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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床上落在地上;她撿起一看;竟是保佑她長生的祈福玉牌;想來是荊紫蘇剛剛忘在這的。想起之前風致和綠柳拿來的那尊長生牌位;她頓時心頭冰冷;像是被人從頭澆了一盆冷水。
不管怎樣;賀蕭等人暫時安全了。
她苦笑了一聲;想不到;她竟然也要用這種方法了。她的眼淚在黑暗中一行行落下;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燕洵;燕洵;你是怎麼了?
長夜漫漫;她終於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出聲。
夜已經深了;野鳥從頭頂上掠過;足爪上閃爍著腐肉的磷光;馬蹄敲打在不知堆積了幾千年幾萬年的冰層上;嗒嗒的響;像是敲在太陽穴上;風從遠處吹來;帶著乾燥寒冷的氣息;天氣越發冷了;北風像是發了瘋的虎;整日的嚎叫;楚喬騎坐在馬背上;向裡面縮了縮脖頸;伸出舌頭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遠遠的綴著前面的燈火;卻並不靠前。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隊伍終於停下來了;楚喬翻身跳了下來;感覺臉上的肌肉幾乎被凍得僵硬麻木了;她伸出手來搓了搓;從馬背上卸下行囊;拆開大大的包袱後;就開始拾柴生火。
與此同時;前面不遠處黑壓壓的軍隊裡;也升起了道道炊煙。
燕洵營帳的裘皮簾子一動;阿精滿頭雪花的走進來;眼見一個年輕的將領站在燕洵身邊小聲的彙報著什麼;面色登時有些難看。
燕洵輕輕的瞟了他一眼;目光很是寡淡;看不出是什麼情緒;只是靜靜的聽著那人的話;不時的點點頭;阿精尷尬的站在門口;麵皮微微有些紅;過了許久;終於故意咳嗽了一聲;大聲說道:“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燕洵似乎此刻才發覺他的存在;他抬起頭;淡淡的看著他;然後波瀾不驚的說:“去外面等著。”
阿精的臉突然變得更加紅了;他生氣的看著燕洵身邊的那個人;只見那人彎著腰;一副十分恭敬謙遜的模樣;見自己進來;連眼梢都沒抬;頓時滿心的火氣。他甕聲甕氣的答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就走出大帳;靴子落在地上;砰砰的響。
外面冷的出奇;北風捲著大雪;澆了松油的火把在風中呼呼的響;阿精站在門口;左右的侍衛見了他也並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行禮就當打過招呼了;阿精心下湧過一陣不舒服;如今的禁衛軍;他已經一個都不認識了;他這個禁衛隊長;也快成了擺設。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精被凍得不停的在原地跳來跳去;正搓著手來回溜達著;忽見簾子又是一動;年輕的軍官一身深藍色筆挺軍裝;面目英俊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咳……呸!”
阿精故意咳嗽了一聲;然後在他的腳下使勁的吐了口痰;正好落在那名軍官的鞋尖上。軍官頓時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來;卻正好碰上阿精挑釁的眼神;軍官面無表情;眼光幽黑;微微轉了一轉;然後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轉身就走入濃濃的黑暗之中。
“膽小鬼!窩囊廢!”阿精大聲罵道:“怪不得要當逃兵呢!”
夜裡一片漆黑;轉眼就看不到那人的身影;阿精哼哼了兩聲;轉身就進了大帳。
燕洵正在燈下檢視地圖;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也沒有抬頭;只是沉聲問道:“什麼事?”
阿精收斂心神;連忙說道:“殿下;姑娘還在後面跟著呢;這麼冷的天;沒有帳篷過夜;那可……”
“什麼?”燕洵好看的眉頭緩緩皺起;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黑沉沉的;聲音很低;語調拉得也很長;但卻夾雜著幾絲明顯的怒意;緩緩說道:“你不是說她已經回去了嗎?”
阿精撓著頭;小聲說道:“是啊;我是親眼見姑娘掉轉馬頭往北朔去了的;誰知晚上的時候她又跟了上來。”
“廢物!”燕洵一把將地圖摔在桌子上;怒聲道:“一群男人;連個人都看不住。”
阿精委屈的垂著頭;也不說話;心裡卻道:那可是您的心頭肉;我們又不敢動手;又不敢動粗;更不敢綁起來遣送回去;她滿口好好的答應說送一段就回去;誰知道會再跟上來啊。
燕洵轉身拿起衣架上的大裘;披在身上就向外走來。阿精見了面色一喜;連忙湊上前來殷勤的說道:“殿下;我將馬都給您備好了;咱們快點走吧;去晚了;姑娘可要挨凍了;屬下就說嘛;殿下您怎麼會不管姑娘呢?咱們燕北除了您;姑娘可就是二號人物了;姑娘跟著您在真煌同甘共苦;哪裡是那些背信棄義的白眼狼能比的?屬下就知道……”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覺身後的人竟然沒跟上來;他回過頭去;只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