能寫不少字,但不知為什麼,一寫起語文作文,他的文學才華和做人的美好品德都同時消失了。
他不小心刷到過某位知名專家分析語文作文,同樣是「故事」這個主題,顧熠分析了一層,還對自己寫的內容挺滿意,結果……專家分析了足足三層。
進而,顧熠得出一個重要結論———專家可能都是洋蔥成精。
非人類的那種。
下午嚴錫澤和張繁的對戲雖然短,卻給了顧熠不少靈感。
但新片畢竟不同於《一枚信箋》,《一枚信箋》原著是一個完整的故事,在沈遙身上,顧熠可以看到很多前輩科學家的影子,孫有明也說過他像沈遙,這樣一個角色駕馭起來自然要比丁暉容易得多。
研究完劇本後,顧熠看了一部張繁推薦的電影。
其中的一個變態……emmm,他忍不住第一時間就在群裡截圖分享。
“人否?”
“果然,高考使人變態,我當年結束高考也是顧老師這樣的精神狀態。”
“在《星之戰》第一次見到顧老師那天,我一直以為你是那種遺世而獨立的形象,快還我男神!!”
最後,還是季遲用一篇今年高考作文的解析把顧熠打了回去。
顧熠:“你們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