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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兒,不是本宮說你,就算這宮女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不足惜,但今晚畢竟是你大婚吉日,你這樣魯莽,豈不是觸了黴頭?就算看著元歌的份上,也不該如此行事!”柳貴妃滿面慈愛,言語溫和,似乎全然在為宇泓墨和裴元歌著想。
“母妃放心,兒臣還想要和元歌白頭偕老,怎麼會為這麼個宮女觸黴頭?您瞧瞧,她身上可沒有半點傷痕,更加沒有見紅,而且您放心,她今晚在子時之前,絕對能活著,觸不了兒臣的眉頭!”宇泓墨笑吟吟地道,“這個馨秀宮的宮女說她看到元歌嫁衣有所不妥,居然不向掌宮的母妃您稟告,而是去找婉妃,真是太不像話了!進宮十多年,居然這樣目無母妃,反而把新進宮,素日沒有什麼接觸的婉妃當做正主,兒臣教訓教訓她,也是給母妃您出口氣,好讓別人都知道,後宮的事情還是要由母妃您做主,誰也不能越過您去!母妃,您說是不是?”
柳貴妃頓時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而且,宇泓墨點明皓雪是馨秀宮的宮女,入宮十多年,和婉妃素來沒有什麼接觸,分明就是暗指皓雪是她柳貴妃安排的人手……。柳貴妃心中一凜,皇帝是極為精明的人,若是有所懷疑的話……一時間也顧不得跟宇泓墨再置氣,隨口說了幾句恭祝的話語,便心緒煩亂地離開了。
就在這時,窗外的寒麟又道:“九殿下,前院的賓客到處找您呢!”
“就說本殿下醉了,在新房歇下了!”宇泓墨隨口應道,轉而笑吟吟地看著新房內的命婦們,“怎麼?諸位要留下來鬧新房嗎?”
九殿下當著她們的面,就這樣公然撒謊不去應付外面的賓客,顯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想再跟外面的賓客折騰。這時候她們還不識趣地離開,若是打擾了九殿下新婚的興致……。想到方才皓雪的下場,許多人心中都不寒而慄,立刻自覺地找藉口離開,將春宵留給新婚的九殿下。
無論如何,今晚的事情讓他們得出了一個結論,九殿下很護著這位新皇子妃,十分護著。
想要動新皇子妃的人,都要掂量掂量九殿下的分量!
等到眾人散去,寒麟等人也將皓雪搬走,新房內只剩下宇泓墨和裴元歌二人。
知道元歌身上有是非,而皇宮和皇室又是最愛攀高踩低的地方,因為宇泓墨早就準備找個筏子大大地折騰一場,讓別人知道,他對元歌的重視,這樣一來能夠為元歌省掉很多麻煩!因此,抓住婉妃的這個空子,當著眾人的面踹飛皓雪,震懾眾人,隨即又狠狠地處置了婉妃,如此狠辣鐵血的手段,就是為了震懾眾人,雖然不可能完全杜絕針對元歌的算計,但至少在算計元歌之前,都要先掂量掂量他宇泓墨的分量!
而同時,也是在試探父皇的意思。
如果父皇不同意他的處置,他會用盡百般手段達到目的,讓人知道他對元歌的維護,不敢輕舉妄動;而如果父皇同意了他的處置,那就是當眾給元歌的體面,有他和父皇兩人,別人自然不敢輕易元歌。現在看起來,他當初的猜測是正確的,三年前所謂元歌觸怒父皇,應該是另有內情。
這樣一來,他就更放心了。
現在,打發掉那些煩人的賓客,終於輪到他和元歌的洞房花燭夜了!宇泓墨想著,心跳猛然加速起來,取過旁邊備好的寶劍,倒轉過來,用劍柄挑住喜帕,忽然間呼吸一滯,只覺得天地似乎在這片刻寧靜起來,隨即輕輕一挑,將那精緻的喜帕挑了開來。
喜帕悠悠落地,露出了裴元歌勝妝華豔的容顏。
流轉虹的事情,她早就猜出了柳貴妃的如意算盤。但是柳貴妃錯算了一點,前世的裴元歌專營絲線刺繡,本身又是高手,連玉樓點翠這樣艱澀的典故都知道出處,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流轉虹的規矩?再者,平白無故的,馨秀宮伺候她的宮女正巧有人精擅刺繡,故意撩撥她用流轉虹,那時候她就知道柳貴妃在打什麼主意,立刻決定將計就計。
倒不是她不介意大婚的順利進行,但相比較而言,能夠揭露柳貴妃的面目才最重要。
今晚的事情,看似和柳貴妃無關,但馨秀宮和宮女皓雪,以及婉妃口口聲聲所說的內庫記錄,卻已經很能說明問題。皇帝定然會起疑心,猜疑到有掌宮之權的柳貴妃身上。對於她和泓墨的以後來說,自然是有好處的,相比較而言,犧牲些許大婚的順利,還是值得的。
因為知道新房會出事端,因此在進入皇宮後,裴元歌就進入警戒狀態。
面對婉妃的指責,眾人的目光,以及事態的發展,裴元歌一直是用一種非常冷靜的態度來面對的,因此心態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