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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北風呼嘯的吹著;冷冽寒峭;刺入骨髓;大風捲起紛紛揚揚的白雪;漫天嗚咽著;像是發了瘋的怪獸。
諸葛家的下人們正在打掃圍場;他們將那些幼小的屍體用鍬剷起來;然後一拋;就扔在了馬車上。不遠處已經挖好了一個不大的陷坑;蒿草在噼裡啪啦的燃著;發出濃重的黑煙;那是用來掩埋這些孩子的;連同那些嗜血的畜生;也一同埋葬。這些草芥般的性命;就好比一隻只皮球;有錢的主人們只玩了一次就膩了;於是;就統統扔掉。
荊月兒披著一條破碎的麻袋;很安靜的垂著頭;靠著籠子靜靜的坐著。她受了很重的傷;即使放在一個成年人身上;也未必做得到默不作聲的忍耐;諸葛家的下人們以為她或許就要死了;可是來看了很多次;卻仍見那孩子的胸脯在輕輕的起伏;他們知道;那是在呼吸;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在支撐著這個眼看就要死了的孩子繼續活著。於是;他們沒將她扔進斂葬坑;而是在離去的時候;又將她裝進了籠子裡。
之前看起來擁擠不堪的籠子此刻看起來有些空曠;孩子們全都死了;只剩下一個。下人們在感嘆這孩子好運氣的同時;卻忍不住悄悄的探過頭去;小心的打量她幾眼。
即便說不出;但是他們還是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孩子;較之前來的時候;有什麼不一樣了。
真煌城城門大開;諸葛家在大夏擁有極大的勢力和地位;守城的護軍很是恭敬的檢視了他們的腰牌;然後就點頭哈腰的目送他們而去。
荊月兒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一直在晃動;她頭也不抬毫無半點知覺;今日的日頭很大;但是風卻很冷;呼號的吹著;透過籠子的縫隙吹了進來;打在她單薄的衣衫上;刀子刮過一般的疼。
拐過九崴主街;就是內城的紫薇廣場;這是以大夏的開國國母紫薇皇后的名字命名的;四百年來;已經隱隱是大夏的聖地;庶人經過;需對著廣場中央的紫薇宮殿三拜九叩;以示尊崇。
諸葛家的下人們紛紛下車;一絲不苟的對著宮殿叩首。
這時;清越的馬嘶聲突然響起;一個清淡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