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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算是你我相交的信物吧!”
在大夏王朝,交好的女子會彼此交換身上的飾物,表示交心。
顏明月從不與人相交,因此並不知道這個習俗,而且曾被告誡要對人有戒心,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但她喜歡裴元歌,既然元歌說作為相交的信物,她就笑著雙手接了過來,當即插在了頭上,問道:“裴元歌,你看我戴著好看嗎?”
既然她改了口,裴元歌也就從善如流地道:“明月,你過來,我幫你弄下!”
顏明月依言過來,她比裴元歌高了些許,微微低下頭,好方便裴元歌擺弄。淡淡的中藥氣息飄散而來,裴元歌心中突然湧起了些許憐惜,先幫她取下簪在頭頂的碎玉珠花,改簪在倭墮髻的偏髻上,稍微遮掩了下,只露出點點珠玉的光暈。然後再將蘭花簪子插在頭頂。
如墨的黑髮間,白玉蘭花悠然綻放,風姿卓然,顯得格外柔潤雅緻。
裴元歌從袖中取出手鏡,放在顏明月跟前,讓她能看到改變後的模樣。愛美之心,女子皆有,顏明月左右看著,臉上又浮現出那種璀璨奪目的笑容,似乎整個人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嫣然道:“真的很好看,元歌你的手很巧呢,我就不行了,因此身體太弱,什麼都學不好,一無是處。”
除了少爺外,小壽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姐與人相交,而且笑得這麼開心,忍不住湊趣道:“小姐快別這麼說,如果被少爺聽到,又該怪小姐胡思亂想了。倒是裴小姐真是蕙質蘭心,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小姐跟裴小姐相交得多了,肯定也能跟著變得蕙質蘭心,心靈手巧起來。所以,小姐也不用羨慕,以後只賴著裴小姐就是了!”
聞言,裴元歌和顏明月都不禁相對失笑。
然而在顏明月嫣然的笑意中,卻似乎隱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因為聽到那兩個字而無法抑制的憂傷。
那個人……
顏明月表面疏離,實際上性子卻十分溫和,又因為病弱足不出戶,被保護得無微不至,因此骨子裡帶著一股天然的天真。裴元歌則是外柔內剛,見識又高,見聞又廣,隨便說些各地的風俗人情,或者傳奇傳記,便讓顏明月聽得津津有味,神色專注。兩人越說越覺得投契,就這樣坐著花壇旁邊的石凳上,只要日色偏西,舒雪玉派人來尋裴元歌用晚膳,才驚覺時間流逝,不捨地分手。
聽說裴元歌遇到一位年齡相仿的少女,結交甚篤,舒雪玉也十分欣喜。
她本就覺得裴元歌太過冷靜理智,缺了少女所該有的天真嬌憨,很希望她能多結交一些同齡好友,尤其是性子活潑天真的,希望能感染她。聽說這位顏明月溫婉中微帶天真,性情柔順,也十分歡喜,只是不知道顏明月的身份,未免有些擔憂:“元歌,以你所見,那位顏姑娘,是什麼樣人家的姑娘?”
倒不是她嫌貧愛富或者其他,只是面對裴元歌的事情,總是格外緊張些。
“她沒有說,不過,看她的衣著打扮,以及候在外面的馬車的模樣來看,都是豪奢卻內斂,並不張揚。而且,她本人也十分靜雅溫婉,教養很好,又是住在京城西郊。我想,應該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如果母親實在擔心,改日我們一道前去拜訪便知。”裴元歌十分敏銳聰慧,一下子就察覺到舒雪玉擔憂的重點,微笑著解釋。
心中卻又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比舒雪玉聰慧得多,城府手段乃至心機都更厲害,按理說,她能夠看中的人,應該都很不錯。對於這點,舒雪玉一向是清楚的,而且也很認可她的眼光和聰慧,根本沒必要多此一問。但是,聽著舒雪玉連串的詢問,裴元歌卻並沒有覺得不耐煩,反而覺得心中怪怪的,似乎有些溫暖熨帖,卻又說不清楚。
“也是,我們改日便去拜訪!”舒雪玉連連點頭,開始盤算日期。
見舒雪玉對裴元歌的熱切模樣,旁邊的裴元容難免覺得受冷落,再想想那盤價值千金的墨蘭,忍不住酸溜溜地道:“當然,四妹妹的眼光當然好,那位顏姑娘連價值千金的墨蘭都不看在眼裡,出手就送給四妹妹這樣珍貴的羊脂白玉佩,衣料又是華貴的雲錦,當然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四妹妹這下發達了!”
言下之意,說得好像裴元歌是看中了顏明月的華貴,故意討好以謀算好處。
“發達不敢說,只要顏姑娘別追著我,討要被三姐姐弄壞的墨蘭,我就謝天謝地了!”裴元歌自然聽得出她的言外之意,微笑著反擊道,“聽說,那盆墨蘭是有人找遍整個大夏王朝,才為顏姐姐找來這麼一盆,當時購買時花費了一千兩黃金,卻只是幼苗。現在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