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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妃李纖柔則是百感交集,想到自己新婚之夜所收的屈辱,她忽然間也很想有人和她同樣悲劇。
但她也明白,她現在絕不能和裴元歌出現裂縫,當即也道:“元歌妹妹不必擔心,我們都可以為你作證。”
沒想到杜若蘭和李纖柔居然站在裴元歌這邊,尤其是李纖柔,她不是七殿下的正妃嗎?婉妃有些費解,但仍然冷笑道:“好,既然裴四小姐開口了,本宮倒是要問一問,你若不是用了流轉虹的絲線,為何在大紅色的嫁衣裳,鳳凰的丹頂和朱羽仍然能夠如此鮮亮?”
“原來如此,婉妃娘娘誤會了。”裴元歌不急不躁地道,“我的確未用流轉虹的絲線,至於這丹頂和朱羽能夠如此鮮亮,是因為我用了特殊的刺繡技法。只是這種技法並不流傳,婉妃娘娘或許不曾聽過,以至於有此誤會。”
婉妃咄咄逼人地追問道:“那是什麼技法?”
“請婉妃娘娘見諒,這種技法是不傳之意,我在學習時曾經答應過授我此等技法的師傅,絕不會外傳。但我千真萬確是用特殊的技法而繡出這種效果,並非是用違制的流轉虹絲線,婉妃娘娘千萬不要誤會了。”裴元歌仍然平靜地道,“再說,如婉妃娘娘所言,這流轉虹的絲線只有元后的衣冠上才能使用,民間自然不會流通,我又能夠從哪裡弄來流轉虹的絲線呢?”
果真是伶牙俐齒,巧言善變!
“明人不做暗事,裴四小姐怎麼敢做不敢當?裴四小姐在馨秀宮學習宮規時,宮女皓雪曾經告訴裴四小姐,用流轉虹的絲線在嫁衣裳繡丹頂和朱羽,顏色會格外鮮亮,耀人眼目,等到鬥嫁衣的時候必定能夠大放異彩。”
婉妃冷笑著道,“不過她也告訴裴四小姐,這種絲線只有元后的衣冠上才能使用。但裴四小姐卻為了在鬥嫁衣時能夠大出風頭,要求齊嬤嬤給你這種絲線。裴四小姐不知道吧?齊嬤嬤從內庫為你和七皇子妃索要的絲線,內庫都有記錄,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裴四小姐索要了流轉虹,你以為你還能夠抵賴?”
裴元歌要的就是婉妃的這些話!
“哦?這麼說,是齊嬤嬤為我從內庫索要的流轉虹絲線?”裴元歌慢吞吞地道。
婉妃不假思索地道:“當然,內庫登記簿上寫得清清楚楚!”
聽到婉妃的話語,或許還有人在驚訝裴元歌的大膽,但腦筋靈活的人卻已經反應過來,這場流轉虹絲線的事情,八成另有內幕。
“這就奇怪了!我和李小姐,啊,應該是七皇子妃在馨秀宮學習宮規,就是要熟知各種宮規禮儀,以免出現差錯。而齊嬤嬤的責任正是負責教導宮規,為何我索要流轉虹絲線,齊嬤嬤居然就應允了?而內庫居然也就取了出來?”裴元歌的聲音仍然平靜清淡,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難道說,齊嬤嬤居然不知道流轉虹絲線是隻有元后的衣冠上才能用的嗎?而負責登記內庫事物的官員,難道也不知道流轉虹絲線的尊貴之處,居然就這般隨意地交給婉妃娘娘身邊的嬤嬤?”
若是齊嬤嬤連這點都不知道,她又有什麼資格教導裴元歌和李纖柔宮規?
而內庫的人居然輕易就流轉虹交給齊嬤嬤,又特意點明瞭齊嬤嬤是婉妃身邊的人,將只有元后才能使用的絲線,交給婉妃宮中的人,這卻是將禍水引向了婉妃,暗指她有覬覦皇后之位的意思,對元后大不敬!
方才婉妃拿這點來攻訐裴元歌和宇泓墨,這會兒裴元歌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因為太過急切想要坐實裴元歌的罪名,討好柳貴妃,婉妃說那些話時,便有些不假思索,現在被裴元歌這麼一問,才察覺到自己竟然把自己繞了進去,心中頓時慌亂起來,忙道:“畢竟這條規矩已經久遠了,齊嬤嬤和內庫的官員一時忘了也是有的。”
就算承認齊嬤嬤和內庫官員有疏失,婉妃也不能把不敬元后這個罪名兜在自己頭上。
“如果說連教導宮規的齊嬤嬤,和看守內庫的官員都不知道流轉虹的珍貴之處,不知道這其中違禁的地方,婉妃娘娘卻以此來要求我一個向齊嬤嬤學習規矩的人,不覺得荒謬嗎?”知道這時候婉妃已經慌了手腳,裴元歌淡淡地道。
原本還有些擔心,不知道柳貴妃設計了怎樣精妙的陷阱,沒想到居然派這麼一個人來引爆。
還沒怎麼交鋒,婉妃就先把自己繞了進去,這會兒更是前言不搭後語,混亂異常。
雖然聽齊嬤嬤說過裴元歌為人精明,但婉妃打聽裴元歌的過往,認為裴元歌不過是當初因為太后而得寵,後來因為太后而被遷怒的小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