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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藏起來了,絕對找不到。
就算真的鬧起來,兩廂對質,最多也就是雙方各執一詞,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夫人有苛待妾室的前例,老爺倒最後多半還是偏著她們多些。裴府尚無子嗣,若她們運氣夠好,能夠懷上男胎,生下裴府的長子,甚至是唯一的男嗣,那麼就算是夫人也要讓她們三分了。
裴諸城靜靜地看著兩人,剛毅的臉上不見喜怒,好一會兒才道:“你們今兒這種種作態,就是為了鬧這事兒?”
“老爺明鑑,並非婢妾斤斤計較,但婢妾們無所依靠,只能靠份例度日。每季度該得的東西少了,婢妾受了委屈是小事,但若被人瞧見,或者傳揚出去,人們未免要說裴府將要落敗,所以如此苛待姨娘。這實在是給裴府和老爺的名聲抹黑,還請老爺明斷!”柳姨娘知道裴諸城為人豪爽,從不苛待府內的人,若知道她們受這樣的委屈,定會對夫人不滿,而對她們懷有愧疚,那就有機會了。
肖姨娘附和道:“柳姨娘說得句句在理,請老爺為婢妾們做主!”
看著兩人,裴諸城腦海中閃過一抹失望和惱怒,這些人,都還把他當做二十三四歲的愣頭小子嗎?也許從前,他有些事情的確做得恨不妥當,但現在,他已經三十八歲,還是刑部尚書,她們卻還用同樣的手段來糊弄他,真打量他是傻子嗎?“我問你們,如今裴府誰掌府?”
柳姨娘愣了下,不解其意,猶豫著道:“夫人。”
肖姨娘想了想,道:“四小姐。”
“既然你們都知道,如今後院由歌兒做主,夫人輔助,既然賬房剋扣了你們的份例,按規矩,應該先到夫人這裡申訴,若夫人不理,可以再去找歌兒。你們可曾去找過?”裴諸城淡淡地問道。
柳姨娘和肖姨娘都愣住了,猶豫了下,還是搖搖頭。
這種事情,她們不敢撒謊,夫人也就罷了,這中間還牽扯到老爺最疼愛的四小姐!
“既然沒找過夫人訴說,也沒找過歌兒,就這樣直接跑到我跟前來哭訴,你們什麼意思?是指這件事,是夫人和歌兒在幕後主使,故意苛待你們嗎?”裴諸城再度問道,聲音淡淡的,似乎很平靜,卻蘊藏著讓人寒慄的惱怒和冰冷,“所以,要不要我將夫人重責一頓,褫奪歌兒的掌府之權,以儆效尤,好給你們出氣,這樣好可好?”
柳姨娘和肖姨娘嚇了一跳,急忙磕頭:“老爺恕罪,老爺恕罪,婢妾絕無此意。”
她們或許敢汙衊舒雪玉,但四小姐顯然不是好惹的,又是老爺心尖上的人,連章姨娘那樣厲害的角色都被她收拾了,她們如何敢跟四小姐對抗?何況,如今老爺話裡的意思顯然是不相信她們,這時候若再不知死活地認了,那可真就是比傻子還要傻了!
“夫人有嫁妝鋪子,有自己的進項,你們如今又不得寵,她跟你們爭什麼?歌兒就更不必提了。你們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在我跟前弄鬼?我看這府裡的規矩的確越來越鬆了,都到外面跪著吧,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起來!”裴諸城淡淡地道,手往外面一指。
柳姨娘和肖姨娘不敢再狡辯,乖乖地走了出去,在外面的通道里跪下。
雖是暖春,青石板的地面仍然有些冰冷,身著薄薄的春裝,跪在地上,只覺得膝蓋處一陣陣透心的涼,慢慢地又轉為疼痛。兩位姨娘雖然不受寵,足不出戶,但平日裡也是丫鬟嬤嬤伺候著,哪裡受過這樣的罪?只一小會兒,臉上便浮現出痛楚難耐的神色來,忍不住想要挪動挪動,但不管怎樣,卻都是難受。
柳姨娘忍不住抱怨道:“早知如此,就不這樣做了,疼死我了。”
看看四周,丫鬟們都在門前伺候,沒人注意這邊,肖姨娘輕聲道:“話也不是這樣說的。難得老爺回府,如今府裡又沒有進新人,章姨娘倒臺被軟禁,夫人又是那種性子,正是咱們爭寵的良機。不過今兒是我們失算了,畢竟這些年了,老爺在官場歷練,肯定精明瞭許多。不過,夫人個性就那樣,又格外容不得妾室,咱們不該這樣汙衊,而應該激得夫人真動手才對,不過,來日方長,咱們還有的是機會!”
柳姨娘想想也是,為了以後著想,忍這一時之痛,也不算什麼,頓時又咬牙跪好。
屋內,裴諸城惱怒地一拍桌子,哂道,“還說來立規矩,分明是來膈應人的,真是掃興,連頓早膳都不讓好好用!”看了眼在旁邊從頭到尾不做聲的舒雪玉,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瞧著情形的變化,裴元華心中卻並沒有太多的失望和鬱憤,反正,本來就不指望柳姨娘和肖姨娘這兩個笨蛋就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