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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不是藥味就是薰香;頭昏腦脹的厲害;此刻出來走一走;頓時神清目明;病也似乎好了幾分。
月光那樣美;像是曬過了天青色紗帳的燭火;輕薄如煙;風吹過樹葉;漱漱的響;楚喬慢慢的走;然後遠遠的在燕洵書房的窗下站著;他似乎剛剛從軍營回來;並沒有睡下;燈火那般亮;晃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修長的;挺拔的;書房裡還有別人;他們似乎在商量討論著什麼;起風了;聲音太模糊;她聽不到。
心裡突然間那般寧靜;就像是早晨起來推開窗子;發現天地間一片潔白;陽光暖暖的照在臉上;天空蔚藍;有雪白的鷹展翅翱翔著;一杯清茶放在書案上;嫋嫋的熱氣上升盤旋;像是一尾蜿蜒的龍。
很久很久;她都搞不清自己對燕洵的感情;最初來到這裡的時候;她以現代人的眼睛去冷眼旁觀這世界的種種不公;漸漸的;她被捲了進來;於是;有憂愁、有憤怒、有怨恨、有恩惠、有感激;越來越多的情緒將她拉進了這個世界;血肉漸漸生成;再也做不到置身事外的看著了。而對於燕洵;從最初的仇恨;到感激;到同情憐憫;到相依為命;再漸漸的;慢慢長大;感情慢慢的變質;那些無法言說的心事;在不經意間於心底破了土;長出了新鮮嫩綠的芽兒;經歷過寒霜;經歷過隆冬;經歷過屍山血海;經歷過生死殺戮;那顆嫩綠的芽兒終於長成了參天巨樹;偶爾抬起頭;但見枝繁葉茂;鬱鬱蔥蔥。
她一直是這樣沉默和固執的一個人;一直都是。
書房的門被開啟;有人陸續走了出來;阿精眼尖;看到站在梅樹下的楚喬突然喊出來;燕洵聽了;連忙從屋裡跑出來;見了她頓時皺眉道:“怎麼一個人在那站著?不知道自己身上帶著病嗎?”
楚喬笑著任燕洵牽住她的手;男人臉色很難看的瞪著她;將她的手攏在手心握緊;怨道:“這樣涼;你來了多久?”
“只是一會罷了。”
剛一進屋;溫暖的香氣突然撲面而來;楚喬抽了抽鼻子;喃喃道:“什麼香料這麼香?”
燕洵聞言卻陡然面色大變;連忙將楚喬推到門口;拿起一壺茶水就倒進了香薰爐裡;嘶嘶的白氣頓時冒了出來;又手忙腳亂的開啟窗子。
楚喬皺眉道:“燕洵;你幹什麼呢?”
燕洵拍了拍手走出來;沉聲說道:“這屋不能呆了;走。”
說著;拉著楚喬就進了他的臥房。
燕洵的寢房裡沒有薰香;聞著清淨了多;楚喬仍舊覺得奇怪;見他接過侍女蘭香的毛巾擦臉;上前問道:“燕洵;書房怎麼了?”
“新送來的舒和香;我點了半塊;是有麝香成分的。”
“麝香?”楚喬對香料不甚瞭解;皺著眉問道:“麝香怎麼了?”
小丫鬟蘭香卻撲哧一笑;笑眯眯的說:“姑娘;麝香女人是不能聞的;聞多了就不能受孕了;殿下當然要緊張了。”
蘭香說完;自己也鬧了個大紅臉;其他小丫鬟集體嘻嘻哈哈的笑起來;燕洵也不惱;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卻斜著眼睛留意楚喬的反應。
楚喬聞言微微一愣;到底是女孩子;紅潤一點一點的染上臉頰;像是海棠的花瓣;尤顯俏麗。燭光照射在她淡藍色如流水般的裙襬上;好似一層光華浮動的鮫紗。
有低低的笑意欺在耳後;男人溫熱的呼吸像是綿綿的海水:“阿楚;今晚美極了。”
楚喬抬起眼梢;眼神卻是帶著幾分欣喜的;寢房巨大;柔軟厚密的地毯鋪在下面;一層層的紗帳逐層放下;金鉤流蘇;一派浮華;床榻以紫繡鋪就;青紗攏在外圍;錦被溫暖;只看一眼就可知躺在上面的暖意。燕洵伸開手;侍女們如雲般走上來為他更衣;楚喬見了微微一愣;“呀”的一聲就轉過身去;燕洵見了低聲一笑;楚喬的臉越發紅了。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她也不算是年輕了;見過的風流陣仗也不見得少;和燕洵這麼多年朝夕相對;也並非一直謹慎守禮如衛道士;只是今日;她卻有些無措了。
侍女們眼神曖昧的退出房去;一層層紗帳將空間隔開;燕洵溫暖的呼吸從後面靠近;帶著沙啞的笑意:“我的阿楚長大了;知道害羞了。”
平日的伶俐口才驟然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燕洵的手從後面環住她;交叉在小腹前;唇貼著她的耳;輕輕一嘆:“一天沒瞧見你了。”
楚喬有些害怕;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樣介面;恍恍惚惚的說:“東邊戰事將起了嗎?你籌備的怎麼樣?”
“哎……”燕洵無奈的嘆息:“阿楚;難道一定要這樣煞風景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