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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眼望著裴元歌,神色坦誠懇切,沒有絲毫的心虛。
看似在向裴元歌求證,實際上卻是把裴元歌拉下水,而且拉到了她這一邊。
如果裴元歌承認繡圖沒有問題,那麼裴元華就脫了責任,不會有任何問題;如果裴元歌否認,說繡圖的確有問題,那她當時又不攔阻父親將繡圖送給五殿下,那就是故意生事,要裴元華的好看,裴元華固然會倒黴,她在裴諸城心裡的形象也會一落千丈;即使裴元歌說,她當初曾經提出質疑,但沒有堅持,裴元華也可以託詞說,她也沒記清楚繡圖的原樣,只知道拿回來的就是帶明月和詩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盡顯裴元華的心機。
這個十六歲的少女,的確比章芸更難對付!裴元歌心中思忖著,回答道:“當日五殿下將繡圖交給三姐姐,我並沒有看過,在書房的時候也沒有注意。不過,後來大姐姐拿繡好的繡圖和圖樣對比時,我倒是記得上面的確有明月和詩詞。”
她自然不會否認,也不能承認,最好的辦法就是含糊以詞。
裴諸城沉吟不語。
當日在書房,他只是隨意掃了眼繡圖的原樣便罷,因此已經記不清楚當時是什麼樣子。但華兒拿繡好的繡圖過來時,他卻記得,當時的確有明月和詩的。只是,容兒說的也有道理,她在這副繡圖上曾經下個好幾個月的功夫,繡圖的內容沒有人能比她更清楚,但是……。
在繡圖上繡自己的名字,再送給男子,這根本就是私相授受,對方還是宇泓哲那種人。
華兒應該不會這麼糊塗啊?
“容兒說的有道理,她繡繡圖這麼久,不可能不清楚繡圖上的內容;不過,華兒的為人,我也信得過。”裴諸城思索著道,沉吟難決。
“父親,想要知道真相很簡單,只要把幫大姐姐繡繡圖的繡娘招來,問她不就清楚了嗎?”裴元容難得頭腦清晰了一回,“我拿到的繡圖圖樣是沒有明月和詩的,如果繡娘拿到的圖樣,就是帶明月和詩的,那就很明顯,是大姐姐動的手腳。大姐姐,你敢把那繡孃的名字說出來,讓父親找來對質嗎?”
裴元華神色微微慌亂:“我……”
“你怎樣?你不敢嗎?那就只能說明你心虛,因為你知道,只要把繡娘找來問話,一切就會水落石出,你的真面目也會暴露無遺!”裴元容咄咄逼人地道,“我拿到的圖樣絕對沒有明月和詩,我也敢確定,繡圖的原樣也不會有這兩樣東西,如果你還要砌詞狡辯,也可以找葉小姐和五殿下詢問,看這明月和詩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你敢嗎?你敢嗎?你敢嗎?”
裴元華自詡聰明,如今卻被裴元容這個白痴逼得啞口無言,只覺得天底下再也沒有如此憋屈的事情,心頭暗恨,卻仍然道:“三妹妹不要逼人太甚。好,你要找繡娘,我就說,那繡娘住在外城東郊衚衕,最裡面的那家就是,大家都叫她周娘子,繡技高超。只是她常常應邀到大戶人家繡東西,所以有時候會不在家。”
“這就不勞大姐姐你關心了,不管她到哪戶人家,總有歸家的時候,來問兩句話的時間總還是有的!”裴元容嗤之以鼻,轉頭去看裴諸城,“父親,女兒情您派人把這個周娘子找來問話。如果大姐姐真的做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還請父親一視同仁,按照規矩,該怎麼懲治大姐姐,就怎麼懲治大姐姐!”
看了眼神色沉鬱的裴元華,裴諸城嘆了口氣,道:“來人,去把這個周娘子找來問話。”
望著下人領命而去的身影,裴元華慢慢地垂下頭,看不清楚神情。好一會兒才又抬頭道:“父親,繡圖的事情暫時且不提,女兒這裡還有一件事要稟告父親。”說著目光轉向裴元歌,似乎帶了些歉意,“四妹妹,還請你不要生氣,畢竟這件事情瞞不了人的,終究還是要讓父親知道。”
裴元歌微微揚眉:“什麼事情?我又為什麼要瞞人?又為什麼要生氣?”
似乎知道裴元華心中所想,裴元容搶先道:“父親,女兒因為繡圖的事情,被父親罵說有失閨譽,被罰禁足,待會兒周娘子到了,證明大姐姐在繡圖上做了手腳,獻媚五殿下,我想,以父親的公正無私,就算寵愛大姐姐,應該也會處罰她把?”
裴諸城點點頭,道:“自然。”
“那如果是四妹妹做出了有失閨譽的事情呢?”裴元容忽然指著裴元歌問道,語出驚人,“我不過是想繡一副繡圖,就被父親責罰;大姐姐雖然搶到了繡圖,卻被葉小姐打了一頓;我們誰也沒有四妹妹厲害,不聲不響的,就勾得五殿下為她神魂顛倒,要立她為側妃。父親跟五殿下素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