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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老這樣說,那我先下就派人去請官媒,走六禮,咱們這就把婚事定下來,如何?這可不是我如此急切,行事無度,實在是你們溫府出爾反爾,言而無信,令我心有餘悸。焉知不是今日見眾人為我助威,眾怒難犯才勉強應下,等到事情一平靜,便又翻臉無情?”
卻是一定要坐實了溫閣老言而無信的名聲,給他罩個汙名。
“你儘管去請媒人。”溫璟閣也知道,今日這件事,贏得眾人的認可,將勢扭轉到自己這邊才是關鍵,擺出一副世族大家的風範,氣度卓然地道,“我溫府好歹也是世家大族,我溫璟閣雖然不才,卻也蒙皇上恩寵,進入內閣為學士,一諾千金這句話,我還是懂得的。李大人切莫拿你李家的行事風範,來玷辱我溫府的聲譽。若你還不放心,咱們六禮都在眾人跟前公開,李大人意下如何?”
言下之意,顯然是說李樹傑自個行事有問題,心思狹隘,便以此猜度溫府。
這番話說得極為公道漂亮,頓時贏得眾人的讚賞。尤其是那些讀書人,本就十分崇敬溫璟閣,見他並無悔婚之意,便十足地維護起來:“李大人,你這樣想,未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溫閣老為人高潔耿介,言出必行,眾人皆知。這次親事,也是李大人你先行事不慎,有違背禮儀之處,溫閣老才遲遲不應的。既然現在溫閣老答應了,就必定不會反悔。”
這話一出,頓時贏得一片符合聲,顯然,溫璟閣的言行,已經將原本的劣勢慢慢扭轉過來。
周圍有人想要反駁,但讀書人本就練的一張嘴,引經據典,口若懸河,頓時將那些煽動眾人的傢伙駁斥得啞口無言。說到底,還是溫閣老素來為人謹慎,沒有任何不好的名聲傳出,之前是李樹傑本人言辭確鑿,讓人不得不信。但如今溫閣老出面駁斥,又給出了充足的理由,一下子就把風向轉了過來。
這次李樹傑卻沒有理會,溫璟閣你這個偽君子,儘管在這時候粉墨登場吧!
你現在說得越慷慨激昂,越是表現得道貌岸然,等到六禮走過,溫小姐清白已毀,到時候再把真相揭露出來,你就會跌得越重,越永世無法翻身!不止是你溫璟閣,整個溫府都會成為全京城的笑話,再也抬不起頭來。
看到李樹傑眼眸中的怨毒,溫璟閣心中一動,這人似乎對自己極為憤恨?
“既然如此,咱們不放在這看看熱鬧,也算促成了一段佳話,大家說是不是?”見事情已經難以扭轉,於是又有人高喝道,想要趁著眾人在此,儘快地把婚事敲定,好進行第三步的計劃。
“好啊好啊!”熱鬧誰不喜歡看?眾人頓時紛紛附和。
看著那些領頭挑動扇風的人,溫璟閣心中冷笑,低頭吩咐管事,把這些挑頭的人記住了,盯準了,等待會兒的事情一了,就跟著過去。
眾人都興致勃勃地準備著作見證,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婆子的呼喊聲:“前面的可是靖州左布政使司參政李樹傑李大人?”說著,一個灰衣裳婆子拉扯著個面覆輕紗的青衣女子擠開人群,來到頂頭,一看到李樹傑,便哭喊著道,“果然是你,可算讓老婆子我找著了!”
李樹傑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婆子:“你是什麼人?”
“你個忘恩負義的,果然不認我老婆子了,只虧了我們家小姐!”婆子一拍大腿,哭天搶地地道,“我的青天大老爺,你開開眼,看看這些個忘恩負義,不守信任的混賬東西啊!先前聽說你攀上了溫府的親事,我還不信,現如今果然是攀了高枝兒就不認得從前的恩人了,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婆子這一聲喊,頓時又將眾人的興趣挑了起來,都好奇著這又鬧得哪一齣?
李樹傑摸不清楚這婆子的來意,心中卻隱隱察覺到不妙,厲聲喝道:“你這婆子,在這胡說些什麼?什麼恩人?什麼忘恩負義?我可從來不認識你!”
那青衣女子戴著面紗,看不清楚模樣,不過體態臃腫,上前扶起那婆子,安慰道:“娘,你別哭了。遇上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是女兒命不好。好在今日有這麼多人在這裡,還有朝廷官員,定會有人給咱們做主。”聲音倒是清脆好聽,說著走到李樹傑跟前,福身道,“李世伯,雖然說我容貌不好,但當時定下親事時,你和令公子都是知道的,如今悔婚,轉而攀龍附鳳,這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李樹傑心中的陰霾越來越重:“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苦命的女兒,你就不要跟這種狼心狗肺的人講道理了,這都是沒有心肝兒的!”婆子已經呼天搶地地道,“當初看上我們王家的錢財,甜言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