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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歌抬頭,嬌俏地一笑,道:“是,父親!”一溜煙兒地跑了過來,又對著裴元華福了福身,道,“還是大姐姐明事理,不像我,終究年紀小,不懂事,難怪被父親教訓!以後我該向大姐姐多多學習才是,大姐姐可不許嫌我煩!”背對著裴諸城,明亮的眼眸裡盡是笑意,張合著嘴唇,用口型對著裴元華說出一句話。
有我在,章芸休想翻身!
裴元華看得很清楚,再加上那挑釁的眼神,得意的表情,更看得她心頭怒火萬丈,恨不得上前撕了裴元歌的臉。但父親就在對面,能把她臉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裴元華不敢有異狀,只能笑著道:“四妹妹就愛淘氣了,快來幫忙吧!”
不動聲地換了個角度,這才惡狠狠地盯著裴元歌,也用口型道:“走著瞧!”
就在這時,石硯忽然來報說:“老爺,張副總管求見,說聽說四小姐在這裡,有事情要來稟告。”
“怎麼找到這裡來了?”裴諸城不在意地道,“讓他進來吧!”
“老爺恕罪,奴才實在是有要緊事情要請示,到夫人的蒹葭院去稟奏,白霜姑娘說夫人受了傷,剛吃了藥睡下了,讓有事來找四小姐拿主意。奴才去了靜姝齋,聽丫鬟們說,四小姐在老爺的書房,這才過來。”張德海是個謹慎的人,雖然早知道裴元歌在書房,但從蒹葭院回來後,還是到了靜姝齋一趟,這才來書房,所以絲毫不怕被人拿到把柄。
裴諸城問道:“是什麼事情?”
張德海便將雨霏苑砸了兩千多兩瓷器的事情稟奏出來,只說事實,絲毫也不提自己的猜想。
這話一說,裴元華臉色便有些發白。從前她生氣時,也曾砸過東西,事後讓流霞頂缸,只報到管瓷器的管事那裡,自然會補上,所以從來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沒想到這次卻被張德海這奴才鬧到父親這裡,如果父親起了疑心,懷疑到她身上,那她這些年來辛苦經營的完美形象,恐怕就要出現裂痕了。
“有這種事情?”裴諸城也吃了一驚。
丫鬟笨手笨腳,打壞東西,倒是常有,可這能不小心碰碎一屋子的瓷器,也太離譜了吧?
“這還了得,一個丫鬟能笨手笨腳到這種地步,咱們府裡怎麼有這樣的人?還是大姐姐身邊的大丫鬟!雨霏苑管事嬤嬤是怎麼回事?這樣的丫鬟,也不懲治,就只管報失物上來,哪有這樣的道理?來人,去把流霞和雨霏苑的管事嬤嬤給我叫過來!”裴元歌臉上怒氣瀰漫,又對裴元華道,“大姐姐放心,你方才那樣體諒我,這件事我定會給你個公道,決不讓那些小人欺到你的頭上去。”
裴元華看著她義憤填膺的模樣,心頭一震。
難道說張德海把這件事報到這裡來,不是巧合,而是這賤丫頭暗地裡算計她嗎?故意要在父親跟前鬧開此事!這件事流霞是替她頂缸,若待會兒被套出口風……小姐生氣砸東西,最多被說個不愛惜東西,但拿丫鬟頂罪,來保全自己的名聲,這就是沽名釣譽了。
這個裴元歌,已經壞了她的事,難道還想給她的名聲潑汙水嗎?
那天在白衣庵撕破了臉,這是她給自己的反擊嗎?裴元華有些心驚,心念電轉,忙道:“我明白四妹妹一片好心,只是為了我這樣大張旗鼓,實在不好。流霞這丫頭雖然笨手笨腳,但終究打小就服侍我,主僕的感情還是深厚的,我舔著臉為她求個人情,還請四妹妹發發慈悲,饒了她這次吧!”沉吟了會兒,道,“那些瓷器也不必再補,就當是我自個兒弄壞的,應付應付也就過去了!”
這樣一說,不但為流霞求了情,還表現自己的寬厚仁慈。
裴元歌微微一笑,早料到她會這樣說,勸道:“我知道大姐姐為人寬厚,但俗話說,惡奴欺主,有些人專門起壞心思,你對她越好,她反而越覺得你好欺負。不說別的,若非大姐姐寬厚太過了,這事雨霏苑的管事嬤嬤也該加以懲戒,居然連提都沒提一聲,只管報了失物嗎,簡直是把這流霞當小姐伺候了!這種事情如何能夠放縱?”
這樣一說,卻將裴元華的寬厚變成了懦弱無力,無法約束院內的人,以至於行事沒有規矩體統。
這個裴元歌,心思又鬼,又伶牙俐齒,實在不好應付!裴元華開始有些後悔,在白衣庵他,她若能忍一時之氣,不跟裴元歌撕破臉,這會兒也許還有轉圜的餘地。但現在,裴元歌擺明了是衝她來的,就是要毀壞她的名聲,偏偏還要打著為她好的幌子,讓她無法辯駁,實在是……
欺人太甚!
“大姐姐,你不要怪我說話直,我從來也和大姐姐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