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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整件事情串聯起來。
這種事情,溫逸蘭根本插不上話,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起身去倒了三杯花茶,奉給三人。
然後,她就坐在了裴元歌身邊,攬著她的腰,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神情黯然。那好歹是她的親生父親,再怎麼不喜歡她,也不該這樣草率地決定她的婚事……是不是因為她太笨了?如果她能夠聰明點,像元歌一樣能夠修理溫逸靜的同時,又讓父親覺得是她佔著道理,是溫逸靜的錯,是不是父親就能夠多為她著想一點?
裴元歌知道她心中不好受,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前世的她雖然所嫁非人,但當初是她極力要求要嫁萬關曉,那時候她跟父親的關係已經很惡劣,疏遠冷落,但父親還是認真地考校了萬關曉的家世為人,確定他雖然家道普通些,卻也是清白人家,人又上進,這才答應了婚事,卻還是給了她豐厚的嫁妝,十里紅妝地把她嫁到了江南。
不只是她,就連二姐姐裴元巧的婚事,父親也是仔細斟酌,反覆考察過那人的品行才定下的婚事。
雖然心中有偏寵,但父親在大事上,對四個女兒卻都是愛重的,從來沒有起過利用女兒攀附權貴,為他前程鋪路的心思,還是把女兒們的終身幸福放在第一位的。
相比較起來,溫姐姐反而連前世的她都不如了。
“被元歌這麼一說,這樁事情的確太古怪了。”事關女兒,溫夫人想著想著,想不出頭緒來,難免焦躁起來,“這個李樹傑到底安的什麼心思?就算他是想騙婚,可是身份什麼的,派人到靖州一查就知道,根本遮掩不了多久……再說,這事情又怎麼會被朝臣們知道討論,被裴諸城聽到了?”
舒雪玉蹙眉深思,不過她在這種事情的敏銳度還不如溫夫人,更想不出所以然來。
朝臣們也許也會討論各家的閒事,但多數應該會在酒樓或者家裡議論,誰也不會在朝堂這種地方家長裡短地說話。溫姐姐雖然是當朝閣老的嫡孫女,但她的婚事也未必夠格在下朝後討論,能夠被提起,多半是這事關係到了朝堂的是非爭鬥……朝堂……靖州左布政使司參政……蹊蹺的婚事……
裴元歌努力地思索著,隱約覺得自己應該想到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的確,嫻姨說得很對,這個李樹傑如果是想以此騙婚,怎麼都說不過去?如果他的身份是假的,派人到靖州一查就知道;如果他的身份是真的,拿到了溫府的玉佩和溫姐姐的庚帖,若正正經經照六禮行事,溫府反而不好推拒,這樣做,分明是給溫府把柄,親事未必能成且不說,先得罪了溫府……無論如何,說到底,還是得先查清楚這個李樹傑的身份來歷,再作判斷。只是,靖州離京城最遠,來回一趟,少說也得兩個多月,事情一時半會兒恐怕還弄不清——
裴元歌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也許,這樁事本身就不是衝溫姐姐來的?
“嫻姨,你再把昨天那個李樹傑來鬧事的經過,和他說的話都詳詳細細地告訴我,半個字也別錯漏。”裴元歌眸光湛然,神色凝重。
看元歌這模樣,難道想出了這樁事的原委?溫夫人有些疑惑地看著她。雖然聽舒雪玉說起過,章芸是裴元歌扳倒的,卻沒說具體經過,溫夫人覺得,但因為明錦的關係,裴諸城素來疼愛元歌,倒也不是不可能。可這件事似乎已經不止是內宅的事情了,元歌這孩子才十三歲,真的能看出這其中的蹊蹺嗎?
雖然有些很難相信,但溫夫人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又說了一遍。
見她鄭重其事的模樣,似乎這事情很要緊,溫夫人不敢有疏忽,偶爾有記不清楚的地方,又將當時在場的趙嬤嬤找來。裴元歌仔細地詢問了幾個問題,尤其是那個李樹傑說過的話,心中已經慢慢地浮現出大概的輪廓來。
如果這樣的說的話,那一切事情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為什麼李樹傑會找上溫睦斂,為什麼要求娶溫閣老的嫡孫女,為什麼要自稱是靖州左布政使司參政,又為什麼要這樣行事……。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圓滿的解釋。
“嫻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件事不是衝溫姐姐來的,而是衝溫閣老來的,所以,必須得告訴溫閣老一聲才行。”裴元歌神色鄭重,“我知道嫻姨你很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不過,老實說,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有些事情,還得向溫閣老請教下,我才能確定。”
“公公?”溫夫人一怔,這樁事跟公公有關?難道是牽扯到了朝堂的爭鬥?
可是,元歌小小年紀,能對朝堂上的事情這麼敏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