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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要裝作沒聽到嗎?嘖,近來這幾周,你倒是把自己禁閉得死緊,大家都在傳言你該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弄得自己意志消沉了。但我想這些傳言,你壓根兒不當它是一回事吧!」
不在乎男人有無反應,紫瞳之主繼續往下說道:「我記得清清楚楚,你是何時有了轉變。你陪伊凡回家去探望他養父之前,還是我所認得的渥夫。可就在伊凡的養父病重,使得他無法返校繼續就讀,你一個人隻身回來之後,就成了……一頭陰鬱的野獸。像是窩在自己巢|穴中,自舔著傷處且不讓人*近的孤獨野獸。」
一頓,觀察著男人面部的表情,以多年友人的關心,謝維克孤注一擲地問:「莫非你和伊凡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男人的面部終於有了表情,他勾起唇儻笑,綠瞳卻冰冷依舊。
「什麼事?你怎會認為我與伊凡之間會有任何麻煩發生?謝維克。難道我不能心情不好?還是我不能洗心革面,決定不再遊戲人間,非得要成天和你鬼混,才是我渥夫.拉沃爾.布里司基的本色?」
紫瞳幽怒一黯。「……你可以繼續唬我,說你沒有事。可該死的!渥夫,就是別裝出這種欺騙你自己、欺騙世人的笑臉!我不是瞎子,看得出你的笑容裡有沒有一顆心;你的人雖然站在這兒,但我敢打賭你的靈魂根本不在這間屋子裡!」
「不要激動,謝維克。」
無意和好友起爭端,男人抬起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說:「我不知道你在焦急些什麼,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真的,我沒事。」
假使當事人堅持不肯吐實,那麼旁人再怎麼推敲鑽研,也不可能猜得到他腦子裡在想什麼吧?
想要知道答案,大概……謝維克悄悄蹙起了眉,只有問問另一個人……伊凡.愛.奧古史坦或許會知道。
問題是,等伊凡再回到蘇茲中學,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而且想起那位容貌清秀、有如東方搪瓷娃娃的學弟,謝維克便不由得要嘆息。倘若天底下要找一個比渥夫更難搞、更不願意向他人求助、能以一張淡漠的表情掩飾太平的高手,恐怕非伊凡莫屬了。
也許是東方人的特性。早年曾在東方古國住過一段日子的謝維克,總覺得來自那地方的人都異常內向、含蓄、矜持。他以為出身北方寒國的自己,性子已經夠冷了,但和伊凡相比,謝維克才知道自己算得上「熱情如火」。
縈繞著神秘氣息的學弟伊凡,和身為上天寵兒的渥夫──原本這兩人論個性、論出身、論喜好與生活圈子,在種種條件之間是沒有接點存在著,也沒有理由會湊在一起的。
可是人無法判斷在什麼地方,將會邂逅什麼樣的人、會受什麼樣的人吸引、會被什麼冥冥之力所促使,而將命運緊緊相系,不是嗎?
他們不僅相遇了,還因為幾件偶發的事件而產生了交會點,不知不覺,伊凡融入渥夫的生活圈內,甚至……
渥夫曾說他愛上了伊凡。
只有一次。
就在渥夫將自己禁閉起來之前。
而謝維克在那之後,便再也不曾聽他主動提起伊凡的話題了。
任何扯到「伊凡」兩字的話題,都被渥夫有意無意地略過,就像方才一樣,他徑是裝作一副早已經忘記「伊凡」是何許人也的態度。渥夫若沒有這麼「刻意」,謝維克還能解釋為他是一時興起,現在已經沒了興趣。偏偏他越是刻意閃躲,也越是讓謝維克覺得事態嚴重。
「我們即將要畢業了,渥夫。」
沉下臉、靜下聲,謝維克盡著好友的義務,語重心長地說:「無論我們在學生時代如何輕狂,一旦離開這扇保護的校門,等著你、我的都是現實成|人世界中的嚴苛挑戰。尤其是你,要承襲大公爵的權位,往後你肩上所擔負的也不是尋常人的重擔,我認為你有必要把過去的種種完結。最好,把伊凡的事忘了吧!」
男人默默地撇開頭,凝視著窗外,像是沒聽見謝維克苦口婆心的勸告。
由任何角度去思考,渥夫和伊凡註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男人、一名受到排擠的東方人,加上他不過是個區區窮伯爵的養子,伊凡能以什麼樣名正言順的身分,和渥夫在一起?
友人或臣子……也許可以。
情人……萬萬不可能。
校內的時候可稱之為風流韻事,校外便是一大丑聞。假使未來的大公爵擁有了男戀人,女王會坐視不管嗎?渥夫是女王私生子一事,早是公開的秘密,兒子的醜聞等於是母親的醜聞,以女王陛下的性格,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