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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s主任說:“噢,想偷著立一功。”
陳越說:“幫個忙吧,你肯定有熟人。”在電話當中,“您”都不用了,直接改成了“你”
ats主任說道:“按照規定,你的做法不能給地方上帶來任何麻煩,不過我和看守所那邊的不少人都認識,我給你問問看吧。”
半個多小時後,ats高層代表就回了電話,說看犯人的檔案比較麻煩,需要一串手續,不如直接找幾個服刑在押的犯人談談,你想了解什麼可以直接問。
這倒也不錯,似乎比看檔案更有利,陳越不敢有絲毫鬆懈,連夜就按照ats高層的交代,坐上車前往了看守所。乍行至半路,天下起了雨。陳越沒帶雨具,下了車便小跑著進了路邊的一個小雜貨店,幾十米的路程身上已被澆得半透。他站在小商店的屋簷下,心情悶悶地等著天睛,雨忽大忽小一直下到中午才半停不停。他踩著泥濘趁著夜色一路找到了看守所。看守所的一個幹部顯然和ats主任的關係不錯,沒等他講明來意便積極主動地領他去了監區,在監區的管教幹部辦公室裡甚至還為他打了一大飯盒食堂的飯菜,然後把犯人叫來讓他問話。
第一個被叫來的犯人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瘦得像一把乾柴,幾步路走得如風中枯草一樣東倒西歪。陳越讓他坐下,先簡單問了問他的案由和刑期,然後單刀直人地介入主題:
“你聽說過一個叫‘胡大慶’的嗎?”
犯人說:“聽說過。”
“他是幹嗎的?”
“幹嗎的不知道,只是聽說過這個名字,在這圈子裡,算是個人物吧,挺有名的。”
“那麼,你聽沒聽說過他的上司有個叫淡然的?淡然,你聽說過嗎?”
犯人瘦凹的臉上做苦苦思索狀,陳越緊張地盯著他的嘴。少頃,那嘴一張,說:“不認識。”
“你聽說過嗎?”
“沒聽說過。”
陳越把胡大慶的那幾張不甚清楚的照片拿出來,讓他看,犯人探著細長的脖子,看了半天,一張嘴,依然說:“不認得。”
和瘦犯人的談話沒用二十分鐘就結束了,簡單得讓人心緒索然。接下來又換了一個犯人,四十來歲,同樣一臉病容,坐在陳越面前不住地打抖。陳越還是先問“胡大慶”,犯人說聽說過沒見過。又問胡淡然,犯人說沒見過也沒聽說過。陳越拿出照片,犯人抖抖地看,看罷抖抖地搖頭。陳越隱隱有些絕望。
第三個進來的犯人是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剛從泥地裡走來的腿上濺了許多泥點子。管教幹部當著犯人的面,笑著對陳越說:“剛才那兩個是又吸毒又販毒的,這個是隻販不吸的,你看,身子骨兒就是不一樣吧。”
陳越對那彪形大漢打量一番,那人也對著他直視,對管教幹部的議論無動於衷。陳越索性不再從頭問起,直接把胡大慶的照片拿了出來。
“認識這人嗎?”
犯人乜斜眼睛看著照片,慢吞吞地說:“這人是不是姓方啊?”
陳越心中一跳:“叫方什麼?”
犯人眯眼看照片:“是不是叫方虎啊……哦,不對,叫方碩,也不是……哎呀想不起來了。”
陳越有些失望,但並沒有表現出來:“方某?”陳越問:“你怎麼認識他的?”
“在一個朋友家見過。”
“在誰家?”
“侯老八。”
“侯老八是幹什麼的?”
“也是玩兒月華傳奇的的。”
“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他和方某?說詳細些!”陳越忽然提高了聲調說道。
“誰知道他們什麼關係,侯老八是天津的玩家圈子裡面相當重要的人物,現在不少天津的玩家都想要加入他的行會。”
“這個方某你還知道什麼情況?”
“就這些,我們在一塊兒呆了也就一根菸的功夫,就沒怎麼說話。”
“侯老八現在在哪兒,是不是也進來了?”
“沒有,”那漢子笑了一下,“他倒是想進來,沒這福份。”
管教幹部敲桌子斥責:“哎,別油腔滑調的啊,怎麼問你就怎麼說。”
犯人耷拉著眼睛,半天才說:“讓你們槍斃了。”
管教幹部板起臉:“讓誰呀,知道怎麼說話呀,犯什麼刺兒呀你。”
犯人無所謂的樣子,但還是改了口說,“讓政府給斃了,去年,在雲南德宏,他販毒,過境的時候撞上武警了。”
陳越心裡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