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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續了這個習慣。而木樨就是當初挑選丫鬟時,因為緊張連話都說不清楚的人,裴元歌當時贊她心思細膩,善解人意,而從今天的事情看來,她的眼光一點也沒錯,木樨看事透澈,鉅細無靡,日後必定會是臂膀。
而到現在,章芸的算計也就清晰了。
前幾天,朱副總管曾說采薇園的管事媽媽醉酒誤事,推舉了陳青家的上來。當時裴元歌和舒雪玉都沒在意,確定這陳青家的資格品行都還好,就準了。接著今天又讓裴元容跟著舒雪玉外出,不過……裴元歌沉思著,夫人和她現出來,裴元容晚了會兒才出來,但府內卻說是夫人帶裴元容出來,恐怕這一步被裴元容弄出了紕漏。如果一切都按照章芸的算計進行的話,先是撤換掉采薇園的管事媽媽,再來找藉口帶裴元容外出,偏偏就在這時候,采薇園鬧出失竊的簍子,很難讓人不懷疑是夫人故意設計的。
當初夫人就是因為毒害孃親的罪名被軟禁,敗在一個“妒”字上。
既然是妒,那麼容不下妾室和庶女就再理所當然不過了。章芸這計謀,不是隨便栽個罪名給夫人,而是要藉此勾起父親的新仇舊恨,好讓夫人再度失寵。看來夫人的確對章芸造成了威脅,她才會這樣苦心設計。
盤算定了,裴元歌微笑道:“夫人,等回府後,這件事交給我處置好不好?”
“你別小看了這事,雖是失竊,但處理不當會落個苛待庶姐的名聲,你又何必來趟這趟渾水?”舒雪玉搖搖頭,“反正這種名聲我擔當得多了,還是我來吧!”
“夫人放心,既然我要應承,就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被章芸算計。再說,我比夫人更合適處理這件事。”裴元歌嫣然一笑,明眸生輝,“首先,夫人您是嫡母,三姐姐是庶女,長幼尊卑有別,難免會讓人覺得您在恃強凌弱;第二,說句不好聽的話,在父親心裡,對我的信任要比對夫人高些,如果處理的人是我,父親的立場會公平很多;第三,現在畢竟名義上是我主持中饋,夫人只是協助指點我而已,所以,於情於理,這件事都該讓我處置才是。”
舒雪玉凝視著裴元歌,眼眸中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遇事如此冷靜縝密,轉念間便將各種利害關係想透徹。這份敏銳本是好事,可是出現在這個十三歲的孩子身上,總難免會讓她有些心酸,尤其,她知道,這個孩子並非天性如此。要經歷多少事端,才能把她磨練成這個樣子?這個孩子,實在很不容易!
“元歌……”舒雪玉摸摸她的頭,想說些什麼,卻又忍住,最後只道,“好,你來處置。”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聲低喊,一個摸頭的動作,一聲嘆息,竟讓裴元歌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卻又說不出來。但她很快將這種疑惑拋棄,專心地思索著眼下的局面。按照她的意思,反正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回去倒是正撞在那些人的槍口上,不如先晾他們一晾,只要趕在裴諸城回府前回去就好。
舒雪玉點頭,心中打定主意,如果這件事最後難以善了,那麼就由她負責好了。
論聰慧謀算,元歌比她強得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無法收拾善後的時候站出來,替她遮擋風雨!這個孩子,缺少個能夠為她擔當事情的人!
因此,等她們回府,已經是黃昏時分。
才剛進府門,管事張德海就過來稟告此事,總管出府採買,至今未歸,朱副總管又稱病,便以管事為首了。他只將事情講述了一遍,就袖手彎腰站在了一邊。
聽說院子失竊,裴元容立刻跑回去看丟了什麼東西。
看來章芸並沒有把整件事告訴裴元容,恐怕也是怕她露出破綻。可惜,最開始裴元容就把事情弄砸了!裴元歌微微一笑,掃了眼張德海,道:“知道了,把相關的人帶到靜雅堂,我稍後就到。”見他領命就要離開,忽然就叫住他,沉默了會兒,才道:“張管事似乎不太受重用,不然不會平時見不到人,這次卻被推出來讓你來稟告此事了,是不是?”
張德海心頭一震,勉強控制住了臉色變化。
當年,舒雪玉被禁前後,裴府杖斃了一批下人,又攆了一批下人,出現了極大的空缺,張德海就是那時從莊子上升上來的。他做事一向勤勉認真,但人太老實了些,不如新來的管事下人會鑽營送禮,而他家媳婦跟他一個德行,心巧嘴拙,因此做了十年,還是管事,眼看著那些不好好做事,卻憑著油嘴滑舌升遷的人竄上來,心頭哪能沒火氣?但這話絕不能當著主子的面說,此番被問起,他也只能道:“那是小的愚鈍。”
裴元歌當然清楚門道,摸了摸手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