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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交給他審理。據我所知,那個即將處斬的前棘陽州刺史葉兆海,是你的遠房侄子吧?所以你才死死地咬著玉之彥不放,你這是公報私仇,置我大夏江山社稷於何地?”右御史大夫趙明清立刻開口辯駁。
左右御史不合,早已經是眾所皆知的秘密,只要找到機會就會互掐。
“趙大人此言有所不妥,玉之彥行賄受賄證據確鑿,有違國法,必須重懲,以儆效尤!”另一位官員出來聲援葉德忠。
……
眼看著又要吵起來,裴諸城一句話打斷了眾人,有些莫名其妙地道:“什麼行賄受賄?我接到的聖旨,明明是審理玉之彥延誤軍資,致棘陽州失守一案!不錯,我是聽流言說過,說玉之彥有行賄受賄,可是這只是流言而已。葉德忠,不要把你們御史臺聞風奏事,捕風捉影的臭毛病帶到我們刑部來啊!我們刑部是要講真憑實據的,沒證據你少羅嗦!”說到後面,面色甚是不豫,顯然很討厭御史臺的指手畫腳。
葉德忠一愣:“不對啊,明明應該是延誤軍資,行賄受賄等罪名才對!”
“聖旨在此,不信你可以自己看!”裴諸城理直氣壯地道。
“有這種事情?只有延誤軍資一案?”鎏金九龍盤柱椅上的九五之尊終於開口,幽邃的眼眸盯著裴諸城,帶著淺淺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笑意,命貼身太監李公公上前去取過聖旨,展開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還真是!看來是傳旨太監疏忽了,漏了內容。李德海,回去查查,看這份旨意是誰傳的!”
李公公躬身道:“是!”
“裴諸城,雖然是這聖旨有舛誤,可是送過去的卷宗裡可是也有行賄受賄的相關證據,還有一本賬目,難道你看到時沒覺得奇怪?怎麼不來問問呢?”皇帝神色無波,有些蒼老的手指輕輕地放在鎏金的龍頭上,緩慢地一下一下輕敲著,語氣低沉有力,卻聽不出喜怒,讓人無從揣摩。
“啟稟皇上,這正是臣要稟奏的另一件事。”裴諸城也拿捏不準皇帝的心思,心頭有些忐忑,如果他賭對了,他和玉之彥就有救了,但若賭錯,兩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咬咬牙,儘量用平靜的聲音道,“臣接到聖旨的次日,刑部堆放公文的房間失火,臣帶領刑部官員拼死搶救,卻還是有部分公文卷宗毀損其中。其中就包括玉之彥一案的相關卷宗和證據,臣命刑部官員儘量將毀損卷宗補全,但玉之彥一案,臣見聖旨上只有延誤軍資一案,沒想到原來還有行賄受賄的證據和卷宗!所以——”
“胡說!”葉德忠暴怒道,“怎麼會這樣巧?分明是你故意縱火焚燬卷宗,包庇玉之彥!”
“葉德忠,你給我閉嘴!是,你們御史臺是有聞風奏事的權力,可那不代表你們能夠血口噴人!”裴諸城也惱了,想起歌兒的叮囑,索性不再按捺,發作出來,“我們刑部官衙已經有數百年之久,本來就有著諸多隱患,尤其在防火上更是疏失。此事我剛接任刑部尚書時,就已經接連上書,但工部遲遲不加維修整頓,這才釀成今日之禍!錢尚書,這事你得給我一個交代,這件事我有沒有跟你透過氣?”
沒想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工部尚書擦汗道:“啟稟皇上,確有此事。只是本季度應該要撥到工部的修繕銀子,戶部遲遲不曾到項。沒有銀子,沒法僱人,也沒法購買相應材料,以至於臣行事舉步維艱,臣請皇上明鑑!”
戶部尚書立刻哭訴道:“啟稟皇上,非是臣延誤,而是銀錢緊張!”說著,開始算賬倒苦水,“今年南方旱災,顆粒無收,非但沒有賦稅,還要賑災;秦陽關戰事緊張,軍餉軍資都不能延誤;太后六十壽誕在即,宗人府一再催促籌辦壽宴的銀子……。臣無能,沒有點石成金之術,實在無法憑空變出銀兩來。臣有罪,甘願請辭戶部尚書之職,請皇上另選賢德!”
……
宇泓墨站在右邊最前列,笑眯眯地看著眾臣扯皮,互相踢皮球。
黑色的皇子正裝上,用燦然的金線繡著四爪蟠龍,顯得格外莊重恢弘,連帶著他身上散發的慵懶也消減了許多,襯托出皇室的清貴和氣度,容色絕美的臉上淺笑微哂,眸光如玉流轉,越發令人目眩神迷。咬文嚼字,禍水東引,讓人明知有問題,卻挑不出錯來,這種刁鑽古怪的手段,可是素來光明磊落的裴諸城會用的……。
不期然的,腦海中浮現出裴元歌清麗脫俗的容顏。
難道是她?
隨即又在心裡否定了這種想法,雖然說他接二連三在她手上吃虧,那不過是過於疏忽大意。他承認裴元歌聰慧機敏,但應該只在後宅爭鬥上擅長,若說她小小年紀,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