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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讓他嚐嚐丟臉的滋味!藍衣青年不壞好意地道:“九殿下來得晚,有些吃虧,這樣好了,不限題目,不限韻律,不限體裁,讓九殿下恣意發揮,務必寫出最好的詩來!”
給予他如此大的自由,若寫出的詩詞還是不堪入目,看他以後還如何在文官中立足?
宇泓哲也終於抓到轉機,微笑著道:“九皇弟名為墨,想必不但精通舞刀弄槍,舞文弄墨也是一把好手。不如趁今日這機會,讓眾人都瞧瞧九皇弟的文采。”
宇泓墨微笑著看著兩人,哪能不明白他們什麼心思?
廳內一陣沉默,就在宇泓哲和那藍衣青年的笑意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透著一種得意和挑釁時,宇泓墨終於看夠了戲,霍然起身,拿起畫臺上的墨筆,沾足了濃墨,在雪白的宣紙上筆走龍蛇:“絕頂峰攢雪劍,懸崖水掛冰簾。倚樹哀猿弄雲尖。血華啼杜宇,陰洞吼飛廉。比人心,山未險!”筆跡酣暢淋漓,帶著眾所未有的狂放恣肆,劍拔弩張得正如同他這個人。
這首詞若只有前面幾句,那只是單純地寫景,最多隻能算佳作。
但加上最後一句“比人心,山未險”,前面所有的描寫就都變成了幌子,只為了襯托最後一句點睛之句,一下子將整首詞的意境拔高了一大截,從佳作變為傑作。而“比人心,山未險”這句話,似乎又在諷刺藍衣青年和宇泓哲的險惡用心,情景交融得天衣無縫。
宇泓哲和藍衣青年一時間都有些面色蒼白。
見他們這個模樣,宇泓墨終於大笑起來:“翰林院孫學士,我這首詞呢,是為了告訴你,人心險惡超乎你的想象,別傻乎乎的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說我不善詩詞,你們就真以為我不會寫詩詞?白痴!”說著,又縱聲長笑,行跡灑脫地離亭而去,“不必評我這首詞了,我知道,但凡有五皇兄參加的詩會,五皇兄必得魁首,這是規矩,我懂得。所以不會跟五皇兄爭這風頭!哈哈哈哈哈…。”
一身紅衣如火,狂妄恣肆地朝著門口走去。
他話中的“白痴”,看似在嘲罵那位孫學士,實則是在罵宇泓哲,尤其最後幾句,“必得魁首”“規矩”云云,似乎是暗指宇泓哲文采尋常,只不過身為五殿下,皇室嫡長子,眾人畏懼逢迎才會推拒他為詩作魁首。宇泓哲只聽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再也按捺不住,臉色鐵青地離席走人。
宇泓墨卻是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朝著亭子的方向招招手:“裴元歌,你過來!”
“我?”裴元歌愣了好一會兒,才疑惑地用手指指著自己道,滿臉詫異。
“對,就是你,過來!”
裴元歌下意識地感覺到危險,不但沒向前走,反而後退一步,警戒地道:“九殿下有什麼吩咐?”
嗯,這幅模樣,就好像是渾身的毛都炸起來的貓咪。宇泓墨饒有興趣地看著,微笑道:“我的吩咐就是,你,給我,過來!”一句話截成三段,微微拖長的聲音中帶了明顯的不悅和威脅。
裴元歌無奈,只能冒著眾人的越發鋒銳的目光,慢慢地磨蹭著走了過去。
溫逸蘭也察覺到不對,雖然也有些害怕宇泓墨,但想到見死不救,未免有失朋友義氣,咬咬牙跟上去,挽住裴元歌的手臂,跟她一道上前,緊張地道:“九殿下有什麼吩咐?是不是想逛園子?我這就安排人領著九殿下四處逛逛,那邊院子裡有假山流水,很僻靜,風景很——”
“不用了。”宇泓墨很直白地打斷她,很溫和地道,“溫小姐能不能迴避下?我有話想單獨跟她說!”
“有什麼話——”
“溫小姐!”宇泓墨再度打斷她,眼眸微眯,透漏出十足的危險氣息。
溫逸蘭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裴元歌扯了扯她的手,微微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插手了。雖然不知道宇泓墨找她什麼事,不過多半不是好事,而這位九殿下喜怒無常,難以捉摸,溫逸蘭個性直率,天真單純,若惹到了他,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不如自己見機行事!
示意溫逸蘭離開,裴元歌沉靜地道:“九殿下有何吩咐?”
這會兒工夫又冷靜下來了?宇泓墨越發覺得有趣,低聲道:“這裡人多,我們換個地方說話。乖乖地聽我的話,有你的好處,不然……。”頓了度,卻沒再說下去,想起溫逸蘭剛才指著說有假山流水園子的方向,當即領先走了過去,聽著後面輕盈的腳步聲,嘴角彎起的弧度越來越大。
沒走多久,果然看到一處院門入口,進去後假山嶙峋,流水淙淙,十分僻靜。
宇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