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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些人自慚形愧,連靜姐姐身邊的丫鬟,也跟別人不同。”
溫逸靜見裴元歌清麗脫俗,卻只不住口地贊她,還說她將來必定有榮華富貴,正敲中她的心事,心中不由的十分得意。能跟溫逸蘭在一起的人,想必也跟她一樣直性子,這人既然這樣說,肯定是真的。想到自己的名聲已經傳入別的府邸,心中自得,卻又故意做出謙虛的模樣,道:“妹妹真是慧眼。”
竟是將裴元歌的讚譽全盤接受。
見裴元歌跟溫逸靜親近,溫逸蘭氣得直跺腳,上前道:“元歌妹妹,你跟她說什麼?我們才是朋友啊!”明明元歌跟她是玩伴,怎麼反而跟溫逸靜親近起來,不由得十分委屈,眼圈頓時紅了。
溫逸靜卻很喜歡搶溫逸蘭的東西,這會兒她的朋友卻跟自己這樣親熱,心中得意,笑道:“二姐姐這說的什麼話?咱們都是姐妹,姐姐的朋友就是妹妹我的朋友,姐姐為人強硬些,妹妹柔和些,元歌妹妹喜歡跟我說話,再正常不過。元歌妹妹,別理她,咱們到我屋子裡說話。”
見溫逸蘭這天真嬌憨的模樣,裴元歌有些哭笑不得,卻又覺得心底有些柔軟,握了握她的手,道:“溫姐姐,靜姐姐說得對,姐妹一體,大家都是朋友嘛!”用力地捏了捏她的手,悄悄地遞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溫逸蘭不知道有沒有看懂,不過卻是不說話了,只咬著嘴唇,悻悻地跟在兩人後面。
少見她這般垂頭喪氣的模樣,溫逸靜更覺得意,故意跟裴元歌表現得親親熱熱的,刺激後面的溫逸蘭。
只一會兒,裴元歌就試出這人的道行,自負美貌,又愛耍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又沉不住氣,不足為慮,遂微微笑道:“靜姐姐,你是溫府的千金笑金,又素來知書達理。正巧妹妹有些疑問,想必靜姐姐一定能替我解答。”
溫逸靜得意地道:“你說吧!”
“我想問問靜姐姐,身為大家閨秀,走路是不是應該端莊靜雅?冷不防地從假山裡跳出來,這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嗎?我還想問問靜姐姐,庶妹見到嫡姐,是不是應該要先行禮,是不是應該謙遜和雅,面帶譏諷,語露譏刺,這又該如何懲治?”裴元歌笑吟吟地道,神色天真,倒真想是求知的模樣,“靜姐姐知書達理,又是溫府的千金,想必一定知道答案。姐姐快教教妹妹,以後遇上這樣沒規矩的人,妹妹也好給她個教訓!”
“你——”溫逸靜這才知道,裴元歌前面說那麼些,只是為了誘她答這個問題。
這丫頭果然還是偏幫溫逸蘭的!
溫逸靜心中惱怒,再看看裴元歌握著自己的手,越發覺得刺眼,手一甩,掙開了裴元歌,氣沖沖地正要離開,忽然聽到身後一聲痛呼,伴隨著溫逸蘭和丫鬟們的驚叫聲,似乎出了什麼事情。下意識地回頭,卻見裴元歌跌倒在地上,手捂著腳踝的地方,神色痛楚,卻緊緊咬著牙不做聲。
溫逸蘭怒吼道:“溫逸靜,你做什麼?元歌妹妹好好的跟你說話,你為什麼要甩開她,害她扭到腳?”一疊聲地吩咐丫鬟拿傷藥,若不是裴元歌還拉著她,就想衝上前去找溫逸靜算賬。
溫逸靜沒想到會這麼巧,張口結舌道:“我——”
看到裴元歌遞過來的挑釁眼神,忽然間明白過來,怒道:“你陷害我,你聯合溫逸蘭來陷害我!”說著又哭道,“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我是姨娘養的,沒把我放在眼裡。”
這一片混亂,早驚動了別人,偏巧今日休沐,溫睦斂也沒去翰林院應卯,聽到外面騷動,便也跟著出來看看,先看到溫逸靜在哭,心頭頓時一陣惱怒。溫逸靜的生母是容姨娘,嫵媚風流,雖然如今有些年紀,卻是風情更甚,很得溫睦斂的喜愛。因此一見溫逸靜在哭,只道又是溫逸蘭欺負庶妹,忍不住怒道:“蘭兒,你身為姐姐,怎麼總是欺負妹妹?”
“誰欺負她了?”溫逸蘭素來討厭溫逸靜,更討厭總是偏袒溫逸靜的父親,這會兒聽他不分青紅皂白就罵自己,更覺得委屈,眼淚盈盈轉轉地道,“父親瞧清楚了沒有?是溫逸靜她好好地推元歌妹妹,害元歌妹妹扭到了腳。她推了人,害別人受傷,倒說自己委屈,有這個理嗎?”
溫睦斂這才看到偎依在溫逸蘭懷中的裴元歌,果然見她捂著腳,面色痛楚,不由得有些猶疑。
溫逸靜見狀,忙哭訴道:“父親,那是二姐姐的朋友,她們合起夥來陷害女兒,欺辱女兒,然後又自己摔倒,故意說是女兒推的。女兒的為人,父親您最清楚了,我怎麼會去推人?”
溫睦斂素來知道這女兒溫柔可人,跟容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