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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地打了裴元容和安卓然好幾耳光了。蓮步輕移,來到裴元容面前,笑得天真客人,嬌柔地道:“三姐姐,不幫妹妹引見引見嗎?”
明知道現在的裴元容絕對不想看到自己,但裴元歌偏偏要出現在她面前,偏偏要粘著她。不為別的,就是要讓她添堵,讓她鬱卒,讓她惱怒,卻又找不到理由發作。當然,如果能夠激得她發作,言行失態,在眾目睽睽之下失了顏面,那就更好了!
裴元容氣得已經保持不住笑容,隱藏在衣袖中的手早將絹帕蹂躪得不成樣子。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織金妝花緞襖裙的女子與裴元歌擦身而過,狠狠地在她腳上踩了一腳,還用力地擰了一圈,然後姿態誇張地故作驚慌道:“哎呀,對不起,裴四小姐,我不是故意要踩你的,真是不小心!你不會怪我的,對吧?”飛揚的眉梢眼角是赤一裸一裸地挑釁,等著她發作。
眾人本就在關注這邊,何況這女子姿態做作,聲音尖銳,想不注意都很難。
不等裴元歌開口,旁邊欄杆處早有人發作,身著水紅錦緞對襟上襦,淺紅羅裙的女子面色一沉,怒聲喝道:“葉問筠,這裡是沉香殿,你要撒潑耍橫,回你的葉家大宅。別以為你是皇后娘娘的表侄女就能這樣囂張放肆,見誰都要欺負!你再如此,我待會兒就去告訴柳貴妃娘娘!”
“溫逸蘭,人家裴四小姐都沒說話,你充什麼聶政荊軻?我早說了我不是故意的。”葉問筠理直氣壯地道,指著裴元歌,喝道,“你說,我是不是故意的?本來不是我的錯,我哪裡撒潑?哪裡耍橫了?裴元歌,你說,是我的錯嗎?咱們到皇后娘娘跟前分說去!”搬出皇后娘娘,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看來兩人針鋒相對已經慣了,但是先前葉問筠的確是衝她來的,絕無可疑。奇怪,她應該沒有哪裡得罪葉問筠才是?難道說是不忿她方才出風頭?裴元歌思索著,腳上的疼痛一時間倒是次要。
溫逸蘭氣得臉色通紅,走過來對著裴元歌道:“你別怕,照直說,我明明就看見她故意踩你!”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又集中在裴元歌身上,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報以同情。
這兩名女子,一個是吏部尚書葉凌海的女兒,一個是內閣大學士溫璟閣的孫女,本就就不好惹,偏偏兩人又扯上了皇后和柳貴妃,更是燙手山芋,裴元歌也算倒黴,偏偏被這兩人夾在中間。
雖然不太清楚兩人的身份,但聽到柳貴妃和皇后,裴元歌也知道棘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葉問筠故意挑釁,但她已經搶先說不是故意的,如果自己發作,必然會被她抓住把柄,說自己心胸狹窄,無事生浪,真鬧到皇后那裡,對自己並不好;但如果就這樣忍氣吞聲,又會讓人認為自己懦弱可欺,眾人也都會看她不起。為今之計,只有綿裡藏針,以柔化剛。
裴元歌打定主意,福身道:“兩位姐姐不要爭吵了,此事原是小妹的錯。”
聽她這樣說,眾人都認為她要逆來順受,不禁面露鄙夷,都是深宅大院的女子,這樣的人註定不會有好下場!葉問筠得意洋洋,連聲道:“我早說了不是我的錯!”溫逸蘭則氣得直跺腳,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呀你呀,不是你的錯,你瞎認什麼呀?”
“當然是我的錯。”裴元歌神色溫和,語調柔雅,“都怪我,這偌大的宮殿,我腳放哪裡不好,偏偏放在了葉小姐的腳底下。葉小姐一動,我可不就被踩了?我腳放的這麼不是地方,難道還不是我的錯嗎?”
這錯認得詭異,偏她神色真誠,葉問筠竟聽不出她是在反諷,還是真的服軟,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發作,愣在當場。
溫逸蘭則“噗嗤”一聲,掩袖笑了起來,趁著葉問筠發愣,不給她發作的機會,拉著裴元歌的手走開,道:“這會兒你腳可放得是地方點兒,不然我要踩到了,可都是你的錯!”說著,扭頭看了葉問筠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葉問筠這才反應過來,一甩手正要怫然離去,忽然想起一事,微揚的眼眸露出一抹狠毒的喜色:“等等,溫逸蘭,你站住。你剛才說什麼?如果我再如此,你就去告訴柳貴妃?眾所周知,皇后娘娘才是後宮之主,後宮有任何爭端,都該由皇后娘娘決斷,你這話把皇后娘娘置於何地?還有你裴元歌,你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卻預設了,是不是在你們眼裡,柳貴妃早就凌駕於皇后娘娘了?”
這話說得嚴重,直接牽涉到後宮爭鬥,以及對皇后娘娘的不敬。雖然眾人都知道葉問筠在胡攪蠻纏,但偏說得有理有據,難以辯駁,這罪名要是坐實了,不止引起爭端的溫逸蘭和裴元歌倒黴,就連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