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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聽到半路,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個更好的法子。
若照這法子來,老爺就不得不讓人驗明裴元歌的身份,而且惡人又不用她做,甚至,她可以做個“維護”裴元歌名譽的好人。既能拆穿這小賤人,又不用她做惡人,讓老爺懷疑她居心不良,一舉兩得!想著,章芸輕輕地拿絹帕纏著手指,臉上慢慢露出了笑意。
裴元歌,我讓你再囂張!
這次看我怎麼揭下你的畫皮,露出本相來!
算計已定,各種人手都已經準備好了,章芸為了置身事外,不讓人疑心這件事是她挑起的,又故意稱病,將理事之權交給了裴元歌舒雪玉。這段時間,這種交接已經有兩次,裴府的人都習為為常,最多再悄悄議論兩句“章姨娘快失寵了”的話題。舒雪玉本就對章芸深具戒心,害怕她利用理事之權耍手段,能夠交到元歌和她手裡,更加放心,也沒多想。
只有裴元歌敏銳地察覺到異樣。
章芸現在的處境危如累卵,既要保住理事之權,又要儘快想辦法承寵,這個時候,就算真的有病,也應該瞞著不報,免得這兩件事都受影響。她卻反其道而行之,那就只有一個解釋……。裴元歌眸波流轉,露出了淺淺的笑意,終於要引發真假裴元歌的事端了嗎?
好,那就讓章芸看看,她怎樣一步步把自己引到地獄裡去的吧!
從那日裴元歌挑選丫鬟起,裴諸城就察覺到,這個女兒年幼歸年幼,偶爾冒出的想法和點子,卻連他也要感到驚訝,再加上那次采薇園失竊,更讓他對裴元歌另眼相看,倒是來了興致。但凡無事,便來看裴元歌理事,順便也算表明態度,為裴元歌撐腰,有他在,裴府下人更加不敢怠慢。
對於裴諸城的這種偏愛,章芸曾經覺得憤怒,但現在,卻是個絕好的機會。
於是,在章芸稱病的第三日,算好時間,章芸帶著一臉病容來到靜雅堂,看到裴諸城、舒雪玉和裴元歌都在,還有一眾大小管事,以及管事娘子,林林總總站了滿院子。這件事,人越多,對她越有利!章芸面上帶笑,提裙進了大堂,笑著對堂上三人拜了下去。
舒雪玉不喜做戲,也不想起爭執,懶得理她。
裴元歌卻堆起盈盈笑意,嬌憨貼心,玉雪可愛:“姨娘病著,怎麼又出來了?小心吹了風,快進來坐!”表情語氣詞句滿是體貼關愛,沒有絲毫破綻。心中卻在暗笑,病了兩日,突然出來,看來是準備在今日發難了。也好,她倒要看看,章芸準備用什麼手段把自己摘掉。
裴諸城也道:“正是,你正病著,別亂走!”
含笑望了眼裴諸城,章芸這才道:“婢妾原本也不該出來,免得過了病氣。只是剛才收到大小姐的來信,說她和文苑那孩子在慶福寺的祈福已經結束,正準備回來,想必過幾日就能回府了。婢妾想,老爺素日裡極疼愛大小姐,必定記掛,所以特來報信,免得老爺徒增擔心。”
提到孩子,舒雪玉神色一黯,隨即又是一陣心痛憤怒。
她原本也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的,可是……。看向章芸的眼眸頓時充滿了仇恨,隨即收斂,將身旁的元歌微微攬緊了些。也許,這輩子她不會再有孩子了,所以當初明錦把元歌交託給她。這次,絕對不能再讓章芸害死元歌,絕對不能!
裴諸城一向疼愛這個才華橫溢的大女兒,聽說她要回來,極為高興:“這個丫頭,一去幾個月,除了我過壽時捎回來的壽禮,連個平安也不報。等她回來,我非要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說是教訓,言辭和神情中卻盡是歡欣之意。
正滿堂歡慶的時候,門房上卻忽然有人來報,稱有人要找四小姐。
“找我?”裴元歌有些莫名其妙,瞥眼看到章芸眼眸中光芒閃爍,心中頓時有了底,靜靜地問道,“來人可說是誰?為什麼找我?可有拜上名帖?”
“這……”門房猶豫道,“其實,他們也沒說找四小姐,只說找……”
聽門房答得糊塗,裴諸城眉頭緊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明明說是找四小姐,怎麼又說沒說找四小姐?”
門房為難了半天,道:“奴才也說不清楚,不如把人領來,老爺當面問?”
“等一下!”舒雪玉叫住門房,淡淡道,“來人是什麼樣的人,這你總該知道吧!”門房素來是章芸的心腹,不然那晚不會連她都敢攔阻。故意稟告得這樣含糊不清,又與元歌有關,誰知道在搗什麼鬼?還是小心為妙!
“是一對老夫婦。”門房不得不答道。
舒雪玉聞言,厲聲喝道:“胡鬧!四小姐是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