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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但是,在繼承遺產的問題上,我們有不同的意見。不知她同您談過沒有,我不想……”
“子安,”沈效轅又一次打斷子安的活,他用手託託眼鏡,擺出網開一面的神態說,“這個麼,凡妹和我說起過。我想,我們都先把它放一放,好嗎?所幸的是,我目前還有精力掌管宏泰企業,財產繼承問題可以等將來再說……”
辛子安做個手勢,想說什麼,但沈效轅提高聲音接著說:
“有一點你儘可放心。結婚後,你仍照樣去做你的建築設計。凡姝是女孩子家一時小性子,你別理睬她。我已狠狠訓了她一頓,不准她妨礙你的事業。”
一切都在沈效轅的預料和掌握之中,他說得如此誠懇,如此合情合理,讓辛子安還說什麼呢?
“不過,”沈效轅忽然輕鬆自如地一笑,“你也要諒解她一點。她只是想拴住你的心。女人麼,有什麼辦法,都是這樣的!”
辛子安默默地,雖不情願,不甘心,但卻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一種冷冽絕望的被挫敗感,緊緊裹住了他,無情地吞噬了他。
“子玄,我就要和凡姝結婚了。”辛子安語調低沉,有氣無力地對弟弟說。
子玄先是一愣,然後猛地把手中的報紙一扔,叫道:
“為什麼,哥哥?你現在根本不愛她!”
我不愛凡姝?子玄這一聲直率的高叫,像一記重錘砸在子安心上,又像狠狠一指頭捅破了薄薄的紙。我究竟還愛不愛她?這困擾著辛子安,使池不敢深想又不能拋開,不願承認又無法否認的問題,現在被弟弟的一聲喊叫赤裸裸地擺在他面前。
也許是出於一種慣性,一種人們難以控制的自然趨勢,子安震驚之餘,像跟自己鬥氣爭辯似地反問:
“憑什麼說我不愛她?”
“你看她時的眼神,已沒有熱情,只有疏遠;你對她的態度,沒有渴求,沒有激情,只有憐憫。每次你們見面後,你只有痛苦,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樂。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你們之間已不存在愛情了嗎?”
子玄的話就像連珠炮彈似的,而子安則被他轟擊得癟癟地絨縮在沙發角上,全無聲息,臉色像掛著一層薄霜般黯然。
他直瞪瞪地凝視著眼前某個無形的物體,半晌,才困惑地問:
“子玄,告訴我,我是個偽君子嗎?”
子玄心中一陣抽痛,哥哥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缺乏自信。他走到子安身邊,輕聲說:
“為什麼這樣問?”
“我曾親口對凡姝說過,我會愛她一輩子,不論她變得有多老,多醜,可現在……”
“可現在的凡姝已不是當初的凡姝!”
“是的,她燒傷了……”
“不,一場大火,不僅使她失去了美貌,更可怕的是使她失去了德性。她的善良溫柔,已經變成了惡毒殘忍,她完全成了另一個人!”
辛子安沉默了。他不能不承認弟弟講得對,只是自己不願那麼說,甚至硬是不願去相信罷了。
“我相信,如果凡姝僅僅是燒傷了臉面,你絕不會不愛他。就連我……”子玄突然把話嚥了回去,但沉吟片刻之後,終於還是坦誠地說:“哥,我是學畫的,對人的外貌美比一般人更敏感,更注重,更懂得它的意義。當我第一眼看到燒傷後的凡姝,我為她痛惜得流淚。但是,說實話,我當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愛她。如果連我都那樣,那你就更不用說了。”
子玄又停頓了一下,然後沉鬱地說:
“只是後來,她的每一句話,每個行為都顯示出,她心靈的變化遠比面貌的變化更為巨大而可怕!我簡直難以想象一個人的心怎麼會發生這樣的鉅變,怎麼可以那樣歹毒,那樣的狠。這究竟是她原有本性的暴露呢,還是後來產生的呢;總之,我對她的愛,終於轉化為反感和厭惡。”
他半蹲在子安面前,強迫子安那木然、呆滯的眼光正對著自己:
“哥,你應該清醒,不要自欺,你現在已經不愛她,不是因為她的臉燒傷變醜,而是因為她的心靈徹底變了,變得與失火前判若兩人。如果凡珠從來就像如今這般的冷酷、自私、蠻橫,即使她美若天汕,相信你也不會愛上她。”
呵,好心的兄弟,你是在為我尋找拋棄凡殊的理由,為我撕毀婚約作辯護和開脫吧!我不否認,我已經非常懷疑自己對凡殊的感情。可我現在面臨的,已不是單純的感情問題,而是道義和責任啊!
能不能夠全然不顧感情而去履行道義的責任?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