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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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冷待,她已經習以為常,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這次,她只是想要一個小院子,或許會麻煩一些僕役替她搬上搬下,但又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怎麼這也不肯嗎?
謝菱心中氣苦,一時想不通,唇瓣緊抿起來,小臉嬌妍的笑意散了個一乾二淨,在美人榻上轉動腰肢翻了個身,背對著謝安懿,不要理他了。
謝安懿看著妹妹氣哼哼的背影,摸了摸鼻子,想要再勸,卻又無話可說,只怕妹妹會更生自己的氣。
便只得站起來,先悄悄地退出去了。
高大的個子,卻侷促地小心翼翼不敢發出聲響。
他出去後,環生走進來,看見謝菱不高興地側躺著,一邊給她扇風,一邊小聲說:“大公子出去時,怎的神色有異?”
準確來說,是灰溜溜的。
但環生當然不能在主子面前用這種詞去形容另一位主子。
謝菱知道,不受寵的自己給了大哥臉色瞧,這叫蹬鼻子上臉,得意忘形。難道真以為對方來看望一下,便真是把自己放在了心上?這是很不應當的。
但她實在是剋制不住心中那股子邪火。
她其實很大程度上是遷怒了,是因為那個不知名的變態讓她不安,所以她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謝菱煩悶地閉上眼。
她要趁著白日多睡會兒。
皇宮院落裡,行人不敢高聲語,朱牆碧瓦四方天。
男人高大的背影站在桌邊,幾乎擋去了窗欞外透來的半邊光亮。
尋常大小的畫筆,在他寬大的手中握著,竟像是稚童練習用的玩具筆一般。
但他落筆的姿態卻輕盈又有力,準確無誤地勾畫出紅繩、窗沿。
一幅完整的畫很快完成。
岑冥翳看著畫紙上的圖景,唇角輕勾。
恰在此時,陳慶炎拿著一卷兵書走進來要同他說話,也瞧見了桌上正晾乾的那幅畫。
陳慶炎愣了愣,目光不由得停駐其上。
雪白的毛絨小兔在深春花樹下玩著一卷散落的紅繩,那白白的爪子被紅繩繞了幾圈,水潤黑眸專注而無辜,它舉起小爪,低頭似要嗅聞,動作可愛生動。
陳慶炎摸了摸後腦勺。
他這混不吝的好友,什麼時候對小動物如此熱愛起來了?
岑冥翳將畫筆擲於空筒之中,側身擋住了陳慶炎的視線,靠在書桌上,不大正經地斜立著,半闔的黑眸中光芒卻銳利似要奪人心神。
即便是多年好友,陳慶炎偶爾也會被他這樣的視線給嚇到。
但陳慶炎向來是好奇心起來時,便膽兒也膨脹的,側身越過岑冥翳的肩膀,還要去看那幅畫。
“三殿下,你怎麼開始畫小兔?畫得這麼可愛,莫不是真的在哪兒養了一窩?能不能送我一隻。”
畫紙漸漸幹了,岑冥翳反手將畫紙捲起,塞進衣袖裡,不做聲地從陳慶炎手中奪過兵書,翻了兩頁。
陳慶炎氣惱道:“如今你是越發小氣了,兔子不給送便罷了,畫也不給多看一眼?”
只是,還沒抱怨兩句,便被岑冥翳涼颼颼的語調給打斷。
“錯了。”
什麼錯了?
陳慶炎低頭一看,只見岑冥翳隨手將他好不容易淘來的那本兵書扔在桌上,隨後抱著手臂,一臉興致缺缺。
陳慶炎頭皮一麻:“不會吧,又錯了?這可是小爺我去古玩市場淘了不知道多久才淘回來的,與你所指定的條件完全吻合,不可能錯!”
“錯就是錯了。”岑冥翳指著攤開的書頁上某一處墨痕,“這是謄抄本,此處便是謄抄錯後改動的痕跡,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陳慶炎唉聲嘆氣,不得不從袖子裡掏出十幾枚金珠,瞪著眼睛塞給了岑冥翳。
這是他們之間的賭約,陳慶炎與岑冥翳兩個富貴子弟,長日無聊,便常常尋來各種條件,與彼此做賭,以此為樂。只不過陳慶炎總是輸得多,這次亦如是。
陳慶炎終究不甘心,朝岑冥翳擠眉弄眼道:“三殿下,你那個為期一月的賭約,又如何?謝家那位可有進展啊?”
他總不信岑冥翳不會輸!
一個月,就想叫守規矩的世家貴女傾心相許,哪有那麼簡單。
岑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