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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七殿下,所以奴婢要為七殿下鳴冤。還請貴妃娘娘給奴婢一個說話的機會,若貴妃娘娘認為奴婢胡說八道,儘可以繼續杖責,將奴婢打死。但若奴婢說得有道理,因為奴婢賤軀,牽連到七殿下,那豈不是奴婢的罪孽?”
在宮裡這兩年,袁華舞倒也清楚,柳貴妃對七殿下極為溺愛,幾乎事事以七殿下為重,因此怎樣說才能夠打動柳貴妃,給她說話的機會,袁華舞十分清楚。
柳貴妃微頓,倒想聽聽她還能說出些什麼來,道:“你說吧!”
知道柳貴妃將她的話聽了進去,袁華舞微微鬆了口氣,掙扎著身體翻下板凳,站起身來,艱難地走到門前,對著柳貴妃跪下,道:“奴婢袁華舞,叩見貴妃娘娘,方才不能夠第一時間向貴妃娘娘行禮,還請貴妃娘娘恕罪!”
柳貴妃渾身陰霾地過來,命人杖責袁華舞,行杖刑的人又豈敢放水?二十大板打下來,袁華舞的臀部到大腿已經是血粼粼一片,血肉模糊,有半點動作都疼得要命,這連番舉動下來,早已經疼得袁華舞渾身冒汗,中衣幾乎被汗意溼透,下唇更是被牙齒咬破,半點血色也無。但袁華舞知道,眼下是她的生死關頭,只能死死忍著,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見袁氏在這時候還能如此鎮靜,依足規矩先向她行禮,柳貴妃心中微動。
而且明明是她直接命人杖責袁氏,袁氏卻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恕你無罪,說吧!”柳貴妃淡淡地道。
“貴妃娘娘之所以杖責奴婢,是因為近來宮中傳言,說七殿下寵妾滅妻,而所謂的妾便是指的奴婢。不知道奴婢所言是否有誤?”袁華舞竭力掩飾,聲音中卻還是有著些許疼痛的顫音,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柳貴妃冷哼一聲,算是預設。
“能夠服侍七殿下,是奴婢的榮幸,但若說奴婢讓七殿下寵妾滅妻,奴婢既不敢擔這個名聲,也不敢讓七殿下蒙上這樣的罪名。”袁華舞這樣的跪礀,一直牽動著臀部的傷口,疼得她汗如雨下,卻不得不堅持著,道,“奴婢雖然蒙七殿下垂憐,但至今仍然是晨芳閣的宮女,連明路都沒有過,毫無身份,若是七殿下當真偏寵奴婢到傳言所說的地步,怎麼會連個名分都不曾給奴婢?寵妾之說,已屬荒謬,滅妻更是不知從何說起?從七皇子妃進入德昭宮來,奴婢從未和七皇子妃碰面,並非奴婢狂妄,而是因為奴婢仍隸屬晨芳閣宮女,無故連到七皇子妃跟前的資格都沒有,而七皇子妃從來不到晨芳閣,因此無從會面,更不可能有任何衝突,而七殿下心繫國事,或許在兒女私情上淡了些,因此對七皇子妃有些冷落,但無論如何也談不上寵妾滅妻啊?”
柳貴妃神色微動,開始凝思著袁氏的話語。
的確,袁氏不過是個臨幸過的宮女,連在她跟前過明路都沒有,若是燁兒寵她過頭,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原本柳貴妃並不知道宇泓燁為何會娶李纖柔,但打聽過李纖柔的情況,知道李纖柔和裴元歌是好朋友後,便也猜出三分,只怕燁兒還是對裴元歌不死心,而他冷落李纖柔,八成也是做給裴元歌看的,只怕當真和這袁氏沒有關係。
方才柳貴妃因為宇泓燁被御史彈劾,又牽扯到袁氏,心中大怒,便命人杖責。
如今聽袁氏說得有理,又處處為宇泓燁辯解,柳貴妃心中便覺得舒坦了許多,但仍然面色淡漠:“這麼說,倒是本宮錯怪你了?”
“不,娘娘教訓奴婢,是應該的。無論如何,這件事牽扯到奴婢,讓七殿下蒙了汙名,這就是奴婢的罪過。”聽出柳貴妃話語中的轉機,袁華舞忙乖巧地道,“奴婢蒙七殿下垂憐,已經是難得的福氣,卻,沒有能夠相助七殿下,反而讓七殿下蒙了汙名,單此一罪,奴婢死不足惜。只是,若是貴妃娘娘當真因此杖斃了奴婢,那豈不是坐實了傳言?別人定然會說,七殿下的確寵妾滅妻,因此貴妃娘娘才杖斃奴婢,這樣一來,反而讓七殿下蒙此不白之冤,因此奴婢才斗膽講說分明,有冒犯貴妃娘娘的地方,還請貴妃娘娘恕罪!”
知道她這番話並非全然真心,定然有討好賣乖的地方。
但是在皇宮這種地方,並不需要坦誠直爽的人,反而就要這種看得清楚自己身份,懂得討好賣乖的人!因此,柳貴妃聽著,倒是對這個袁氏有了幾分滿意,能夠說出這些話,顯然也是個有見地的,倒是比李纖柔強了許多,難怪燁兒偏寵她多過李纖柔。
“那照你說,本宮應該要怎麼做才好?”
“奴婢以為,七殿下並無寵妾滅妻之舉,貴妃娘娘若是著力太猛,反而容易授人以柄,不若淡淡置之,若是別人問