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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客氣,刻意示好。若如此,她便不能太降了柳府的身份。
想著,柳王氏便笑著道:“九皇子妃說得一點都不錯,那時候夫君和九殿下真是如親兄弟般。”
哼,親兄弟?柳修賢他也配?
裴元歌暗自冷笑,這柳王氏真是自視甚高!緊接著,她便緩緩道:“九殿下和柳大公子關係自然極為親密,九殿下常說,以貌取人者,豈是賢德人?這句話,柳大公子可是時時都記著,更在為人處世中踐諾,顯然是很將九殿下的話語放在心上的。大少夫人和柳大公子是夫妻,定然清楚這點,不是嗎?”
這句話卻包含著兩層意思。
宇泓墨說這樣的話,柳修賢便謹記心中,時時踐諾,只有下對上才會如此恭敬,這番話不動聲色地反駁了柳王氏方才所說的“親如兄弟”之說,提醒他柳修賢不過是臣,不要逾矩。
而另一番意思,則牽涉到柳修賢的家務事。原來柳修賢的妾室中,有位常姨娘,原本是伺候柳修賢的貼身丫鬟,柳修賢極為喜愛,等到柳王氏一過門,便給她開臉,做了通房,很快懷有身孕,升為姨娘,前不久更生下了庶長子,榮寵幾乎連柳王氏都壓不住,恨得咬牙切齒。若說這位常姨娘容貌過人,也就罷了,偏偏相貌普通,遠不如柳王氏,也不知道哪裡投了柳修賢的眼緣,竟然如此得寵?
現在裴元歌說到“以貌取人者,豈是賢德人?”聽在柳王氏的耳朵裡,自然而然會想到常姨娘,頓時覺得心中堵得厲害,卻又挑不出半點錯來,只能強行忍下,還得向裴元歌陪著笑臉。
好在她也不傻,知道裴元歌這是因為她方才的言語放肆而不動聲色地警告。
這位九皇子妃,當真不能小覷!
原本想著九殿下現在是養子的身份,裴元歌身纏是非,又早在皇帝面前失寵,因此對於這位新皇子妃,柳王氏難免有著幾分輕視,如今初交鋒便被裴元歌壓了一頭,直戳她的心窩,這才察覺到這位九皇子妃不好惹,立時收起了心思,神色顯得恭敬多了,對旁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這才道:“九皇子妃請入內廳吧!”
丫鬟會意,悄悄進了內廳,附耳低語,將院子裡的交鋒告知了廳內的柳夫人。
柳夫人正坐在椅子上,拉著李纖柔和藹地說話,聽到丫鬟的話,眼眸中閃過一抹亮光,這位七皇子妃的分量,她方才已經試過,並非愚鈍,但總有些怯懦,硬不起來。不過也難怪,以李纖柔這些年的處境,想要硬氣起來的確不容易。倒是這位九皇子妃,以她所得的訊息,以及方才院外的試探,倒是要謹慎對待。
因而柳夫人站起身來,直迎接到了門口。
正巧裴元歌剛到門口,兩廂遇上。有了柳王氏的前車之鑑,柳夫人不敢再放肆,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妾身見過九皇子妃,九皇子妃安好!”
“柳夫人請起!”裴元歌淡淡地道,神色端莊。
方才那丫鬟進出雖然隱秘,裴元歌卻早看在眼裡,立時便知道她們在搗什麼鬼。雖然說媳婦進了門,婆婆就該放權,現在柳府名義上的掌府人是柳少夫人,但真正的權柄必然是在柳瑾一的妻子柳夫人身上。因為她和李纖柔嫁過來沒多久,這次壽宴算是初次正式會面,因此這婆媳倆一外一內,這是聯合起來來試探她的儘量來了。
因此柳王氏放肆,裴元歌便針鋒相對;柳夫人恭敬,裴元歌便也客氣相待。
見這位九皇子年紀不算大,卻是進退有度,既不卑懦,又不驕矜,竟是挑不出半點差錯,柳夫人眼眸中閃過一抹訝異,不愧是當屬能夠被太后看上的人!而且,三年前明明觸怒了皇上,三年後卻又風風光光地嫁作皇子妃,九殿下寵愛異常,果然心思縝密,應對得體,處處都是大家風範,著實令人驚訝讚歎。
相較之下,方才進來的七皇子妃李纖柔,實在太過小家子氣了。
“為了家母的壽辰,九皇子妃親自前來,實在辛苦,請入座!”柳夫人將她迎入主座,又忙吩咐丫鬟上茶,神色頗為殷勤。
裴元歌卻並沒有動,目光微掃,看到站在客席第一位旁邊的李纖柔,眉頭微微一皺。
雖然說柳夫人是長輩,但李纖柔和她是皇子妃,代表皇室,應該坐在主位,而這客席第一位,則是柳夫人所坐的位置。柳夫人慣經場面,不可能不懂得這點,眼下李纖柔在那個位置站著,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柳夫人並未將李纖柔迎入主座,而是自己做著,卻拉著李纖柔站著說話,才會形成如此尷尬的局面。而李纖柔……
裴元歌嘆了口氣,臉上卻滿是笑意,看著李纖柔道:“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