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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等一等,等來人從靖州取回存證,不就真相大白了嗎?為什麼李世伯就是不願意等,而非要在此血口噴人,一再汙衊小女子?”青衣女子咄咄逼人地道,“想要澄清這件事,明明很容易,只要靜等兩個多月,從靖州拿來憑證,誰是清白,誰是無辜便一清二楚。李大人你為什麼不敢等?這中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情呢?”
廢話,等兩個月後,有人從靖州回來,李府和王家的婚事固然能證明沒有,但他假冒李樹傑的真相也會攤開!更重要的是,那時候,溫璟閣大概已經接任首輔,主人的一切謀算就都成了鏡花水月!
然而,這些話卻是不能宣之於口的。
聽青衣女子說的鏗鏘有力,又言之有理,眾人都在暗自點頭。的確,事實真相如何,只要等人從靖州回來,就真相大白了。這位李大人驚慌失措的,卻總是不接這個話茬,恐怕真的是心虛,怕拿來憑證,想先抹黑了這位姑娘再說!為了賴婚,居然連兒子的生辰八字都要作假,當真齷齪無恥。
溫璟閣在旁邊看著,臉上仍是面無表情,心中卻不禁暗暗叫絕。
這個裴家丫頭,實在是刁鑽!本來,他還為李樹傑的突然發難而擔心,因為戶部查到的資料裡,沒有李樹傑兒子的出生時辰,怕那丫頭答不上來,沒想到她隨口就胡謅了個,還振振有詞,把周圍的人都唬住了。
眼見情形越來越不對,李樹傑忽然對著人群中使了個顏色。
“這位姑娘,在下與李兄相交多年,從未聽說他到過雲竹縣,更沒聽說他的兒子曾與人訂婚。而且,我可以作證,李兄之子的出生時辰的確是申時,而非亥時。”一名身著青色暗紋左衽直綴的中年人忽然越眾而出,頷下有著三縷長鬚,神態悠然,看起來文雅可信,“李兄乃是豪爽磊落之人,多年升遷,都是靠自己的本事掙出來的。你這樣說,可是汙衊朝廷官員,那可是重罪啊!還是儘早向李兄致歉,求他寬恕你吧!”
說話溫和鎮靜,不急不躁,一副公正的模樣。
哼,你能來個無中生有,假冒李樹傑兒子的未婚妻,難道我們不能依樣畫葫蘆,弄出個證人證明你說的是假話嗎?反正京城根本沒有人知道李樹傑的情況,你能胡謅,我們一樣能!不行就拼拼看,看到底誰的證人更多?
微不可見地做了個手勢,人群中頓時爆發出幾聲呼喝:“就是,我們都能為李兄作證。”
眼看著事情就要順利解決,半路卻又殺出來些程咬金!溫璟閣的心又微微地提了起來,他當然也能看出這些人打的什麼主意,現在的重點在於,根本沒有人知道李樹傑的情況,所以青衣女子冒充李樹傑兒子的未婚妻,沒有人能夠拆穿,但同樣的,如果別人冒充李樹傑的好友,也沒有人能夠拆穿。這樣一來,事情最後的結果會如何,就又成了未知。
這個時候才露頭,會不會太晚了?青衣女子面紗下的唇微微一笑:“諸位真是李大人的至交好友嗎?”
“正是。”中年文士翩然點頭,身後一陣附和聲。
“那就奇怪了,既然諸位都是李大人的至交好友,對李大人和李公子的事情知之甚詳,如果小女子真是冒認騙婚的,為何小女子剛出來時,眾位都不做聲,非要等到李大人被小女子質問得啞口無言時,才出來指證小女子呢?諸位果然是李大人的至交好友,的確好得很!”她刻意咬重了最後一句話的音,言外之意,是指這些人眼見李樹傑情形不妙,這才出來替他作偽證。
既然大家都是冒充,那就看誰更能取信於人了!
青衣女子先聲奪人,已經讓周圍觀眾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而在她的指控下,李樹傑變成了屢屢耍賴,忘恩負義,出爾反爾的典型。再加上她理直氣壯的質問,眾人頓時信了大半,議論聲嗡嗡而起。
中年文士見狀不妙,勉強笑道:“在下剛才實在太過震驚,以為李兄瞞著我們給他兒子定下了婚事,所以沒有做聲。剛才聽到李公子的生辰八字,這才確定,是姑娘弄錯了,因此才出來作證。”
但這解釋難免有些牽強,話音剛落,周圍已經響起了陣陣噓聲。
“諸位覺得,你們的解釋能夠讓眾人相信嗎?”青衣女子冷笑,即使隔著面紗,似乎也能感覺到她如電的目光,“我早說了,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想要證明很簡單,只要派人到靖州取證便可。諸位既然言辭鑿鑿,認定李大人是無辜的,而我蓄意騙婚,那李大人和諸位可敢隨我到刑部去,等待刑部的取證嗎?”
“這……。”眾人一時結舌,他們都能意識到這件事的關鍵。
只要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