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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了。雖然細一捉摸,西村最後那句“可不必再為此事操心”表明他其實很清楚,沈天求並未能說動辛子安,因而一直在為此事操著心呢。
“不過,沈先生,這一下我們的任務更艱難了。”西村說著拍拍天求的肩膀。
我們?是指我沈天求和您西村社長嗎?我們可以就這麼平起乎坐嗎?天求不免有點受寵若驚,頓時頭腦一熱,連人都有點飄飄然起來。
但他馬上冷靜下來,任務更艱難了,這又是指的什麼?
“社長先生,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只要沈某能盡微薄之力。”管他呢,先表個態再說,且聽他的下文吧。
“好,沈君大大的夠朋友!”市川翹起拇指,又忙招呼天求吃點心。
西村這才向天求挑明,原來三木會社在日本經營著很大的建築業,三木董事長從各種報道中注意到了辛子安,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很想把他弄到日本。然而,對辛子安又不能來硬的,因為到了日本後,還要他心甘情願為三木效力。偏偏董事長又要求這件事儘快辦成。
“本來,這對辛子安是件大好事,日本樣樣都比中國強得多。但是,辛子安以前沒有和我們三木會社打過交道,談不上什麼交情。而且,據說他頗有點倔脾氣。我擔心他未必能理解董事長的一番好意。”西村緩緩地說,一面留心觀察沈天求的神色。
沈天求心中羨慕死了辛子安。這樣的好事,怎麼就輪不到自己頭上!真便宜了辛子安這小子!
再一想,辛子安這一走對自己似乎也有好處,至少宋桂生與凡姝的婚事去掉一層障礙,有了更大把握。
他立即表示出極大的熱誠:“社長先生,三木董事長這麼看重辛子安,這是他辛子安的榮幸。我們一定要想辦法促成此事。”
西村又一次拍拍天求的肩膀,點頭表示讚賞。然後,他沉吟著問:
“辛子安和你堂妹的婚禮,準備什麼時候舉行?”
“這婚事我看有點麻煩。”沈天求思考了一下,慢慢地說,“我堂妹被火燒傷,毀了容。辛子安現在似乎對這件婚事並不情願。只是,沈凡姝纏著他不放。”
“哦?”西村的三角眼在鏡片後面精光一閃。
“這個的好!好訊息!”市川毫不掩飾他的欣喜,高聲說道。
“市川君,”西村裝模作樣地制止道,“不能這樣說麼。”
“是,是。”市川趕緊恭順地答應。
西村轉向天求,一臉同情地說:“唉,你伯父運氣真不好。六、七年前,他在廣州時,嶽文家就發生過一起大火災。這次,自己新蓋的小樓又被燒,還因此累及了女兒。”
沈天求不禁想,東洋人真厲害。為了一個辛子安,竟把伯父家的情況都摸得一清二楚,連多年前伯父在岳丈家遇火災的事兒都知道。這事兒連我都沒聽說過呢。
驀地,一個念頭電光石火般從他腦中穿過:為什麼這麼多年,伯父竟從未提起過廣州的那次火災?六、七年前伯父母是帶著凡姝去廣州的,但回來時就只有老兩口,說是凡姝身體不好,留在廣州養病。直到今年春天凡殊才回來,回來不久,又是一場大火。災後,先是說凡姝被燒死,但幾個月後卻又出現了。火災前後兩個凡姝不但面容,而且連性情都判若兩人。自己也曾懷疑這,從廣州回來的凡姝是假冒的,試探了幾次,沒抓到什麼把柄,但也無法消除狐疑。現在這被燒壞了面容的凡姝是不是真的,也大可懷疑。看來,這裡面難保無鬼!
沈天求好像悟出了什麼,但似乎又什麼都不明白。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是從未有過的活躍、機敏,卻又比任何時候都糊塗。許多事情糾纏絞結,閃爍隱約,彷彿處處有問題,處處有解開死結的線索,可又根本理不出個頭緒。
他顧自緊張地思索著,一時竟忘了自己身處何地。直到西村連叫了他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哦,沈先生,你在想什麼?是否有什麼好主意,對付辛子安的?”市川在旁急不可耐地發問。
西村則靠在椅背上,透過鏡片炯炯地盯視著他。
一個計謀突然在天求的腦中形成。這可以說是個一箭雙鵰之計。他既可藉助日本人的力量來摸清沈效轅、沈凡婉的底,又能幫著西村完成董事長要辛子安去日本的使命。
他不急著回答,又在腦中細細盤算了一陣,才說:
“我們不妨從辛子安與我堂妹的關係上開啟缺口。如果辛子安果真無意於締結婚姻,那麼,他也許不會反對東渡日本。至少這可以幫他做個暫時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