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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去處?”兩名婦人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眉娘也十分期待地看著她。
她思考了一會兒,從懷裡掏出了兩張餅子,“你們先把餅子分吃了。”
“……然後呢?”
然後?
她拍拍手,“跑起來啊!”
哪怕是冰天雪地,只要你一直跑,你就凍不死。
二戰時被送去西伯利亞挖土豆的德國俘虜走著吃,站著睡,每睡15分鐘醒來運動運動再繼續睡,保命秘訣就是“生命在於運動”。
但三個婦人很顯然不太樂意這麼做。
烏雲遮月,田間荒蕪,白日在土路上走本來就磕磕絆絆,何況是大半夜在田地裡搞競走。
“我們不能拾點柴,生個火嗎?”婦人甲小聲提出請求。
“不行,”她說,“你看這附近,半點菸火氣都沒有,你生起火來,豈不是令西涼兵察覺?”
“也未必就會追出來啊。”婦人乙也小聲附和了一句。
“說得對,但是萬一追出來,你們跑得過西涼騎兵嗎?”
眉娘沒吭聲,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才悄悄問了個問題。
“郎君何以對荒野如此熟悉呢?”
……這個問題有點麻煩,她想想該怎麼敷衍過去。
似乎察覺到她不想回答,眉娘又問了下一個問題。
“那時的城外,亦是如此嗎?”
這次換另一名婦人回答了她。
“自然不是,現下可入了冬,家中翁姑年長,不耐寒冷,入夜必要燒一個炭盆。那點光亮雖不夠做針線,可是從外面看去,家家戶戶的窗子裡都透出一兩分炭火光亮,照著心中可暖了。”
還有偶爾驚起的犬吠,父母叱責孩子頑皮,婆媳拌個一兩句嘴,都是夜晚時能在村口聽到的聲音。
而今軍營附近的幾個村落都不見了,那些聲音也再也不聞。
只有遠遠的一兩聲嗚咽,以及暗處幽幽的綠光。
“那位娘子……又會如何?”那個住在附近村落的婦人又開口問了。
不如何,一個忍飢挨餓的平民婦人想要刺殺經年累月在馬上廝殺的武將,成功機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