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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麼?被本宮揭了你的短,不好意思了?”
“母妃您不知道,這事兒兒臣還沒來得及跟元歌說,原本想找個恰當的時機告訴元歌,讓她好好感動感動呢,這下全被母妃您破壞了,哪裡還會有驚喜?母妃您要怎麼陪兒臣?”宇泓墨故作不滿地道,也是藉機再次告訴場上的人,他對裴元歌的看重,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你這孩子,都娶妻了,還撒嬌呢!”柳貴妃溫和地道。
宇泓墨卻不肯就此罷休,仍然堅持道:“兒臣哪裡撒嬌了?兒臣是說正經的,若是兒臣找個氛圍好的機會告訴元歌,讓她知道兒臣對她早就心生愛慕,她該有多感動?現在可什麼都沒了,母妃您非得賠兒臣不可!嗯,兒臣記得母妃有套流彩尖晶頭首飾,不如拿出來作為補償賞給元歌,也算替兒臣全個體面!”
說著,眼眸中波光瀲灩,灼灼地看著柳貴妃,笑意宛然。
流彩尖晶本就難得,隨便嵌支金釵都能賣出上萬兩的高價,何況是一整套的首飾?這還是藩國進貢的貢品,柳貴妃晉封貴妃時,作為賞賜從皇帝那裡得來的,就連柳貴妃都珍愛異常,不捨得佩戴。宇泓墨這是看準了時機,硬生生想要敲柳貴妃的竹槓!
看到泓墨那副模樣,裴元歌不禁想起他在碼頭敲李樹傑竹槓時的模樣,心中暗笑。
三年不見,這傢伙似乎變成了搶匪,處處敲竹槓!
“九殿下快別鬧了,那流彩尖晶首飾何等珍貴,母妃定然珍愛異常,怎好奪人所愛?”裴元歌忍著笑道,“母妃,您別理會九殿下胡鬧!您是母妃,兒媳是晚輩,雷霆雨露,俱是恩德,兒媳自然該領受,哪能因此就讓母妃補償?再說,敬茶的賞禮您已經給了,兒媳萬不敢再擔當母妃這樣貴重的賞賜!”
表面上話語恭謙,顯得對柳貴妃十分恭順,卻是和宇泓墨一唱一和,在皇帝面前大敲柳貴妃竹槓。
為了遮掩方才的失言,柳貴妃必然會將這套首飾賞賜給她,以示方才的話語並無惡意,以免引起皇帝的疑心。
反正和柳貴妃必然是要翻臉的,她也不必客氣,只要能顧住面子,讓人挑不出刺來,自然儘量能折騰柳貴妃就折騰柳貴妃,就算讓她出血心痛也是好的,免得以為她可以隨意揉捏!
兩人話語已經說到這份上,柳貴妃再也無法推脫,也不敢推脫。
“周嬤嬤,去將我那套流彩尖晶的首飾取出來,賞給九皇子妃!”柳貴妃心中自然肉痛,但是她也很清楚,眼下大局重要,她絕不能讓皇帝察覺到她對宇泓墨的惡意,對裴元歌的故意挑刺,否則情形對她會很不利。舍卻一套首飾,換來皇帝的信任和安心,還算值得。
想到這裡,柳貴妃又覺得有些心酸,之前看著宇泓墨裝瘋賣傻折騰皇后等人,心中自然覺得快意,但今日,居然輪到她來領教宇泓墨話語中的鋒芒,真是……。彼一時,此一時!
“難怪人說,娶了媳婦忘了娘,墨兒你娶了親之後,就只顧得向著你媳婦了!”
最後,柳貴妃仍然忍不住半開玩笑半帶譏諷地道。
宇泓墨只當做沒聽見,笑嘻嘻地瞧著柳貴妃只管笑。至於裴元歌,在她遇到困境的時候,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必遞過去,泓墨便自動自發地為她解決問題,又輕輕鬆鬆得了一套流彩尖晶的首飾,她心中滿意得很,正好表現她身為新婦的溫良恭順,只是柔順地笑著,並不接話。
寧王叛亂早就被鎮壓,皇帝又是嗣子,自然沒有兄弟,因此長輩就只有他和柳貴妃。
接下來是平輩中排行最高的六皇子宇泓瀚和六皇子杜若蘭。
因為是平輩,裴元歌不必下跪,只要福身便可,端起茶托道:“請六皇兄飲茶!”
宇泓瀚和宇泓墨暗地裡早已經結盟,這些年受到宇泓墨不少的指點和幫助,而且裴元歌對他也有救命之恩,神情十分溫和,端過茶杯喝了一口,將賞禮放在了茶托上。
六皇子妃杜若蘭和裴元歌是舊識,因為溫逸蘭的原因,關係也還算融洽,如今又成了妯娌,宇泓瀚和宇泓墨交好,自然不會留難,善意地向裴元歌笑了笑,取過茶杯喝茶,也將賞禮放在了茶托上,卻笑著打趣道:“我嫁進來一年來,只見過九皇弟冷冰冰不理人的時候,沒想到百鍊鋼也有化作繞指柔的時候,若是傳出去,定然能驚掉一群人的下巴,九弟妹好福氣!”
知道她是善意,裴元歌面色微紅,垂首笑語:“六皇嫂說笑了!”
從裴元歌剛進殿門,她就察覺到有一道銳利而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無論她給誰敬茶,都能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