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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張躍民,而是哪個劇組在拍戲。
男人看到梁好運從他身後出現,很詫異:“走著來的?”
梁好運眼底的意外一閃而過,真是那個張躍民啊。
她該怎麼回答啊。
原主好像,好像不會騎車。
錢多銀的意思她整天在家,用不著學腳踏車。
原主不敢得罪她,怕錢多銀把她和奶奶趕出去,自然是錢多銀說啥是啥。
梁好運本人也不會,她是真用不到腳踏車。
這個時代家裡能買得起腳踏車的都會要求孩子學車,不會騎車對於一個年輕姑娘來說是件很丟臉的事。梁好運佯裝露出大姑娘上轎一般的難為情:“我不會……”
“那我,我載你吧。”張躍民說著就回身推車。
梁好運下意識過去,一想梁家那些糟心事,以及那反常的一萬塊錢,又停下來:“不急,有幾件事,我覺得——還是先告訴你的好。”
“幾件事?”張躍民聞言禁不住轉向梁好運。
越看越有點說不上來的奇怪,這個梁好運好像跟以前很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張躍民又說不上來。非要說,好像膽子變大了。
梁好運心中一突,發現她不是原主?不可能!他倆總共見三次,其中一次是相親,還有一次是定親,最後一次就是前天辦結婚證。攏共沒說二十句話,他能看出什麼啊。
梁好運鎮定下來,微微點頭:“我覺得要不告訴你,總有種騙婚的嫌疑。等我說完,你要是覺得,覺得那什麼,等我把你給我大伯的一萬塊錢要回來,咱就離婚。”
“離婚?!”張躍民震驚,結婚證還沒焐熱呢。
梁好運連忙說:“你先容我說完。我大媽管你們家要一萬塊錢,又怕親戚鄰居知道了找她借錢,還說她賣侄女,就對外說只管你們要一千。你知道吧?”看到張躍民點頭,“她沒告訴我。”
“沒告訴你?”這話什麼意思。他這個媳婦怎麼,怎麼渾身上下透著古怪。說的每個字他都能聽懂,合起來卻一句不懂。
梁好運點一下頭:“她跟我說你家就給一千,還說我在她家這些年,花的錢遠遠不止這個數,別指望他們給我置辦嫁妝。”頓了頓,“我還聽到一件事,你知道我以前考上師專,因為我奶奶摔倒沒去成吧?”
這事張躍民知道,還曾為她感到可惜。
梁好運:“我懷疑奶奶是我大媽推倒的,好把我困在家裡,讓我堂姐替我去。我奶奶的死也不尋常,奶奶不能下地,要不是有人給她農藥,她想死也只能撞牆。”
這麼一通砸下來,張躍民連忙喊:“你等等,等等,容我捋捋,你說這些事都是你大媽一個人乾的?”
“還有我大伯。這些事大夥兒都不知道,村裡人就以為我是掃把星,跟誰在一起誰倒黴。你是信我還是信他們?”
張躍民見過樑好運口中的大媽錢多銀幾次,那個女人雖然長得面目可憎,可說話做事都很周全。不像是能幹出這些事的人。不過一想錢多銀獅子大開口要一萬塊錢,再聯想到他自個的遭遇,又覺得沒什麼不可能。
梁好運見他不吭聲,多少有點失望:“你不信啊?”
“我信!”張躍民一見她誤會了,趕忙就解釋:“我是覺得你這麼坦白,我好像也不該有所隱瞞。”
常言道,家醜不外揚。
舉行婚禮之前,張躍民都沒打算說他的那些事。說出來沒什麼用,還像他一個大男人博同情一樣。
現在知道梁好運被她大伯大媽騙這麼慘,再瞞著她,張躍民總覺得過意不去。再說了,後天他倆結了婚,那些事他還是得說。他要是不講,梁好運一無所知,那幾個人一定會利用梁好運給他下絆子。
梁好運不由得豎起耳朵,難道要說那一萬塊錢。
張躍民先問:“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原主擔心出了狼窩又進虎穴,還真找人打聽過。這個張躍民八字不好,打小被扔在路邊,要不是碰到好心人把他撿回去,寒冬臘月,凍死也沒人知道。
要只是這點,還稱不上八字不好。
在他爺爺和奶奶的精心照顧下,張躍民順順利利長大,上了初中上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