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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聊。你看來又瘦了不少,難道上次我留下的那筆錢,還不夠你花用嗎?」
一哂,伊凡搖頭。「夠了,多謝大公閣下的幫助。」
「我記得我提過,你不必對我這麼生疏客氣。雖然繼承了爵位,我還是我,和過去沒有什麼兩樣,你大可以直呼我的名。」
「不……大公和我都已經離開校門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口氣委婉,但伊凡的黑眸卻毫無退讓之意。
從以前就是這樣。
渥夫心不在焉地想到過去在學校時,許多乍見伊凡的人,都以為他的人和他的外表一樣荏弱、好欺。結果那些想佔伊凡便宜,或是想依恃力量壓倒他的人,全都鍛羽而歸。
人們只注意到百合的嬌嫩,卻沒想到它也是由堅硬的土壤中伸出筆直的莖芯,挺立在寒冷的風中。
想要完完全全地獨佔百合的美,便得用利刃將它堅韌的莖切除才行!
「你真是頑固。」
渥夫把交疊的雙膝放到地面上,高大的身軀在沙發上動了動,森鬱如密林的綠瞳透射出迷離的光芒,挑釁的、敵意的、嘲諷的複雜視線,鎖住伊凡的全身。
「像你這樣的頑固份子,活在世上會很辛苦的,伊凡。假如有人要不求回報地提供你援助,你就該收下它,何苦將它拒於門外?」
如果伊凡能多點貪婪,那麼自己也不必提出什麼交易來收買他。
如果伊凡的性格是軟弱又易於受人影響的,那麼他也不必擔心他會死守著心中對養父的愛,而不願意接納自己。
如果伊凡不是這樣的伊凡……自己也不會對他這般愛恨交織了。
黑眸眨也不眨地與綠瞳在半空相撞,依然是那樣的平靜,絲毫不受渥夫尖銳的問題所困惑。
「閣下說得也有道理。可惜小弟愚昧,無法學會那麼靈活的生存技巧,我就是這麼頑固又笨拙的人,很抱歉讓您失望了。」
答得好。
渥夫嘲諷地笑笑,*回沙發背上。他是不會奢望三言兩語便能轉變伊凡的性子,而這隻更證實了一點——
如果他想要伊凡,那麼按部就班地告白、求愛、追逐,都不會起什麼作用的!
只要伊凡的心中尚有那個男人影子存在的一天,自己便註定是要咬著指甲,痴望著那不肯轉過身來、投入自己懷抱的狠心人。
他不是不願意等他到地老天荒,問題是,等到海枯石爛的那一天,伊凡難道就會愛上他?
……消極地空等待,不符合渥夫的做人原則,在與愛情相關的事上也毫無利益可言。
我已經被捷足先登了一次。
渥夫凝視著眼前的人兒,默默地想著:懊惱的滋味,一次就夠多了。
「叩叩」的敲門聲,打破了寂靜的室內空氣,管家推著一輛放著銀色小冰桶、一瓶紅酒,及一盤起司、魚子醬、餅乾的推車進入客廳內。在伊凡與渥夫面前分別放上兩隻水晶杯後,動手要替他們開啟紅酒瓶時,渥夫制止了他。
「剩下的我們可以自己來,你去休息吧。」
奉命離開的管家,不忘在離去前為主人和他的訪客把門關上。
「現在,在任何嚴肅的話題開始之前,讓我們先放鬆一下,喝點小酒吧。」把酒瓶由冰桶中抽出,渥夫老練地擦了擦瓶身,接著將開瓶器插入木塞當中。
「非常 抱歉,閣下,我恐怕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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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轉動木塞的手,渥夫挑起眉,不悅地說:「這是什麼話?你不是挺喜歡紅酒的?以前在校內時還能喝光一整瓶也面不改色。」
苦笑著,伊凡薄紅著臉說:「其實我為了到大公閣下的府上,午前就從家裡出發了。還好傍晚就抵達了,但……那個……沿途也沒什麼休息……我現在是……空腹的狀態……所以要是沾了酒,我怕我會不省人事地睡著。」
該死的!渥夫對他如此不知愛惜自己的行為,感到滿腹怒火。「你在說什麼?我家和你家同在斯科城,你怎麼會花了半天才--等等,你是用走路來的不成?!」
伊凡默不作聲,等於是間接承認。
「你可以僱輛馬車啊!」
「現在的奧古史坦家,無法負擔那麼奢侈的享受。再說,走路並不如閣下所想的不便,只是要多耗點時間而已。」
即使已經羞赧得連耳根都紅了,可是仍堅定地挺直著背脊,不讓自己的貧窮與卑微劃上等號。
這樣辛苦地過日子,卻還是不肯輕易依賴他人善意的他,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