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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既沒有油水,也沒有前途。溫睦斂總覺得鬱郁不得志,正巧前幾天遇到一位姓李的中年人,自稱是靖州左布政使司參政,名叫李樹傑,這次秘密奉布政使司之命入京公幹。兩人一來二去的,不知怎麼就熟悉起來,整日一起喝酒取樂。
前些天,兩人喝酒時隨意提起,那李樹傑說他只有一個兒子,將來所有的傢俬和前程都是要給這個兒子的,正想尋門好親事。正巧溫睦斂說他有好幾個女兒,兩邊越說越投契,便想結個兒女親家。接著酒酣,李樹傑說他絕不娶庶女,要娶就娶嫡女,光耀門楣,結果溫睦斂藉著酒意,糊里糊塗地就這樣拍板定案,將溫逸蘭許給了李樹傑的兒子,還留些了溫府的玉佩做信物,連女兒的生辰八字也給了。
結果昨天,那個李樹傑找上門來,拿著更貼和玉佩,要說商議婚事。
溫夫人一聽怒不可遏,且不說溫睦斂連跟她商量都沒商量,就把女兒的婚事定下,單說這李樹傑本身就很可疑。靖州離京城最遠,他身為左布政使司參政,不在靖州,卻說奉命入京公幹,結果倒是鎮日裡跟溫睦斂喝酒,更騙下這樁婚事來,怎麼看怎麼像是騙婚的騙子。
經他這麼一說,溫睦斂也有些懷疑,出去找李樹傑,然而不知道他們又說了些什麼,回來後溫睦斂頓時又改了口風,說那李樹傑並無可疑,既然已經答應了,就不能失信,不然,傳出去溫府的名聲不好聽。而且,這樁婚事有大大的好處,執意要嫁女兒,卻又不說到底是什麼好處。
溫夫人氣得頭疼,跟溫睦斂大吵一架,卻絲毫也動搖不了他的決定。
這也是為什麼舒雪玉一來,溫夫人眼圈就紅了。
“你們說,有這樣糊塗的父親嗎?連對方的來歷身家,兒子的人品德行什麼都不清楚,就要把女兒嫁過去!蘭兒再怎麼說也是溫府的嫡孫女,怎麼能這樣糊塗呢?”溫夫人說這,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當初嫁到溫府,就知道溫睦斂是個不成器的,嫁的就是溫老夫人和溫閣老公婆講理開明。這些年來,公婆的確看重她,把府裡的一應事務都教給她打理,偶爾婆婆會偏向兒子,但公公卻是一直站在她這邊。她又生育了二子一女,地位無可動搖,儘管溫睦斂不成器,小妾庶子庶女一堆,她也不理會。
誰知道,他竟然越來越糊塗,把歪腦筋打到了她的女兒身上。
聽了這話,溫逸蘭頓時怔住了,她再天真嬌憨,也不是傻,也知道婚事對女兒家一生的重要性,更覺得父親這婚事訂的太草率,太不成體統,一時間既委屈又害怕,忍不住就落下淚來。卻看到母親已經先哭了,倒忍著眼淚,去勸慰溫夫人。
溫夫人見女兒懂事,卻偏偏攤上這麼個父親,更覺心酸,摟著她直掉淚。
舒雪玉已經聽溫夫人說起過一回,第二回聽到仍然覺得氣憤不平。若是十年前的她,早打到溫睦斂的門前去了,這時候卻能夠忍住,先勸慰著溫夫人和溫逸蘭:“嫻雅,你也別太難過了,這事太不成體統,就算溫大人應了,我看溫閣老和溫老夫人也不會答應的。”
“誰答應了都不成!”溫夫人惱怒地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不敢說要她嫁得金尊玉貴,但也沒有這樣給人作踐的道理。他要想嫁蘭兒,除非先勒死我!”凌厲的眸子中盡是怒氣。
“這件事情不太對勁兒。”裴元歌剛聽說後也覺得氣憤,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仔細地分析著整件事,總覺得這裡面透漏著絲絲縷縷陰謀的氣息,忽然又問道,“母親,你今天來溫府,是不是知道溫府出事了?”
舒雪玉點點頭:“我聽你父親說的,他說下朝時,隱約聽到有人提起溫府出事了,回來告訴我,讓我到溫府來看看嫻雅。說,如果有什麼他能幫忙的,就儘管告訴他。不過,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聽那些人的話語,覺得不像是好事。”剛說完,突然一怔。
朝堂上天天議論各處是非,提到溫府也沒什麼稀奇,裴諸城只聽到隻言片語,覺得不對,就回來立刻告訴她,顯然是因為嫻雅是她的好友,所以才會如此……心中又忍不住苦笑,還是有著痴心妄想啊!他早說了,只是為了還她救元歌的人情而已……
聽了這話,裴元歌更覺得不對勁兒:“嫻姨,府上最近還有別的事情嗎?”
溫夫人仔細想了會兒,搖搖頭:“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如果說父親聽到的話語,的確就是指溫逸蘭的婚事的話,那事情就更蹊蹺了。這件事在溫府還未傳開,看情況,連溫閣老和溫老夫人都不知道,看起來只有溫夫人和溫大人知道,為什麼反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